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132)
侍书闻言福了福算作是谢罪,但依然只是笑没有答话,倒把红裳笑得脸上更红了,啐了她一口不再说话。
红裳转回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赵一鸣与侍书,一时间发起了呆来:如果自己的生活中,只有像现在这样的调笑,而没有那些人与人之间算计,那该有多好?
赵一鸣拍了拍红裳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你发现我为你带上花以后,你变得美了很好,一时间自己也看得呆住了?”
红裳自呆愣中醒了过来,她看向赵一鸣却没有理会他的调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每日里,都能像眼下这样该有多好?”
红裳忽然间就想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说给赵一鸣听。红裳自进赵府到现在,就没有一日不是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应对,她就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感觉到了一种疲惫。
也许是因为一早上赵俊杰的拜访让红裳不高兴了——一事接着一事,她就没有完全能够放松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昨天与赵一鸣的jiāo心,那种温暖让红裳的心软弱了一分;不管为了什么,红裳现在只是想找个人说几句心里的话儿,也想听人对她说几句贴心的话儿。
赵一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样才对与红裳双目相对:“裳儿,你是不是——累了?”
红裳轻轻的点了点头:“累了,真得感觉有些累了。”红裳有心计有手段是一回事儿,但她本xing并不喜欢与人斗来斗去。但是自她进了赵府,她每一日睁开眼睛,就要与人斗心计。
赵一鸣看着红裳,他的心中轻轻一抽就疼了一下,他伸手拉过了红裳,拥住了她长叹一声:“裳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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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出游】
把脸贴在赵一鸣的心口处,听到赵一鸣的话,眼什么就涌上来了泪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想流泪的冲动了。有多久了?如果自上一世算起,怕有二十多年了吧?
红裳闭上了眼睛,感觉着赵一鸣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很厚重的心跳,让红裳有了一丝踏实,几乎就在生出踏实感的同时,红裳在心底问自己:他可以相信吗?可以吗?可以吗?
就好似有无数回音,在红裳的心底dàng漾开来,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的心——只是,答案呢?
赵一鸣对她越来越好,红裳不是木头人儿,她自然感觉的到。可是好些事qíng,赵一鸣却又只在一旁观望,并不多说一句话,让红裳又些心寒:男人是不是终究都是自私的呢?
赵一鸣轻轻拍着红裳的后背:“裳儿,我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再计算你,不停得给你下绊子,包括——,我的那些姨娘们。”
赵一鸣认为红裳最难得不是她的心计与手段,而她在逆境中坚定的心志—男人中也不可多得啊。
的确,赵一鸣是对的,红裳是一个不认输的人:越大的压力、越多人的算计,反而能让她生出无穷的力量;越是绝望的境地,红裳越不会低头,她一定要赢了才会倒下。
只是赵一鸣不知道,如此倔qiáng的红裳,并不是天生如此,倔qiáng与坚qiáng的背后,倒底有多少血泪,只有红裳自己一个人清楚。
红裳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在赵一鸣的怀中一动不动:她一直是一个人在面对赵府中人的算计,除了那一次去见府中的管事儿外,她一直是一个人在面对赵府地人与事儿;她没有盟友,她只有敌人——这是让她疲惫的根源。
不过,累了的红裳,好似忘了,那一次侍书砸了大厨房的时候,赵一鸣也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红裳想到自己地处境。忍不住轻轻一叹:人。难道只能依靠自己吗?她。实很想找到一个人。可以让她靠一靠——只是靠一靠。
在她累了、伤了、痛了地时候。在她转身四顾地时候。有一个人会张开怀抱。让她有个肩膀可以靠上一靠;然后她就会再一次生出勇气、生出jīng力。去面对她应该面对地一切。
其实。自己地要求并不高吧?红裳叹息着:自己只是需要一个人地肩膀。只是想在自己心累地时候靠上一靠。红裳不是想找一个男人依靠他一辈子——什么事qíng都由男人去面对、解决。她不是这样想地。她只是想——。能找到一个肩膀可以让她靠一靠。人。总有累地时候。不是吗?
只是。红裳上一世没有找到。这一世难道又只能是一个人吗?红裳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想抬着看一看赵一鸣。不过。一阵无力感。让红裳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