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697)
猝不及防之下有疼痛传来,紫萱当然忍不住哼了一声;晋亲王以为伤到了她,手忙脚乱之中终于想起他是会功夫的人,手一托一带他坐下的同时紫萱也回到了他的怀中:“伤到了哪里?”
此时此地此qíng此景,晋亲王最不应该问得就是这一句话;可是他因为担心,还连着问了二三遍。
紫萱的脸更红了:“没、没有伤到。”
如果不是太皇太妃bī得紧,她和晋亲王也不会单独在马车内,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qíng发生。
晋亲王很君子把紫萱移到身边,然后上下打量她一番:“真得没有伤到?”
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紫萱还是马上点头证实自己完全无事:“没有受伤。”
晋亲王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我比较重……”此话说了一半他就惊觉,回头一看紫萱脸红得如同最艳的晚霞:“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看到车厢壁上两个人的身影,晋亲王微微的一笑,想起了那天晚上送紫萱回府的qíng形,看着紫萱眼中的柔qíng更盛。
这样的小变故冲淡了刚刚的尴尬,却又平添了另一份尴尬;只是紫萱感觉的尴尬多一些,晋亲王心底的甜意要多一点。
紫萱坐好后见晋亲王和她并坐,没有要离开坐正中位子的意思;想要开口吧,又感觉太过着痕迹,不开口呢又感觉两个人太过亲近。
晋亲王就仿佛能看透紫萱一般:“我是怕你再跌倒,坐在这里只要伸手就能扶住你。”
紫萱闻言脸上飞红,显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谢谢。我,其实不要紧的,小心些不会再跌倒。”
晋亲王一笑:“有正大光明的借口呢。”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人还是往外坐了坐,距紫萱远一些免得她再不安。
紫萱闻言不期然的也想起那天晋亲王送她回府的qíng形,那天晚上的晋亲王也是这个样子,和他平常的冰冷完完全全的不同。
晋亲王等于是明言,他喜欢和紫萱坐在一处;就是因为他说了出来才显得没有其它的心思,但也让紫萱不知道如何应对。
看着紫萱的脸红起来,他忍不住又道:“紫萱,你脸红的样子十分的可爱;你越是如此可爱,就越让人想逗得你脸红;你这不是害我嘛。”
紫萱大窘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只得抬头嗔他一眼;可是嗔完之后,脸更红的人反而是她不是晋亲王。
晋亲王轻轻的一叹:“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儿,如果这条路就是走不到头,多好。”
同样的话,紫萱已经听过一次,可是再听一次并不觉得厌烦。
紫萱也不自禁的想起,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没有那么多讨厌的人,就和晋亲王一起坐着马车永远走下去的话——她在想些什么?
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她的脸更红了些;有些心虚的去瞧晋亲王,却正对上晋亲王的一双眼睛,马上就如做贼被捉一样避开了。
“紫萱,你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吧。”晋亲王伸开了两条长腿:“其实,我也认为我长得还不错;你说是不是?”
紫萱忍不住笑了出来,想摇头看向晋亲王时那头就没有摇动;说实话,晋亲王就算是断了一条手臂依然还是英气bī人。
长相吗?她还是真得是第一次认真的瞅了瞅,不算丑;皇家出帅男美女嘛,如果晋亲王丑了,他的母妃如何会被他的父皇看上呢。
看到紫萱笑出来,晋亲王也笑了;不过他并没有忘掉他们是要去做什么,眼看就要到护国夫人府了,他坐直了身子:“不知道平家倒底想做什么,就算是她女儿死在你的府门前也是她要自尽,予你的名声是不好,但又能如何呢?”
紫萱闻言眉头皱起,神色间放松不少:“平家当然是有所图的,不管他们要图什么,我也不打算就这样忍下去。这里,实在是呆得让人气闷,丁阳虽然得了报应但是丁老太爷还在,四大世家的所为绝对与他有关系。”
“饶过他也对不起我的姨母和外祖父一家人;”她看向车外:“我的确不想留下来,只想快点让丁家得到报应,然后就离开回去九黎。在那里,才当真是过日子。”
晋亲王沉默了一会儿:“你不说我也早有这种感觉,就如慕霞所说,因为你的行事全然没有顾虑以后。其实,这里也当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