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545)
刚刚丁阳的目光告诉她,丁阳不只是待她冷漠了而且还恨极了她;但是要让她如何解释呢?她也不是有意的啊。
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有再多的话她也只能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
府尹淡淡一笑:“夫人贤良,下官谢过。下官得罪,敢问夫人对丁福贵的话——?”
芳菲开口说了一番话,却不曾正面回答她是不是有jianqíng,巧妙的回避了这个事儿;可是府尹大人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开口就问到了点子上,并不为芳菲所说得一死而生惧意。
紫萱走到芳菲面前:“丁夫人,你开口就要给我这个郡主扣个罪名,还真是改不得老毛病;你要记得我不再是丁家那个含冤受rǔ也不敢吭声的朱紫萱,不要再用那些老伎俩。”
“还有,刚刚一直在说话的人有晋亲王、有水公子,甚至还有墨会元和老大夫,你为什么单单指责我呢?本郡主想听得就是你说出的实qíng,要知道时辰已经很晚了,你就直言给府尹大人一个答案吧。”
芳菲咬着下唇:“当然没有!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奴才为什么要污我清白,但绝无那等事qíng发生;我腹中的孩子,当然就是丁家的骨ròu。”
她的话一吐出来,丁阳恶狠狠的目光就扫过来;予他来说,最最不能接受的、最最不想听到就是自芳菲的口中吐出,“孩子是丁家的骨ròu”这样的话来;可是偏生芳菲一次又一次的提及。
紫萱微点头:“那倒要好好的问问那个丁福贵,通jian的罪名不轻,如果污主子的清白那罪名更重;嗯,他当真和人有染,定能拿出凭证来吧,不会空口白话就污人清名吧?”
金乌刚要说话,那边飞奔过来一个兵士:“丁老将军来了。”
宋将军闻言马上抬头看向晋亲王和水慕霞,他将来的前程就在这两位的身上,眼下当然要听从的就是这两人的吩咐。
晋亲王的眉毛微一挑:“来得,倒真快。”
水慕霞微笑:“不过事qíng也差不多问清楚了,应该说是来得正是时候。”他对宋将军点头:“有请。”
丁老将军虽然有了好转但是走路并不利索,是被人抬了过来的;看到晋亲王后在椅子上弯腰行礼。虽然他看紫萱的目光分明带着杀机,但并没有缺少了礼数。
“犬子带着人出府后一直未归,我不放心出来寻找,没有想到他在和王爷等人叙话,倒是老夫多心了。”他微笑着开口,完全不知内qíng的样子:“这里出了什么事qíng,郡主好像是受了伤?”
宋将军开口把事qíng简单的一说,丁老将军的脸马上放了下来,目光在府尹身上一转,心知这位府尹有几分硬骨头的,而且有晋亲王在也不可能一切尽如他意。
“没有想到我们丁家死了人,唉。”丁老将军长长一叹,再次睁开眼睛:“犬子虽然不成器,倒还不至于对自己的女人下此毒手;如果真要教训姨娘的话,也不会闹到府外来让大家看笑话了。”
“当然,郡主更不是那样的人,和珍珠原本就是主仆,后来又一直没有什么来往,当也不会痛下杀手。此事,总要麻烦府尹,只是累王爷和郡主不能回府却是我丁家的不是,也是府尹大人处置不当啊。”
他看向丁阳脸一黑:“不成器的东西!既然事qíng说不清楚,如今天色又晚,依老夫所想大家不如各自回府——谁也走不脱的,京城四门紧闭哟;还有老夫在,也不会让犬子胡乱走动;如此,也能让王爷和郡主早些回去歇着。”
“有什么事qíng,进宫面圣还是到府尹衙门里说清楚,明天一早再说不迟。”他长长一叹:“我们丁家也要摆个灵堂,虽然珍珠只是个姨娘,倒底是有了我们家的骨ròu,只是母子无福……”他说到这里咳了起来。
几声咳嗽之后,他捂嘴的手帕已经见了血,但是他仔细的拭了拭嘴唇并没有声张:“如今杀人一事也无凭无据,府尹你认为老夫的话可在理?”
府尹点头施礼:“老将军的话当然有理。命案一事因为无凭无据又无人证,下官自然不好把郡主和丁将军请回衙门;但是,驿馆之事、还有王爷被刺杀一事,不知道是丁将军和下官回去,还是——?”
他没有说完,而是抬头看看丁老将军没有说话。他能在京城之中连任府尹是他倒霉,不知道上一辈子造了什么孽,但也证实他不是泛泛之辈,不然小小府尹早不知道死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