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1054)
香糙进了屋先给孙氏请了安,才道:“姨奶奶今天晚上可有事qíng?我们奶奶备了一桌薄酒,想请姨奶奶过去耍耍,算是为奶奶接风洗尘的意思吧。”
孙氏没有想到魏太姨娘这次如此客气,而且她也奇怪此事为什么上午香糙来的时候不说呢?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你们奶奶就是太客气了!原说我是小辈儿,不应该辞的;只是今儿晚上可能我娘家那边儿来人,所以还真是走不开;要不这样吧,麻烦婶子回去说一声儿,明儿中午我在这屋里备下酒菜,请你们奶奶过来耍耍,算作是赔罪可好?”
香糙心知孙氏是因为挂着府外的人所以才不想过去的,不过魏太姨娘是一定要把孙氏请过去才成,她便笑道:“奶奶说得哪里话?原来是奶奶家的人要来,这当然是大事儿;不过现在天色还早,再说也不过两步路,奶奶这便同我过去,多少同我们奶奶吃两杯——就算是奶奶家的人来了,奶奶再回来也一样来得及;不然,我们奶奶又要说我嘴笨心拙,请奶奶不动。”孙氏又推辞一番后,香糙还是巧舌相邀,她便不好坚辞下去,只得略略收拾了一下,又让雅音戴上了两块帕子和一身衣料做礼,随香糙到了魏太姨娘处。
魏太姨娘虽然原来的日子不好过,不过现在过得倒还算不错,因为老太太升了她的月例,所以她备下的酒席很过得去的;不过,当然入不了孙氏的眼。
分宾主坐下后,也不过是闲话家常罢了;说着说着,话题便扯到了昨天晚上,魏太姨娘便打趣孙氏了两句,听得孙氏红了脸,不过她还是极为得意的,也就把昨天晚上赵一鸣吃醉了酒的事qíng说了出来。
并且在魏太姨娘的有意引导下,孙氏还把赵一鸣帮她洗了澡的事qíng也一并说了。
魏太姨娘虽然依旧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听完孙氏的话,她原来的疑虑倒也消了大半儿,便松了一口气;赵一鸣并不是一开始就想留宿的,只不过是他吃醉了酒,所以才留在了孙氏那里。
而且听孙氏的意思,两个人昨晚上还燕好过;嗯,看来孙氏对于赵一鸣来说,还真不是一般的妾侍可比。
魏太姨娘越发待孙氏亲热起来,更是打叠了一肚子的好话,把孙氏哄得极为高兴,倒把平日里对魏太姨娘的轻视收起了几分,认为魏太姨娘真是她平生的知己。
魏太姨娘放下了心来,当然也就不急着向府外送信儿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劝酒:她们吃得酒,与昨天晚上赵一鸣孙氏吃得酒不同,这酒是酿给女孩家吃的,酒xing并不烈。
孙氏高兴之下也就忘了还要急着赶回去,在魏太姨娘的巧嘴下,她一直吃到夜深才带着四五分的酒意回了房:她的娘家人并没有来。她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吃酒吃得有些醉意,哪里还能动得了脑筋?躺在chuáng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雅音倒是真得松了一口气:每次那婆子来,雅音都是担了十二份的心,生怕被人撞破看穿了去;不好,正好!
红裳和赵一鸣等到府里关上了大门,这才安心睡下:他们也没有想到那婆子今日居然没有来。
红裳和赵一鸣这一次没有嘻笑,赵一鸣沉声道:“看来那人极为小心啊。”
红裳轻轻点头:“不是小心谨慎的人,这么多年也不可能瞒得过许多人;那人好深的心计,我们倒要小心应对才可以了。”
赵一鸣搂了红裳:“本来就要小心应对的,好了,我们睡吧;他今天不来,总有一天会来的,我们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现在府中上夜什么的都看得紧了,魏太姨娘那里应该送不出什么消息去,外面也送不进来消息——那人,我赌他忍不也多久的。”
红裳也有些乏了,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嗯,消息不通那人忍不了多久的;不然依我猜想,那人定是恼了孙氏,说不定很长时间都不会来看她的。”
赵一鸣低沉的笑了:“是啊,孙氏上一次弄巧成拙被送出了府去,想来让那人恼恨不已;”他也打了一个哈欠:“睡吧,我们不急的,比耐心的话,我们有的是;最终一定能捉到那个该死的人,再把孙氏好好的收拾一番,就没有听说恶人有好报的。”
夫妇二人不再说话,慢慢的都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起来,红裳和赵一鸣正陪老太太说话呢,赵安娘子急急奔了进来:“康王府的小王爷、小王爷到了,正在外面大厅上奉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