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203)

作者:四零九六

祁量冷汗岑苓,说:“有……”。

“什么?!有你倒是说啊!!”,霍台令真想撕烂他关键时候就没有用的嘴。

“他说……你的衣服记得拿回明止庵……”

霍台令等他再说,却没有声响了,“就没有了?!”

祁量摇头,“没有了。”

霍台令气不打一处,松开了他的衣襟,径直进了房疏的房间。

他记得早上离开这里时自己的脏衣服还乱扔了一地,现在一来,冷冷清清,自己昨夜待过的痕迹半点也没有,怀疑是自己做了春梦。

啊,自己真的蠢笨。霍台令恨恨地想,坐在桌前才回想起昨夜房疏的反常,每次他这般主动时,都是暗藏心机,真是色令智昏,竟然落了套都没有发现。可他只是为了刺杀郑贵妃?他应该是借此来拖住自己,可是他为何不让自己同行?

那个人,别人都说他机强陆贾,智赛萧河。什么都愿意说,唯独不说自己心里感受。

比如床榻间的姿势,他最喜“解连环”,上也牵连下也融合,他情最荡漾。自己最爱“望海潮”,他便每每迁就自己,主动要求这个动作。

春去夏来,自己在他这里没了换洗衣物,他晚上偷偷量了自己尺寸,第二日早上起得比鸡早去成衣店定做,忙到了近半夜又去成衣店取货,回来只说:“太忙了……”。

不止衣服,还有鞋履,枕头。枕头他睡不得软的,可能因为从小生活太艰苦,流落街头都以石为枕,以地为席,以天为盖。喜欢了硬一些的枕头,房疏似乎知道他习性,便自己悄悄去寻了个手艺人编了藤枕,在里面又包了荞麦皮,明决子,黑豆皮,说是可以去火清热。

他察觉自己爱听他说书,基本每晚都会讲《三国演义》里面的故事,除非被自己折腾地太晚,边讲会边给自己剥瓜子。

会买一些哄小孩子的零食;会将自己爱吃的菜不经意地移到自己面前;夏夜燥热,他会掌扇直到自己睡着......

那些甜蜜温馨也许就叫家吧。

自己的鞋履端正地立于床头,衣柜里青衫不见,只剩黑袍。

既然知道了“凶手”,霍台令正头疼怎么将此事应付过去。两天后郑贵妃出来作妖了,指证说是王恭妃与朱常洛母子两要置她于死地。

百官自然不能信,让她用证据说话。

没过两天,她真煞有介事的抓住了两个人,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抓来的倒霉蛋。将这一男一女关押在了大理寺,霍台令进去审他们,还没有坐下发问,他们就忙着承认了“罪行”,还把幕后黑手都抖了出来,说是大皇子和恭妃指示的。

霍台令再一细问,两人便前言不搭后语起来。霍台令心想:“没脑子的人也只能找没脑子的人了。”,不过正好有顶包的,还是被害人自己寻来替凶手顶包,真是滑稽。

皇上最近正被百官逼着立太子,他正头大呢,就听霍台令上报了凶手的口供,几乎是毫不迟虑将王恭妃打入冷宫,还想处罚大皇子时,孝定皇太后出面了,说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听得两人一面之词就定罪,何其儿戏!神宗也是个孝子,老娘出面说话自然是没再强硬,就罚了朱常洛禁足十五天,好好在慈庆宫反省。

同时神宗也可以理直气壮回百官:“大皇子品德不端,不能胜任太子重任,立太子一事以后再说!”,怼得百官哑口无言,虽然知道多半是郑贵妃从中做梗,可都没有证据,毕竟真的凶手又不会突然自首。

郑贵妃看朱常洛当不太子,自己儿子机会大大增加,脸上的伤口也不在意了,反而有些感激起了凶手,激发了她的“灵感”。

过两天,真又有人自首说自己是行刺的凶手,行刺理由很简单,因为郑国泰等人仗着郑贵妃得宠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强取豪夺,他们苦心经营了三代的粮油行抢了他们的生意,就动用官府力量将自家粮油行不花一分钱收入他们囊中,实在无路可以走,便走了极端。他们还拿出了行刺武器--一把夜晚会发红光的剑,这是用特殊材质“纳红”制成,百天能吸收光线,晚上能放红光,它虽然锋利,但增加了武器的脆度。一般普通老百姓哪里会用此做武器。

霍台令只是看他们“争做凶手”,兴致缺缺地打着哈欠。

霍台令来了沈一贯府邸,沈一贯正在院里修剪树木花草枝芽,一开口就问:“那粮油行的那两个傻缺是你找来的吧!你答应了给他们拿回油粮行?”

沈一贯也不抬头,似乎没有被他打扰,“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嘛,郑贵妃抓的那两个还不是的假的。你真是无时无刻不监视着别人。”

“我没有监视你,昨天从你门口过,见过这两个人。”,霍台令顿了顿,又说:“你为什么要汤这浑水,若你被发现了,是欺君杀头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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