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110)
施昼就迷迷糊糊的转移了阵地,伏在施斐的双膝上哭,哽咽道:“我……我离京前就听到些传闻,第一次问……呜,他说……是受凉了,染了风寒……后面好几日了,还没好……他还骗我,”
施昼抽了抽鼻子:“说病去如抽丝,很快……呜,很快就会好了。”
“骗子,都欺负我好骗。”施昼吸了吸气,继续哭。
“一直昏睡下去,太医有没有说……会有什么风险?”施昼哭着哭着,突然想到问。
“不会,父皇脉象一直是平和的,怕是治不好,就一直昏睡下去了。”施斐叹了声。
那不就是植物人?施昼迷糊想着,不会死就好,可是……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会喘气的区别吗?呸呸呸!不能咒施珩!施昼哭的更厉害了。
他哭了半天,才缓缓平息下来,施斐双腿上的布料还都被他弄湿了。
“哭完了?”施斐问。
施昼微赧,小声答:“哭完了。”
施斐拿出帕子仔细给人擦拭干净面:“那就好,再不哭完,三哥就该心疼死了。”
施昼乖乖的仰脸等他擦完,而后站起身,还没站直就踉跄了下。
腿麻了。
施昼“嘶”了声。
“腿麻了?”施斐笑了声:“坐在榻上。”
施昼“哦”了声。
“别动。”施斐轻声道,而后撩起施昼的衣摆,卷起人的裤腿,推叠在双膝上。
施昼往后缩了下:“等会儿就好了,不用——”
话未说完,施斐就握住了施昼的脚裸,他手掌环了一圈还有挺大空隙。
太瘦了,施斐心说。
而后一手抬起,另一手从小腿那往上揉捏着。
不动还好,一动施昼整个人都麻了,惊呼道:“三哥三哥,别碰了!好麻……轻点三哥,嘶——”
再加上之前哭的劲还没缓过来,嗓音沙哑,近乎快把施理智都唤没了。
“三哥,别揉了,好了。”施昼握住施斐揉腿的那只手:“多谢三哥。”
施昼自己放下衣袍,他理智清醒了,此时殿内静默,突地听到不急不缓的“咚——咚——咚——”声。
“什么声音?”施昼问道。
“应该是殊儿罢,她这几日都在偏殿为父皇祈福。”施斐应道。
“四姐?”施斐心想,那就是敲木鱼的声音了。
随即五味陈杂,又有些愤怒,片刻平静道:“去看看罢。”
叛国一事总该解决的,父皇不在了,就让他来罢。
施殊跪坐在蒲团上,一身素袍,阖着眸,动作不急不缓,听见了轮椅转动的声响,手中动作微微一顿,直至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四姐”,才睁眸。
还未来得及起身,她身旁不远的那个蒲团就跪坐下一人。
施殊侧头去看,笑着道:“昼昼总算回来了。”
“嗯。”施昼面上无甚表情,只冷静问:“四姐在给父皇祈福吗?”
“这几日都在。”施殊面露哀色:“父皇……唉,幸好昼昼厉害将蛮族打下了,不然此时就该内忧外患——”
“原来四姐也会担忧家国大事吗?”施昼打断她,继续问。
施殊一怔,继续笑道:“我与那些不出闺门的女不同,自然关心的。”
她怎么觉得,施昼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着,究竟怎么了?还是说……
施殊微侧身与施昼背后坐在轮椅上的施斐对视了一眼,从那张万年不变的假脸上没看出任何东西。
“关心着关心着,就与蛮族大将私下相交?”施昼面色一冷,将事情彻底挑开。
“四姐,为了一个男人,我实在没想法你执念如此之深,甚至不惜叛出家国。”施昼吸了口气,冷声斥道。
施殊骤然一惊,片刻笑出声来:“生死蛊在你那?”
她竟然什么辩解都没说,直接承认了。
“区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生死蛊,就值得你这般做?!你可知若不是卫瑾在,边疆根本不可能守住。”施昼紧攥着拳。
“昼昼,将生死蛊还给四姐好不好?”施殊温温柔柔地笑着说道:“别跟四姐闹,听话。”
“难道你不想见到你的姐夫吗?”施殊反问。
为何她半点都不慌张?施昼突地心底发寒,侧目看了眼施斐。
施斐这才看向施殊,又回看施昼:“这是如何回事?殊儿她……”
施昼快速将事情说清。
施斐再问:“阿昼可有证据?”
施昼皱了下眉,不知为何,心底隐隐觉得不安:“不在我身上,明日早朝我会拿出来。”
“是放在了信任的侍从那吗?”施斐轻声问。
“嗯,怎么?”施昼迟疑应下,他对施斐十分信任,即使隐约觉得不对劲,还是压下疑惑。
那就好,施斐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