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249)

作者:四零九六

“先不说这事,你为何让台令入狱?!前有祁量,后又是台令,你这么针对我,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没想到那小子什么事都和你说。”,沈一贯垂眉低目,“前两天他跑来请我喝喜酒.......还是和你的喜酒,呵,这事儿传了出去不被天下人耻笑了?!”

“为了不让他和我成亲,你便让他去坐了牢?你这个爹当得真好!!”

“你爹知道可能会打断你的腿!天下父母都一样,你还年轻,不懂。”,又换了一副长者的面孔。

“我爹不会,他是一个话不多,不善言谈的人,所以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因为年少一件事,他却展示了父亲如山,他并没有阻挠我,而是尊重了我。不像你这般的自私!”

沈一贯笑了,“听起来,你父亲是一很了不起的人呢。”

“是的,比你好了千百倍!!”,房疏将桌上一茶杯捏得迸裂,将他手心扎得点点血迹,还有嵌入肉里的碎瓷屑,“我会用手上的证据让你烂在阴曹地府里。”

对于这威胁,沈一贯耳朵都听起了茧子了,“说这话的人都轮回转世了。”

这云淡风清与房疏的抓狂相差太大,房疏额上青筋突起,他拔剑出鞘,失了理智,拍了桌凌空而起,直向沈一贯额心刺来,沈一贯从始至终都挂着老狐狸的笑,连眼都不眨,眼看就要取了他狗命,不料寒风乍起,银光一闪,房疏手中剧烈震荡,听得刀剑相碰,风光已被打落在地,而梁柱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刀,还在震动生响。

那刀划破了房疏胸前的青袄,房疏为了躲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那红色锦囊滚到了沈一贯脚边。

“房疏!你好糊涂!”,来人是曾凌天,外面有沈管事的担心的声音,他连忙关了门,走到房疏面前将他扶起。

“正好,这小子行刺朝廷命官,人证物证具在,怕是难逃一死了!”

“沈大人!”,曾凌天也是一副疲态,他站在两人中间,“这是小事儿,房疏一时冲动,大家好好说!”

“一时冲动?!”,沈一贯注意到脚边的锦囊,他拾了起来,房疏一见,慌乱摸了身上,脸上马上露出惊慌,他欲冲上前,被曾凌天拦住,“沈一贯!还给我?!”

沈一贯将锦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神色异常,观摩一阵之后脸色大变,然后抬眼看被曾凌天拦住的房疏,说:“你是方殊绝?!方砚的儿子?!”

屋内三个人都静止了,房疏趁机挣脱曾凌天,从沈一贯手中夺过道煌珠,“你怎么认得我的?!”,房疏也不想隐瞒了,他来这里就已经做了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这是我送给台令娘的定情物,十多年前也是看到台令送给你时,我才认出儿子的。当时我坐在街边楼上看你们被押解出京......怪不得看你眼熟得很。”,出乎房疏意料的是,沈一贯神情突然寞落下来。

无论是房疏就是方殊绝还是霍台令是沈一贯的亲儿子,这两者对曾凌天来说是惊天大消息。

“霍小子是你的......你的儿子?!”,曾凌天心里失落不已。

沈一贯点头,“那些年感谢你的养育之恩。”

这话让曾凌天听了很不舒服,那种以父亲自居的口吻,他心里也瘪着气,不吭声。

沈一贯问:“曾大人怎么也突然出现在这里了?!今天可真是......什么日子?”

曾凌天又皱紧了眉头,冷声说:“首辅赵大人说霍小子与占玉九莲教反贼有勾结,已经闹到圣上那里去了。”

沈一贯锤桌,“这老家伙是看准了时候?”

被冷落一旁的房疏冷声说:“沈一贯,当年的马价银案,贪污的是你吧!!我们全家因为你......因为你家破人亡!!”

房疏拾起被打落在地的风光,用手推开挡在前面的曾凌天,“今天是该算清楚了!律法不能制裁你,就由我来制裁你!”

“听我说!侄子啊。”,曾凌天用一手抓住他抬剑的手臂,“当年若不是沈大人极力谏言饶了方大人家人,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沈一贯没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只是垂首不语。

“他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房疏冷哼一声,“披着羊皮装好人?!”

“说你年轻,许多事情不懂得!”,沈一贯叹气,“就是不是懂得!”

“又装什么高深?”,房疏咬牙切齿,“这些年来,我多少个夜里做梦都想把你撕碎喂狗!我辛苦了十来年都是为这一天。”

“只是为了这个吗?我原来以为你来京还有其它事呢?”,沈一贯只是低笑,“所以你利用台令吗?利用他对你痴心一片?当年可是因为你而发了病呢,那小子昏迷那好些天口中只喊着“绝哥儿”,幸好大病一场忘了那些事儿,年少人的感情......就像种子,埋得深,但再碰上了你,还是破土成参。他像他娘,痴情得很。”,话中伤感比外面寒气还来得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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