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229)

作者:四零九六

这功劳沈一贯抢得不费吹灰之力,而房疏无可辩解,替了仇人做衣裳,心有万分不甘却又可奈何。

对房疏来说,又是索然无味又仪式繁复的一顿饭。

等到宴冷人散,房疏躲过其它人的耳目,先出宫在午门背光一角处等着沈一贯。

好不容易等到沈一贯,他大步上前,截住沈一贯,怒气汹汹,开口便问:“你为何冤枉祁量意图谋杀皇子殿下!?”

沈一贯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眯起眼后才看清来人,似有心理准备,“原来是房大人啊!来来来,我们同上马上车再说,我先送你回府。”

这午门口确实不适合说话,但见沈一贯身后几个冷眉冷目的将士,房疏紧握腰侧风光。

“房大人怎么随身带着这柄黑青色的剑?!老夫还不至于直接对房疏做什么?又不是莽夫。”

“哪里的话,沈大人多虑,几日两宗官家命案闹得人心慌慌的,我府上没有将士,出行也没有护卫,自己肯定要带防卫武器。”说完房疏提摆上马车。

马车内两人对面而坐,房疏问:“不知道府里顽仆哪里得罪了沈大人,以致生受这牢狱之灾?使其夫人胎死腹中!!”

“房大人怎么开口就说我冤枉他呢?”,沈一贯背着光整个人都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而房疏身处迎光处,愤怒与仇恨都无所遁形。“是大皇子殿下说的,祁量意欲谋害。我只是不能坐视不理,才报了案,这也有错?致于祁夫人小产一事,我也深感遗憾。”

说着遗憾,语气里却没有半点遗憾。房疏只想起身撕裂沈一贯虚伪的嘴脸。

“朱常洛?!”,房疏怒吼。

“房大人!这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你直呼皇子名讳可是重罪!”,沈一贯也怒喝到,“你是不是吃了药,连点礼数也没有了?”

“我敬我我恒敬之,犯我者不恕之!”,回到京中又是几场所场名利斗争,没有之前关□□面困难的那一点“同战友情”。“就算沈大人去说,我死不承认便是了。”

“看来那药还会降智。房大人还耍起小孩脾性!”,暗处,沈一贯轻笑两声,“我又不是一个揪着小错不放的人,况且房大人受了药物影响现在有些胡言乱语。”

“哼。”,房疏勾嘴角一笑,几份邪性,眼神冰冷,“沈大人才真是翻云覆雨之人,一切都在算计中,晚辈佩服!”

“是吗?今天圣上给我说了一件不在意料中的事情,房大人知道吗?”

“我这七品芝麻官怎么会知道天子机密呢?”

“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因为占玉一事外加播州平乱暂无进展,皇上将台令召回了。”

房疏微愣,才轻道一声喔。“这事情与沈大人有什么关系呢?”

“房大人智赛萧何,没有觉得有妥吗?”

房疏自嘲一笑,“我这愚笨脑袋不知哪里不妥,请沈大人明示呢?”

沈一贯只是笑而不语。

马车骤停,驾车家仆说:“老爷!房大人府上到了!”

“多谢沈大人相送。”,房疏猫腰准备下马时。

沈一贯说了一句,“孩子大了,管不住了,不让你们见面,他却有的是注意。”

听了沈一贯这句话,房疏这夜里辗转好久没有入睡。

他查了入关的赈粮,和那天在沈一贯那里看的账宗一样,相差了许多数量,而另外一件诡异的事情是盐印钞关税收,有一部分被贪污了,而贪污这笔巨款的嫌疑直指吴翰,但证据又有颇多漏洞,本欲扑之,被遭灭门。

与十年前方家,一切都有几分相似,灭门也是差一点的事情。

而宝鸿林听闻房疏回了京,一个夜里,忙里抽闲亲自送了极品燕窝等补品上门拜访房疏,宝鸿林对他的太度还是那样谦卑有礼。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仆人也没有一个,就不留你吃饭了,这燕窝我也吃不消,宝老板还是带回去吧。”

宝鸿林笑容有些僵硬,“房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与我......这般陌生了?”

“我去关中前给你的信呢?”,房疏沉思片刻,“是不是给了别人看了?”

“怎么会?!我正要给房大人这个呢,见房疏平安归来,自是喜不自胜的。”,宝鸿林笑道从怀里摸出那信,压得平整,火漆一如几月前模样,“这个现在物归原主。”

房疏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态度,怕自己冤枉了好人,接过宝鸿林双手递上的信,问:“你为何针对郑家纸墨生意?”

宝鸿林悟然后,笑说:“生意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非是针对他们,只是那郑国昌前些年在郑国泰的庇护下挣了好些昧良心的钱,恶人应该有些回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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