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49)
但是打开这个锦囊的动作可是毫无迟疑,还有些久违的好奇,原来只是一颗乳白的珠子,大小如尼姑手上的佛珠,霍台令拿起对着灯光照印一下,珠子内部还发着盈盈绿光,不像中原之物。
对了,他在神宗御书房内见过,神宗说是二十多前女真部落进贡的道煌珠,这女真人也用月老的名字来给这定情取名,不过天下也没有几颗,不用作买卖,不能亵渎,所以十分珍贵难求,若是用此当作求亲之物,可保新人生生世世永结同心,世世生生不相忘。
霍台令笑了,还真有人信这些东西?
看他这般珍重,也许真是哪位女子送了定情物,原来这芝兰探花也有心上人,眉梢月。那是怎样的佳人,倒真想见识一下。
房疏虽然生了病,心里也是一直挂念着第二天的战事,连做梦都梦到了战场撕杀,自己杀了浑身都乏了,不慎中了埋伏,身中数刀,惊得他腾得坐起,房间里有光亮外面却还是漆黑,额头上一块布条落下。
“你可算醒了,我都以为你要烧傻了。”,一旁霍台令只穿了里衣坐在一旁看着《火龙经》。
房疏才感觉到自己赤条条,才退下了烧又羞红了脸。
霍台令看了他一脸,打着哈欠,“没错,还给你擦了汗,你屁股上那胎记可真特别........”
房疏脸又白了,有些惊吓,一脸不可置信,拿着枕头一旁的锦囊重新拽在手心里。
霍台令也憋了气:“你这大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我给你擦澡还亏了你了??”
房疏见他反应,又松了口气,问:“你一直都没有睡吗?”
“昨天睡得太久,睡不着”,可又忍不住打的两个哈欠出卖了他,又说:“真不知道你那颗破珠子有什么好珍惜的。”
房疏心里才生起了感激之情又被他后面一句泼熄的干净,“你看我东西?!!”
房疏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句中气十足,愤意满然。
质问得霍台令心中生了火,放下书,他知道是碰了房疏的逆鳞了,也是不服气:“哪家的风流佳人,让房大人这般挂怀?”
平复了情绪,“不碍霍大人的事儿……还请霍大人尊重人,别刺探别人隐私”。
霍台令觉得好笑,“不刺探别人隐私?那我不用在京城混了。”
房疏不想和他闲扯,又问:“现在几时了?”
“寅时二刻……”
房疏穿上软银甲,英光焕发,哪里还有昨晚的虚弱无助。
辛苦了自己忙活了一夜,醒来还翻脸不认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中了邪,还真担心他病死了。
不过回想昨晚这房疏直树玉枝,露臀泄根,宾周伏稀林,媚而不妖……难道这刘大刀采阳的野趣易了身,到自己身上作祟了?!
想了想自从到了朝鲜奔东离西,定是许久不沾春露,憋得太盛了,真似一股邪*火乱窜。
那臀上似枫叶的胎记,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又想起刚刚提及时房疏的慌乱,心中疑惑倒把这邪火压制住了,只是一时真想不起来。
房疏看他时而皱眉冥想时而哈欠连天,问:“你……是为了照顾我一宿没睡吗?”
霍台令也不遮掩了,“是啊,复炎感动了要以身相许吗?”
房疏将他的衣服递给他,“霍大人两三句就没了正形,我突然生了病,这也是你的原因。”
他前夜和尔良挤一铺,是没有睡安稳,而后又被他抢了伞,淋了雨,疲乏与寒冷有时候刚劲铁骨也扛不住。
“怎么又扯到了我了?要说这芝兰探花就算要以身相许,我霍某人也不会要,你心虚个什么?!”
房疏腾地脸红了,让着胡说的心虚成了真的心虚。
当然,脸红了之后这二犟的精神又起来了,说:“霍大人要,我也不会以身相许的!别胡言乱语!”
两人丝毫不觉得谈话内容有些搞,还吼得一本正经。
“你这臭小子!”,霍台令将书扔一旁,这书做了他许久转移注意力的道具也应该安息了,他上前卡住房疏的下颌骨,“这病好了,又犯冲了?!”
注意到这房疏又想故技重施,紧紧扣住他腰身,房疏急与挣脱他的钳制,拼尽全力也怎么小幅度晃动,霍台令凑他耳旁低声说:“我不要房大人,房大人也不能试图勾引啊。”
随着他挺了挺腰。
房疏惊恐的瞪大双眼,霍台令却有些享受他的慌张,眼睛里的狡黠全入了房疏的眼。
这可真是羞辱。
“霍台令!你要脸不要?!”,这句话可算憋在房疏心里许久了,今儿找了个契机说了出来。
霍台令故意用嘴唇在房疏脸颊划过,划拉的一处似乎要在房疏脸上烧了起来,除了震惊,房疏脑袋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