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61)
曹密脑袋转了转说:”他上午还守着你呢,下午就被那刘大刀叫走了,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了。“,顿了一顿,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最后还是说:”发现你们之后,你晕乎着吊着房大人不放,房大人也不要别人帮忙,一路将你抱回来的,我都怀疑上次他和陈空比手劲放了水了.......“
说到陈来穹,曹密心情也悲凉了起来。
霍台令说:“你先.......”
出去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进门端着药的金南姬打断,霍台令一看这个朝鲜女子打扮,心里生了敌意。
金南姬看了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和他手腕上的银链,低下了头,掩去难过神色,将药放在一旁就出去了。
霍台令却心生了一计。
晚上,一年长郎中正给霍台令换药,看着端热水进门的金南姬,对郎中说:”你下去吧,我让她给我换。“,霍台令指了指金南姬。
郎中不是个闷棍子,料想着这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便对金南姬说:”女子,你来给这大人换药。“
金南姬哪里听着懂他带了点地方口音的官话,皱眉,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郎中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他指着霍台令裸露出来的伤口,做了换药的动作。
金南姬似乎看懂了,但她有些吃惊,片刻后,她照办了。
意外地,霍台令完全没有下午的凶恶,反而笑意盈盈,当真也是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南金姬有些脸红起来,手也有些抖。
霍台令看她反应,心里有些鄙夷,房疏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图有张清丽的脸蛋罢了,再打量这里只有一张床,心里有些火气,也不表露心迹,他挪动了身体,床有些小,勉强挪出一人宽的位置,对着空处拍了拍,笑得有些邪气,示意明了,南金姬却反而退后了两步,连忙摆手,双眼大睁,有些不可思议,接着眼底流露出了痛苦,看在霍台令眼里实在有些可笑,更是莫名其妙。
南金姬从床下拉出一床被褥,打起了地铺,动作娴熟,看来她也没有和房疏同铺,他笑了起来,转过身睡了。
这两天,霍台令经常对南金姬动手动脚,但尺度把握得好,他做起来平添了一股风流,若是一般人可真算下流了,按理来说,一般女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但是南金姬却十分害怕和他共处一室,实在让霍台令有些好奇起来,莫不是真对房疏忠贞不二?
一天下午,曹密来找霍台令,想对他说闻玄青清醒过来的事情,进门就看见霍台令裸露绑着绷带的上半身,拉着南金姬的手,看她的掌纹,边看边摇头,还不忘用他手指在她手心画着什么。
曹密进门,脚步触地声故意弄得很大,霍台令不咸不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南金姬趁机挣脱了手,红着脸连忙跑了出去。
霍台令恢复正色。
曹密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说:“大人,您不应该动房大人的人!”
“房疏说的?”
“不是......只是下官这样觉得。”
“你们一个两个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替他看着紧,罢了,说正事儿。”
“闻大人醒了......”
霍台令语气又恢复平淡,“醒了就醒了,还要给他放个鞭炮庆祝吗?”
曹密只能背过头瘪了瘪嘴,出了门去。
在外奔波了两天两夜的房疏一行人回到了西路军营帐,叶敬州似乎感觉不到疲惫,而尔良困乏不已,跟着房疏身后一言不发,刘大刀一到营地就跑向自己的营帐,准备睡个昏天黑地。
叶敬州勾着尔良,说:“尔良,南口村那几十个流寇可被你几个石子就杀人了个干净,可比火铳杀伤力还大些,下回也教教哥!”
尔良走路眼皮都在打架了,拍开他的手,胡乱地点了点头。
房疏回营的步伐走得极快,尔良他们好不容易才跟得上,叶敬州想:“这芝兰探花才是精神抖擞,回营路上跑得最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有妻儿等候。”
还没有到营帐,房疏就碰上营地守卫,问“霍大人和闻大人怎么样了?”
几个守卫,齐齐鞠躬:“回大人,两位大人都醒了!”
房疏似乎心情大好,步伐跨得又大又急,尔良瞌睡也醒了一些,忙跟上少爷。
霍台令看着南金姬手时的粥,对她比划了一个喂的动作,南金姬也逐渐没有这么害怕霍台令,虽然薄手薄脚了些,也并没有做任何越矩之事。
房疏距离营帐门口十多步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
尔良好奇,问:“少爷怎么不走了?”,毕竟刚刚还大踏步,突然之间就想被附了定身符。
语气清淡了许多,说:“还是先去看看闻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