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锦堂(1156)
此时的红锦还在床上叩拜,诚心诚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叹息之声:“真是个痴儿,放心吧,你的母亲们自有我来关照.照顾好你自己及你关心的人就好。”
红锦猛然抬头却什么也声息也没有了,侧耳细听就是风声都没有一
丝;她跪坐良久后恭恭敬敬的叩头:她并不知道刚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有人在她耳边说过话。
她只能抱着宁信其有的心思拜谢那开口之人,希望她真得能救下她的母亲们。心神微微一松的红锦,才感觉到全身的酸痛,她轻轻的捶捶腿想再睡一会儿时就听到有人来敲门叫起。
原来是来回金绮的事情,红锦二三句话打发走后,愣了半天的神只是回想梦境,为两位母亲担足了心事;不知不觉中,外面天色已经放亮了。
茜雪进来问红锦:“姑娘还要不要再眯一会儿?”她一眼就看出红锦倦极了。
红锦轻轻摇头:“起吧,今天怎么也是我们府上三姑娘的大喜日子,我们还有不少的宾客,不能起得太晚。”她坐起时腰还是酸痛的。
茜雪和兰初没有多说什么,伺候红锦很快的梳洗好后,就听到外面传来香月的声音:“姐姐可起了?”
红锦示意兰初出去迎一迎,她把一朵大红的花插到了鬓边;回头时正好对上香月的一双眼睛,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开口:“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红锦笑了:“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忽然间忆起了往事,翻来覆起去的睡不踏实,我过两天就好了;倒是香月妹妹你怎么了?”她还真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理一理过去的事情.嘴上所说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香月看看兰初和茜雪:“是京城的一点旧事儿,想找姐姐说一说。”她有意让兰初二人回避倒还是第一次。
红锦闻言看向香月:“京城?”她起身对茜雪和兰初道:“给香月姑娘弄点好茶,早饭我们两个也一起用.让厨房里用点心思。”茜雪和兰初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轻轻一福下去了:她们姑娘有事儿从来不瞒她们的.偏香月事多。
红锦见丫头们出去才坐到香月身边:“京城的什么旧事儿?”石室只是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却并没有多想—— 不可能是石室的事情,她是这样认为的。
“是、是石室的事。”香月的声音放低了,“所以、所以我才让兰初她们出去的。”她这是在对红锦解释,因为她知道兰初和茜雪对红锦来说可不只是丫头而已。
红锦听得心头一跳:“石室?怎么了。”她其实最不想提的、最不想回忆的就是京城石室中的一切;可是人就是奇怪,你越不想回忆的事情反而记得越清晰。
那石室中的一切她并没有忘掉,不管她有那有多么的想忘记,当日的每一点都深深的刻在她的脑中,不曾模糊掉半丝。
那一天,因为听出好像是唐眨诚的声音,所以她和香月一起过去看看他的情形,可是完全没有料到唐伟诚的神智不清;因为她在门边所以比香月早到那么几步,而就是这么几步,却让她被唐伟诚捉住了。
她在发觉唐伟诚不对劲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下,在完全的黑暗当中,她的反应也不能算不快了,可是却没有快过练过武的唐伟诚——他捉住了她的脚。
红锦挣扎,试着唤了两声唐伟诚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反应,她便知道唤也无用,能帮她的人只有香月了。
唐伟诚的动作好快,脚上的鞋袜几乎是霎间就失去了踪影,而他火烫的唇就印在她的脚上、腿上,还一路向上而来;红锦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和唐伟诚有朋友之外的关系,所以她是拼了命的挣扎,甚至用脚去踢他、踹他。
可是他是武人,而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力道上的悬殊让她的挣扎与抵抗都付之东流,根本就不能阻止唐伟诚半分;更要命的是,红锦是个正常的女子,对她施暴的男人神智不清但绝不是坏人,所以渐渐的她有了反应!
红锦唾弃自己,她因此狠狠的咬了自己的下唇一口,让自己能清醒过来;香月也一次又一次扑到唐伟诚身边阻止他,可是唐伟诚只要胳膊一振香月就会跌出去,最后他可能是真得烦了、或是恼了,红锦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用得力很大,香月被丢出去后再也没有了声息。
她猜想香月十有八九可能是被摔得晕了过去,不然凭香月对唐伟诚的感情,她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而她的能清楚思考也就到此为止,因为唐伟诚压住了她:虽然她咬了他一口,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是用他烫到人肉里、骨头里的唇吻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