君不语(47)
一回到宫里,就总觉得有一个人在默默的跟踪着他,那双眼睛也一直注视着他,他想不明白会是谁。
直到在荟萃山上,他才真正弄清楚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人。
遇见了一个温柔的人。
他很喜欢他。
可他有不喜欢。
他很矛盾。
温柔的人问:“喜欢和不喜欢,就是多了一个不,那个不决定的因素很多,而喜欢,就是一个无法的解释。”
他摇头笑说:“我喜欢你和不喜欢你,其实两者并没有区别,喜欢,因为喜欢,而不喜欢因为太过于喜欢。”
温柔的人困顿说:“所以说,其实是喜欢呢?”
他摇头说:“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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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在人为,事事在天成。
秋猎那日,整个荟萃山百里之内都被层层封锁起来,除了皇家人员,文武百官外,闲杂人等皆不可入内,发现入侵者,均以刺客逮捕,可谓是一场大规模的秋猎活动。
闵生身着一件紫黑色猎衣,背上黑色箭筒,手持黑色弓箭,三殿下灰色猎衣,太子白色猎衣,身上器物与闵生大同小异。
苏子风一身灰白画服,简单束发,似乎与在枫清轩平日装束一样,清清淡淡,每一年,他都未曾参与其中,他身体弱,习不得武,只是坐在一旁饮茶观看。
至于其他官员的子弟,如若有意者,皆可参与其中,同皇子宫猎飞禽走兽,倘若无意者,尚可坐下投壶饮酒,听曲闲谈。
正当秋猎快要开始时,皇上叫住了闵生,指着他身旁一袭蓝色猎服的女子说道:“闵生,前几天出去,也未来得及见见这位南阳公主吧。”
闵生抬头看了一眼南阳公主,青丝成小辫绾起,额前留有几撮飘逸下垂,五官标志有致,闵生见她朝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也礼貌性的点头回应。
皇上扭头对南阳公主和蔼的笑道:“在这里,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就是,无论是问闵生或是其他皇子。”
南阳公主眸里含星,举止文雅的躬身笑道:“岚儿知道了。”
“那么你们去吧,快要开始了。”皇上端起沈公公递过来的清茶,慢慢的品了几口。
出帐后,闵生浑身乏力的上了一匹黑色俊马,南阳公主也紧随其后,笑着问道: “嗨,闵承然,你骑马要去哪里?”
“不知道,哪里可以去,就去哪里。”闵生没想过南阳公主会跟着他,他以为只是必要礼节的一见,并不会牵扯什么,看着前面一片幽寂的密林,同样的方向,不同样的景色,树长了,也就迷茫了。
闵生虽然拿着弓箭,却极少打猎,每次都是任马走,能到哪里是哪里,穷途末路了,也就到时间了,往回走就行了。
林公子骑着一片赭红色马驹,同府中门客吕谋一直尾随在三皇子身后,监视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
林公子慵懒的问道:“我不懂,这么多皇子中,为什么吕谋单要选择跟三殿下呢,难道吕谋没有听说三皇子已然是一个阉人了吗?跟着他完全无用,反倒是浪费时间。”
吕谋放眼前方,激进的三皇子,时常抽出箭矢射击飞鸟猛兽,笑道:“林公子这话可就说错了,三殿下乃是大有用处,林公子既然知道三皇子是一个阉人,也应该知道,皇位是永远不可能传给一个阉人的,也就是说三皇子对皇位始终构不成威胁,可林公子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林公子伸伸懒腰,不屑一顾道:“吕谋这话倒是说得甚是好笑,这一个阉人,能有什么可忽略的问题,这我可真的找不出来。”
吕谋微微摇了摇头,含笑着解释道:“林公子看问题不能太局限了,就好比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皇子虽说是个阉人,但如果我们从三皇子的人际交往来看,就不难发现,三皇子与当今最大的皇位继承人太子,四殿下的关系可谓是匪浅,经宫中人谈悉,太子在所有皇子中,同三殿下关系最近,最交好,而同四殿下的关系可以说是矛盾重重,前几日,又因一个宫人之事与三皇子的关系简直是冰火不容,如果我们可以同三皇子打好关系,必然能够从三皇子口中了解太子殿下的近况,又可以了解四殿下的近况,可说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林公子恍然大悟,拍手称绝,赞扬道:“吕谋所言确实有几番道理,难怪父亲这般赏识你,事事都交与你去办,如若教别人办了去,怕也信不过他的能力,皆是非你莫属啊。”
吕谋谦虚道:“林公子谬赞了,谬赞了,我乃是一个卑贱的乡野之人,有荣被林国相选中,可尽我所能为国相办事谋划,也是我的三生有幸,能某得此职,更是有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