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43)
房疏明白了他的顾虑,也不好叫醒他赶走,这下真的有些尴尬,万万没有想到他一睡一天半夜也不醒。
最后两主仆挤了尔良的榻。
很久霍太台也没有睡得这般舒服了,梦里梦到了个女子,背影清凛,粉衣飘飘,只是这女子比寻常女子高出许多,自己想出声唤她,又像嗓子哑了发不出一丝声响,便急得跺脚,在一旁挣扎了许久,那女子回了头,竟然顶着房疏的脸,翩若惊鸿,对着自己笑意盈盈,是一汪春水,让自己不能动弹。
她娉婷向自己走来,就要与自己行那事,被她撩拨得浮浮沉沉,就在要进行最后一步,突然如坠深渊。
霍台令睁开眼,猛吸了两口气,现在是晚上,身上出上些汗,竟然睡了这么久。
借着外面的营火透过帐,霍台令慢慢恢复了视线,鼻尖全是他的气息,才想起来自己是睡了房疏的床,怪不得做了个春*梦也能梦见他。
第12章
“今天怎么下雨了!”
“都变冷了呢!这破地儿真冷!”
“那今天还训练吗?”
“哎,应该要吧!哪天歇了的?”
士兵们在营帐门口躲着雨,切切私语,这雨滴淋在帐篷上悉悉落落也盖不住他们的吵闹。
而后不多时,各位负责的将领到各营地宣布可以休息到雨停为止。
听起来大家都松了口气,好歹是可以休息了。
这些出生入死的战友都缩在帐里唠着家长里短,谈着思乡之情,谢这秋时雨,偷得半日闲。
这营地面积有限,昨儿接纳了霍台令的五千士兵,已经是发挥了这片的极大潜力。
今儿早有人来找霍台令,“霍大人,现在只有最左营地之外还能拓开一点地界了,您看?您就扎在那里?”
霍台令躺在房疏床上,对他摆了摆手,了无兴趣地说:“不用烦扰了,我就睡房大人这里。”
房疏昨晚和尔良挤一张单人榻已经是睡不好了,看他是有赖上的意思。
“霍大人,您不是嫌弃这里味儿大吗?!”,这房疏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显了。
霍台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这腿还站不直呢……”
这不就是耍无赖了吗?!今天早上迷迷糊糊才看到他从营外进来了,现在又站不直了。
尔良一旁也十分局促,很明显,他不愿意和这霍台令共处一个屋檐下。
现在房疏在中间是左右为难了,他搬出去吧,尔良和霍台令也不对付,也不能让尔良搬出去啊。
霍台令根本不抬头看这主仆两人,自己闭着眼睛养神。
房疏慢慢走到霍台令身房坐下,“台令,要不你去和刘大人住一起?他那里宽敞。”
一听这话,霍台令噌地坐起来,睁大双眼,不可置信,低声吼道:“刘大刀?!!他半夜逼着我采阳怎么办?!”
房疏被他吼得愣了神,还没有来得及答话。
霍台令用手指着他,“房疏啊房疏!心肠如此歹毒!送羊如虎口啊!”
房疏涨红了脸,说:“他哪里打的过你!而且刘大人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你也太自信了些!”
“说到这个就来气!是谁把我踢得起不了身?哪里还能反抗刘大刀那浑身是力的大汉?!”
霍台令俨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继续说:“那刘大刀第一眼看我,估计他妈的就看上我了!想起来都掉鸡皮疙瘩!”
房疏不可置信,脸上写满了“你也太自信了”。
霍台令一看就来了火气,“刘大刀看见我这种浑身阳刚的人,就像狗看见了屎一样!”
房疏和尔良都低头笑了起来。
想一想,这形容不是把自己也骂了吗?又转口。
“就像饿汉看见美味佳肴!!”
尔良一旁说:“算了,你们也别吵了,我去找叶敬州他们吧。”
叶敬州,名束,是和尔良同营的人,上次尔良出了事,他还火急火燎的来找过房疏问尔良的情况,看样子是真把尔良当做了朋友,而且此人勇猛凶悍,在进攻顺天过程中总是冲在最前面,也算立了些战功,封了百户。
虽然凶悍,为人实诚忠厚,义字当头,对队友十分照顾,上次他手下有几个人听错了指令在原地不动,应该按军法处以杖刑,到没有想到他也申请受罚,原因是他没有讲清楚,其它人也就少打了几棍,其它人都知道他说的很清楚,只是那几个士兵太过紧张慌了神,没有听清罢了。
霍台令看了收拾东西的尔良一眼,心里腹议:“算你识趣!”
房疏拉住了他:“这可不行!”
尔良心里是挺想和叶敬州他们一起的,好不容易有了一群朋友,“少爷放心,谁还能欺负到我头上?我长了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