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讼师(1635)
杜九言撇嘴,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又不能吃不能喝的。”话落,她看向跛子,“先将人捆了,等太医来了确定小萝卜没事,我们去看申道儒?”
“太医来了。”跛子听力好,“我在这里,你去看看。”
杜九言颔首,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和跛子道:“太医说就是寒邪入侵,开了药还给他扎了两针,说好好休息暖着点,两三天就能好。”
“那就好。”跛子将长安翻过来,摸了他的腰轻轻一摁。腰虽还疼但长安已经能动了,他强撑着起来,问道,“先生身体不好,你们……你们如果真的要去,求你们不要刺激先生。”
“士可杀不可辱,先生已经输了,你们要是再赶尽杀绝,就太不仁义了。”长安道。
杜九言颔首,回房取了扇子,“走吧。”
长安不确定地看着她。
“走啊。”杜九言指了指外面,“要我背着你?”
长安摆着手,“不、不用,我能走。”
三个人从王府的角门出去,绕着巷子去了申道儒住的院子。
果然还是早前在袁义家不远的地方。
院子不大,收拾的还算干净,但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长安推开卧室的门,喊道:“先生。”
“回来了。”申道儒躺在床上,药碗放在床头,“你干什么去了,受伤了?”
他说完,杜九言和跛子进来,他一愣顿时变了面色,喝道:“杜九言!”
“你来干什么?”
杜九言打量着申道儒,以前的他年纪虽也很大,但道貌岸然气质舒朗,现在的他头发花白,神色憔悴,就是一位日落西山的失意老者,病态又颓废。
“长安去王府偷扇子,正好被我撞见了。”杜九言和跛子自己端了凳子坐下来,“他运气实在不好,前些天我不在家他不去,今日我回来了,他偏偏去了。”
长安低声道:“前几天不去,是因为王府有韩当几个人轮流值守,今日去,是因为……他们今天都出门了。”
“原来如此。”杜九言还不知道,韩当三个人都出去了,“那还是你运气不好啊。”
长安垂着头不说话。
“你来兴师问罪?”申道儒不想让自己在杜九言面前太狼狈,就强撑着坐起来,盯着杜九言道,“他偷扇子是我指使的,你要追责就冲我来吧。”
“落魄后,你反而有担当了啊。”杜九言稀奇地道。
申道儒哼了一声。
杜九言抖开扇子在手里摇着,含笑道:“这把扇子对于现在的我的来说,只有收藏和纪念的价值。”
“申先生你要是这么想要,其实我也不是不给。”
申道儒目光微亮,又戒备地看着她,问道:“你有条件?”
“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你要这扇子,目的是什么?”
第738章 信守诺言(二)
九江王看了一眼小厮,小厮也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随即,小厮将酒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九江王盯着桌上的酒壶,忽然拿起来给桂王倒酒,道:“你今天怎么了,一改常态变的这么多愁善感。”
“什么事非要我说,什么事又不能带到明年?”九江王呵呵笑着,道:“你不会是要和我清算小时候的账吧。那些事三哥都记着呢,不会忘记的。”
“不但不会忘记,还会时刻记着你的好,但凡你有求我必应。”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桂王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我的舅舅关进宗人府?”
九江王一怔,问道:“不是因为靖宁侯害了父皇和安山王以及怀王?还另有别的原因?”
“是有人害,但不是靖宁侯。”桂王紧紧盯着九江王,“我将他关起来,并不是我认为他是凶手,而是我在等你出来。”
“所以,这四十六天,我一直在等你一句话。”桂王道。
九江王垂着眼眸,将杯中的酒喝完了,又用自己面前的旧酒壶倒满,他闭上眼睛沉沉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这些东西呢?”桂王放了东西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九江王目光阴冷地盯着桌子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