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632)
因为晋亲王已经贵为亲王,封无可封、赏什么呢?晋亲王冷xing冷qíng,对什么都不屑一顾,唯独对辅国郡主有几分qíng义的样子。
就算是对晋亲王的补偿吧。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道,虽然也知道相对于一臂而言,就算由着紫萱、就算是维护紫萱,也不能让晋亲王再长出一臂来。
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心qíng是复杂的,同为女子看到紫萱如此不管不顾、如此的张扬,和她们在宫中所讲究的隐忍之道,自然带着一种痛快;她们也恨不得能做第二个紫萱。
再有,她们也越发瞧不起紫萱,这不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却迷惑了她们各自最疼爱的人,勾引他们离开她们、不再对她们惟命是从:此时紫萱所为是错的,为什么不由着她错下去。
错得越多越好,错得越大越好。就算丁阳所言的一切都是假的又如何,就凭辅国郡主现在的所为她还好意思为**不成?
紫萱把瓷片放在了贾氏的眼睛旁:“我先拿她的眼睛祭我母亲。”她把瓷片用力的一按,贾氏的脸就是一痛:“说,当初我母亲为何会离开京城,而去距边关那么近的地方?”
本尊的母亲的死因有疑点,只是原本她从来没有深想,后来经历的事qíng多了之后,她便自然而然想到了诸多的疑点:朱家老爷夫妻失和多年,为什么那一年会那么巧的和夫人一起离开京城的?
贾氏惊得手脚都软了:“不关我的事儿,不关我的事儿。”
“你想不想要xing命?”紫萱把瓷片在贾氏的脸上一划:“我真得不介意你成为一个瞎子。”
贾氏看向朱老爷求救,有些事qíng她也知道轻重的,此时在皇帝面前说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朱老爷瞪紫萱:“你母亲跟我出去经商有什么可问的?放开她,文昭也逐出朱家……”
紫萱手一挥:“我们姐弟不是你逐出朱家的,我们姐弟是被你这样父亲bī得只能剔骨以还,bī得有父不必认”她的瓷片还没有落下就被墨随风一把按住:“你已经还给了他。”
“我要代文昭剔骨,墨兄,为了将来今日痛一痛不算什么,就算是死我们姐弟也不要有这样的父亲。”她想推开墨随风。
墨随风拣起紫萱的手骨:“你,断了两块骨给他。早已经替文昭剔骨还给他了,除非是朱大老爷认为你剔你这么两块骨头不够。”
朱老爷一来胆小不想再看到剔骨血淋淋的场面,二来也担忧贾氏的死活,忙不迭的道:“足够了,足够了;你们姐弟剔骨足以还我,我们朱家和你们姐弟再无瓜葛,快把贾氏还来。”
紫萱看向太皇太后,没有答朱老爷等着她下旨。
朱老爷现在很聪明,马上反应过来叩头请旨;而皇帝最后轻轻的一叹:“孝道是要守的,但是遇到这样的父亲,唉——”
太皇太后脸色微微一变,想到紫萱刚刚的挑拨之语不得不再次开口下旨,了断朱紫萱之弟和朱老爷的父子关系。
到现在,紫萱姐弟再和朱家无半点关系。
朱老爷谢过太皇太后的恩典后,看着紫萱急得抓耳挠腮:“你还不放人?”忍不住柔声对贾氏道:“你、你不要怕,马上就没有事儿了。”
紫萱冷冷的哼了一声:“当年,为什么我母亲会到边关去?”既然问了出来,得不到答案她是不会放手的。
晋亲王长剑一挥就落在贾氏的咽喉上:“此事有疑,我们只要留一个人问供就可以了;有朱厚田的,留她何用?”
紫萱闻言点头:“王爷说得是,就用她的头来祭我生母在天之灵吧。”
贾氏看到晋亲王的长剑再次扬起吓得闭上眼睛:“她是去见她的父母族人,是老爷骗她的。”她知道晋亲王说杀人,就算是皇帝在眼前也会杀掉她的。
不同于紫萱的威胁,因为晋亲王可是根深苗正的皇家人,又是皇帝的叔父,杀她一个商人妇算不得大事儿。
碧珠闻言身子就是一颤:“胡说姐姐当年发誓,就算是死在上唐也绝不会再回九黎;再说,我们年年给姐姐的信她从来没有回过一封,如何会回九黎见我们。”
紫萱看着朱老爷:“为什么?”
朱老爷没有看紫萱眼睛盯着贾氏:“你、你为何要这样说?”他不相信自己愿意以xing命相佑的妻子,在生死关头会把他抛出去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