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278)
紫萱闻言更加着恼:“萧姑娘你真得误会了,我同水公子只不过是朋友而已;对于水公子几次的相助及救命之恩我是感激有加、铭记五内,但是别无其它心思!姑娘是要见水公子还是要回府都可以,但我真得有事儿便不相陪了。”她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萧姑娘:“还有,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萧姑娘。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们萧家。”
她是真得很生气,虽然对水慕霞原本没有什么好感,但也就是没有好感而已,因为水慕霞的xing子没让她真得生出任何亲近之意来,不过这样并不影响她知道水慕霞是个好人,也不会让她忘掉水慕霞予她有恩;因此,她就算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不希望萧月嘴里的话传出去,使得水慕霞多出一层烦恼来。
相信水慕霞知道此事后也会哭笑不得吧?怎么说她与他也没有多说过几句话。
萧月忽然微笑起来:“辅国夫人,您这就受不了啦?要知道以您再嫁之身想入萧门千难万难,就算是做妾,您就是愿意委屈萧家也万不敢把国夫人纳为妾侍……”
“够了!”紫萱大怒:“萧姑娘,你就算是不把我的名声当成一回事儿,也要为你的兄长、为你们萧家,为皇太后着想一二!萧姑娘既然已经梳起了头来就不是小孩子,说话做事要用用脑子。”她一指门口:“现在请你离开护国夫人府,不走的话就不怪我逐客。”
萧月闻言大怒却笑得花枝乱颤:“你要逐客?行啊,你来啊,我等着看你如何把我逐出护国夫人府。”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无礼的话。
“萧月,你马上给我滚回家去见父亲,如实的对父亲说出你在这里说过每一句话,就说我的话,罚你在祖宗牌位前跪到子时,然后在房里思过三日。”水慕霞的声音传进来,话说完人也到了屋中。
自紫萱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一脸怒气的样子。平常,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总是以嘻笑间就能把事qíng解决:就好像这天下的事qíng、天下的人都只是他的游戏。
萧月看到水慕霞的霎间脸上的笑意尽去,脸色也有些发白,但是当她看到水慕霞的胳膊时惊叫一声:“大哥,你受伤了?谁敢伤你,这天下谁这么大的胆子动你,我去告诉二哥,定要找出……”她真得没有想到自幼在眼中完美的兄长,会有受伤的一天。
水慕霞微皱眉头不悦的打断她:“我怎么就不能受伤了,怎么就没有人能伤我,敢伤我了?我也是一个头两只手,一样一天要吃三餐不然就会饿的上唐百姓,连个功名都没有的我,就如上唐的其它百姓一样了,受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休要多事。”
倒是水慕霞的这几句话让紫萱多看他一眼,心中微微一动,眼前的水慕霞少了那层天天挂在脸上的笑面具,反而让她第一次生出亲切之意来:她如同世人一样,知道水慕霞的出身后,震惊于他的显赫身世,却不曾想过这样的家世身份予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负累?
可能,这就是水慕霞自称姓水且隐于本名的原因吧,他只是想做个平常人;但不管他如何做,他依然还是萧家的人,血脉就算是他用尽全力也摆脱不掉的东西;富贵可弃,但是祖宗岂可不认?
萧月被斥的嘟起嘴来:“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看一眼紫萱,目光里全是埋怨以及妒意——因为此时的紫萱只是站着任她被兄长训斥,没有为她说一句话:“这么久不见你,我、我想你了。”她话中的思念之qíng浓得化不掉,绝不是假装出来的。
水慕霞看看她,满是怒意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无奈,却没有理会自己的妹妹,正正经经的对紫萱施了一礼:“因我而让夫人受累,实在是有愧于心,在下向夫人致歉了。”
紫萱还了半礼看看萧月:“水公子,不要说什么受累不受累的了,我的名声原本就不好,就算再加上此事又能不好到哪里去?倒是水公子的名声要紧些。水公子几次仗义相助,又曾救过我的xing命,到现在我也无以为报,怎么再能因我而让公子名声受损?想到救命之恩,我真得不应该在水公子伤势未好的时候说此话,但我也是因救命之恩才不得不说。”
她看看水慕霞:“请水公子移驾。”她不是不知感恩,但是水慕霞在京城中有家,且人家的妹妹找上门来,她再留水慕霞在府中住下去,就真得不能怪人家嚼什么舌根了。她倒不是真得那么在意,可是听萧月所言水慕霞未婚,因她而被人诟病她当真就是恩将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