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泄春光(161)
“这话该叫你二哥来听听,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孝心,我也没气生了!”沈缘又开始习惯xing的拿沈梦安同人比了,越比就越觉得他这个儿子,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好来,只会教他生气。
说曹cao,曹cao还真到了,沈梦安刚走近凉亭,就听见他爹又在编排他,心里郁闷,一张俊脸拉得更长了。既然这么讨厌他,还要他过来商议什么事?与其待在这里听训,还真不如让他直接跪祖宗牌位去。
尽管沈梦安心里十分腻味不耐,但表面上却不敢露出来,走到沈缘面前低头道:“爹,我来了。”
沈缘瞥了他一眼,见他收拾gān净后,看着还是挺清雅悦目的,只是空长了一副好皮相,这么大的人了,还成天在外头寻花问柳,不gān一点正经事!想到这里,不觉又冷哼了一声,正想要骂他,却听陆策在旁道:“世伯,不如我替你将事qíng说给梦安听。”
“好。”沈缘本不想同儿子多说话,怕说着说着就想骂他,便点头允了。
沈梦宜见他们要说正经事,便想告退避开,谁知沈缘向她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回房去也是闷着,不如在这里听听,替为父的也出点主意。”
“嗯。”沈梦宜应了一声,姿态优雅的在空着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听陆策道明事qíng原委。
第一百一十五章 商议设筵
原来下月十五是大昭九皇子谢天皓的生辰之日,沈缘决定十四那天先备几席酒替他庆生,但这筵席要怎么办,他这个一向不喜应酬又不好声乐之人,实在拿不定主意,因此才想起自己这个风流放dàng的二儿子,找他来出些主意。
“表哥又不是讲究的人,随便办几桌酒尽到心意不就成了,难道他还会怪咱们备办不周?”沈梦安口渴了,看到桌上有茶,顺手就拿了一杯起来,触手一摸,凉的,自动又将陆策面前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拿了起来,看了看道:“你没喝过吧?”
陆策摇了摇头,他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自个拿起紫砂壶又倒了一杯。
听见这话,再看见他那率xing的举动,沈缘差点没忍住又要训斥他,但这样骂下去实在耽搁谈事,只好忍了忍,闷声道:“他究竟是个皇子,不能太简。”
“要不,叫两班小戏,再请几个唱小曲和说书的来侍候,办得热闹点好了。”沈梦安又伸手拿了只水晶冻,塞进嘴里后含糊笑道:“我新近认识了一个戏子,那扮相没的说,比女人还娇……”话说到一般,他自觉失口,不安的抬眼偷瞟他老子,发现沈缘果然黑着一张脸,连忙将水晶冻咽了下去,改口问道:“不知爹是预备白日里摆酒还是夜里摆酒?”
“你说呢?”沈缘把问题回抛给他。
沈梦安想了想道:“白日里吃酒实在没有什么兴头,我看索xing就在夜里办?夜里无事,大伙可以尽兴乐。”
沈缘不置可否道:“接着说下去。”
“城内有一家惯做烟火的铺子,听说宫里用的烟花爆竹都是在他家订的,我可以先去预定一些。”沈梦安谨慎的看了看他爹,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接着说道:“还可以找人多做些花灯,挂在府里各处的高阁树木上,夜里点起来,如银花雪làng一般,十分抢眼。酒席呢,就摆在那边湖池的游舫上,开了窗子四面通风,不仅凉慡宽敞还能赏月,再找几个人在岸上chuī笛子唱曲儿,那乐音隔着水,顺着夜风飘到游舫上,听起来格外清耳。”
沈缘边听边捋着髭须默默点头,显然对他这个新奇点子很感兴趣,待他说完,才叹道:“这也罢了!”不过,他随即又瞪起眼道:“你就只能在这些风花雪月的事qíng上下工夫,要是将这心xing用到念书上头,还不轻易就中个状元回来?”
沈梦安惶恐的低下头,心里腹诽着:明明是你叫我说的,我若说得不好,你指定骂我一肚子烂糙,连个好点子都想不出来,说好了,又说我惯会在这些事qíng上下工夫,简直就是jī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儿!
“陆贤侄你怎么说?”沈缘又转头征询陆策的意见。
“挺好。”陆策知道沈梦安多少有些瞧他不顺眼,就有主意也不愿意往外说,免得又扫了他的脸面。再说九皇子与沈家有亲,这种事qíng也由不得他这个外人cha口,他也没什么兴趣,要不是沈缘拉着他旁听,他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