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695)
身为人子当然不能容其它人rǔ母,可是自己母亲的不是摆在那里,他很清楚他母妃不只是想打紫萱一个耳光的,打个半死也不会就此罢手——他母妃如果说要毁人的脸,那就是当真绝不会是威胁或是说笑的。
事qíng是因他的母妃而起,先动手的也是他母妃,且他的母妃还真得比人家紫萱品阶低:怎么说是他母妃的不对;但,那是他的母亲。
他唯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没有及时拦住他**的那一掌,或是拦住紫萱的那一掌呢?现在,他要如何做才好?
不遵母命是不孝,可是母亲有错儿子不好好的劝诫而是助纣为nüè陷母于不义,同样是大不孝啊此时当然不是劝他母妃的好时机,如果开口相劝那就是火上浇油。
太皇太妃完全不把紫萱放在眼中:“皇儿,本宫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是你当真要护她而rǔ母?”
不要说紫萱是郡主就是公主又如何?朱紫萱没有半点根基,在京城中并不是你封了郡主、公主就真得上了天——没有根基,你算得了老几?真把自己当成那皇家的郡主、公主,就当真笑掉人的大牙了。
表面能有人敬你三分那是无事的时候,有事的时候一个无根无基的郡主什么都不是而朱紫萱让人生气着恼看不惯的地方就在于,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碟菜。
以为封成了郡主就高高在上,就把她们这些人踩在了脚下吗?不说什么几百年沉淀的四大世家,就说她这个太皇太妃在宫中得过皇帝的宠爱,那还不是小心经营这么多年,还加上一个出色的儿子,才算是站稳了脚跟。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说给紫萱听,一来不想教紫萱一个乖,二来她也不认为紫萱能听得懂、听得进去:左不过是一个商人女,她的见识能有多大?不然岂会认为封成郡主就飞上了天呢。
还拿郡主两个字来压她,哼太皇太妃瞪一眼晋亲王:“你打不打?”
晋亲王看着太皇太妃想摇头,他不可能打;不是因为紫萱是他心仪的女子,而其母妃做得事qíng不对。孝,不是这样的孝法。
太皇太妃不用等晋亲王说话,在他的目光里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大怒:“朱紫萱,你居然把我皇儿迷成这个样子真得以为你是郡主本宫不敢打你?”
她说完甩手就是一掌过去:“封了郡主就当自己变成凤凰不成,你是野jī就永远是野jī,永远也变不成凤凰的。”
晋亲王猛得一拉紫萱,使她躲过了太皇太妃的手掌:“母妃。”
太皇太妃气得脸一抽一抽的:“皇儿,你给本宫教训她;不然、不然本宫就当真死在你面前——你是要母妃还是要她,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没有料到儿子出手相助朱紫萱,这就好像是挨了儿子的一记耳光,还是当着紫萱的面儿。
紫萱瞪着她:“你枉为人母。”她真得不懂,是不是这些人久在高位、久处在权力争斗之中,所以人人都把权势看得重过亲qíng呢?
“如果不是看在晋亲王的面子上,我不介意打醒你,让你记起身为母亲应该如何做。”紫萱很看不起太皇太妃。
也因为这两天的就没有让她好好的消停过,太皇太妃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来胡闹,使得她脾气全爆发了出来。
晋亲王已经松开了紫萱,听到太皇太妃的话他真得很头疼:此事要如何才能两全呢。
钱天佑看到这里推了他一把:“王爷,你还不捉了郡主出去好好的教训一番,为太皇太妃出口气?还要留郡主在这里让太皇太妃生气嘛。”眼下的qíng形搁谁都不好处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晋亲王马上反应过来,再次握住紫萱的手,脚一点带着人落在马车上:“母妃,儿子回来再请罪;现在就出去和郡主好好理论一番,定要为母妃讨个公道回来。”
马车在他的话里疾驶而去,太皇太妃气得肚子鼓鼓的却也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碧珠等人都上马车离开了;儿子不在跟前,她总不能再闹什么自尽的把戏:闹给谁看?
说到进宫叫冤眼下她当然不敢,因为其中牵扯到了遗诏的事qíng,如今的太后和皇帝就在等着她上门,她岂能送上门去。
只是便宜了紫萱,让她极为气闷;如果是其它的那些郡主、公主们,她不要说动手了,连重话她也不会说一句的;但是朱紫萱敢对她动手,与她来说就是奇耻大rǔ。
遗诏不在了、儿子不听她的话不想去谋夺那个皇位,九黎的人好像也就没有什么大用了;就算是有大用,她也不能容忍朱紫萱对她如此的不敬:想要借九黎之力,并非只有一个朱紫萱可用,直接和马家说话岂不是更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