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912)
尤其是在朱老爷沦落到今天绑亲生儿子想换荣华富贵时,为什么不用这个来向皇帝请功,而去做那种天怒人怨的事qíng?皇帝的眼睛眯起来瞧着紫兰,发觉这个小妇人长得实在是讨人嫌。
忍不住,他又看了一眼紫芝,不明白为什么姐妹二人会相差如此之多?紫芝让他怎么看怎么顺眼,哪像这个一脸市侩、自以为聪明的紫兰如此讨人嫌。
紫兰闻言脸上微微一白,心底清楚皇帝这样问的目的,如果当真被知道她们姐弟说谎的话绝不会轻饶的;但是,她的母亲凭什么就那样死掉了,她们姐弟凭什么吃苦看人脸子过日子,而朱紫萱姐弟现在的荣华富贵就是踏着她母亲的血、踩着他们的泪得到的。
不,她不能放过朱紫萱;而就如找到她们的人所说,眼前是她们姐弟唯一的机会。
“民妇真得有真凭实据。”紫兰叩头:“有书信一封为凭,是当年护国夫人亲笔所写;还有一方玉佩为凭,可以证实如今辅国郡主和马家相互勾结,为得却是害我们上唐。”
她自袖中取出几张看上去很破旧的纸:“这是书信。”她接着在袖中掏出一只小小的袋子来,袋子一看就是九黎人所常用。
紫萱很熟悉那种小袋子,因为那是马家人从前常用来装小物件的东西,几乎都是死掉的马二嫂子所做;此时,这些袋子已经被马家人收起来不再用了:看到就是伤心啊。
“这里面就是玉佩,还有辅国郡主画给马家的图样——叩关文牒上所需的大印图。”紫兰把纸张与小袋子都jiāo给太监呈了上去。
皇帝没有看几样东西反而看向紫萱:“郡主可有话说?”
紫萱看着紫兰:“臣妾相信皇上英明。”她小小的拍了一记皇帝的马屁。
皇帝微微点头先取袋子来看,护国夫人如何都已经死了,倒不如紫萱通敌来得更为重要;袋子打开皇帝把内里的东西看了看,又抬头瞧瞧紫兰:“袋子里东西可是你亲手放进去的?”
“不是。”紫兰马上摇头:“应该是辅国郡主放进去的,只是我父亲看到那个极为熟悉的九黎人,就是当初为护国夫人送信的人于是心中生疑,才用巧计灌醉了那人弄来的。民妇只是看过并没有动过,父亲相约郡主去护国夫人墓地前jiāo给民妇的。”
“父亲说,是要好好的劝劝郡主,不能让她再错下去;如果郡主当真不听劝,他也只能断了父女之qíng,把这些东西jiāo给衙门了。”她说到这里再次泪流满面:“父亲还说,也有可能这一去不返,他有个万一的话就是郡主铁了心要害我们上唐,就让民妇定要把东西jiāo给官府。”
丁老将军叹气:“这才是郡主杀了朱老爷而不认的原因啊,不然凭她如今郡主的身份杀一个庶民能如何?最大不过是夺爵而已。可是郡主不敢认、不能认,因为她杀朱老爷不只是为弟弟出口气,而是为了杀人灭口。”
司马明重重点头:“正是如此。可怜的只有朱老爷,为了劝服女儿不惜用亲生儿子相bī,却没有想到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心中倒是念着骨ròu之qíng,但可惜的是郡主却从来没有拿他当父亲来看。当然,郡主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上唐人吧?”
紫萱看着他们:“话说完了?”
皇帝那里已经大怒,把小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罪证?玉佩倒是玉质不错,但是这种花开富贵的样子随便在朝中问一问,十个大臣七八个家中都有——顶多也就是样式有些差异,玉质不同罢了。”
“这玉、这雕工,就算朕不如那些玉匠们懂得多,也知道这是上唐之物;马家表明身份的玉佩,居然用这种上唐最为常见的的玉佩,你们是不是认为朕是五谷不分之君?”皇帝拿起玉来掷向丁老将军:“你们两个不要对朕说,你们没有见过袋里的东西。”
玉佩落在丁老将军的手中,他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这不是他们要呈给皇帝看得玉佩
皇帝那里又把所谓的大印图样展开:“辅国郡主就算是花的东西不怎么好看,可是她在府中、就算是在宫中要画上几幅画也不算是什么错事;朕想问问,这样的画怎么能和通敌联系在一块儿。”
紫萱听到看到后极为吃惊,那玉佩不是她的东西,不过那画作却是她的;只是她却不记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画得那一只鸟和几朵花了:嗯,真得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