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93)
房疏有些别扭,将酒杯掷得声响。
“大人!”,祁量老早就听得动静,在院里待了一会儿,结果听得“嘭”的一声,也不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就见两人正瞪着自己,马上带上门,心想:幸好没有看见不该见的东西,“打搅!!抱歉!”,又听得跑步远去的声音。
“这酒也喝了,该入洞房了……”,霍台令对这小插曲也不在意,上前就打横抱起了房疏。放下鲛纱帘,轻褪薄汗衫.
借灯看人,见他眼未带柔情,又带柔情,薄唇似抹胭脂,未抹胭脂,前日分别,我又相思,今日重逢,他又相思。似推辞,本是不推辞,约在何时?会在今日。
汗浮情酣处,乌丝混青衾,霍台令趁着他被自己摆弄得神志不清,轻凑他耳边问:“去年殿试时……你见着我,在想什么?”
房疏似乎没有回过神,直顾着哼哼舒气,霍台令使了坏心思,随着床榻吱呀声越发密集,霍台令用手按着他腹上隆出的形状。
房疏才睁大了半蒙的双眼,一开始还有些幽怨,等霍台令扶上他小腹挤压时,惊呼一声,涎关一开,点点滴滴撒了霍台令半身。
房疏如寒鸦儿抖翎,额角汗濡湿了鬓发,好半天回过了神,才发现霍台令脐下将还没有缴械,反而越发凶悍。
霍台令就着姿势抱起他坐在怀里,轻耸慢挺后腰,问:“去年殿试……你第一次见我时,想的什么?”
房疏本来集中了注意力,又被他第三腿磨得意志有些涣散。
“什么……?”
霍台令起了耐心,说:“去年皇极殿上,殿试等皇上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你看了我一眼?”
听清了他的问题,房疏才算清明了些,“你……问这做什么?”
霍台令强装镇定,声音低沉地沙哑,“我……就感觉……我像欠了你几十两银子似的……你早就是不是认识我?”
房疏:“记不得了。”
霍台令又加快动作,让房疏声如珍珠落玉盘,吟的不连续,更辨不出宫商角徵,只听得霍台令理智差点断弦。
“我发现你越说谎话越爱直盯着别人眼睛看,嗯……,看……看得也不自在……,你这下嘴给你伺候舒服了,上嘴却学不会老实!”
霍台令又絮絮叨叨说了房疏不老实,
房疏摇了摇头,“……没有……”,他便一把按倒了霍台令,来了一计玉树盘根。上次使这计的时候还是为了看沈一贯等人的卷宗,这一次,霍台令也明白就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可他成功了,霍台令抵不住这一招,而且他也知道了——房疏就是“做贼”心虚了。
这一夜又是青榻生春,直到二更。
第二日,霍台令正大光明从房疏屋里出来,祁量见了直含腰作揖,恭送到大门,待遇像个大姑爷似的。
霍台令回自家院里,便地仍然残留着昨夜笙歌之后的狼藉,遍地残渣、果脯皮、肉食骨渣、烟灰纸屑。看来他这个男主角不在,大家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倒是有许多老头家仆在打扫。
看到霍台令回来了,黄庸才着急白慌迎上来,“大人!你怎么才回来!!你昨晚去找房大人,还以为去去就回呢!”
“家里太吵,他那里清净些。”,看他确实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气,霍台令随口给他解释了一下。
院旁简惠莲正晾着衣服,听了这话,难过地忘了手上动作。
霍台令注意到了她,也不是因为她本人,因为她正晾的衣服正是房疏送她的礼物,霍台令上前问:“这不是昨儿才送你的吗?怎么就洗了?”
简惠莲搅着手指,似乎是怕受到苛责,小声说:“这衣服太贵重,我正想装进衣柜,紧张地手笨脚笨,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我洗得轻手轻脚,应该没有损坏……”
“送了你的,就是你的所有物了,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霍台令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走了。
祁量大婚转眼就到了,房疏让婶娘他们将轻胜马院收拾成祁量的新房,门扉上贴的大红囍字透着喜庆。
祁量没有家人,也就宝鸿林算的上他的“朋友”,房疏也没有请什么人,蝶兰也是从小就被买来当丫头的女子,“娘家”人也没有多少,恰好就凑了几桌。
房疏请了送亲对,用了八抬大轿将蝶兰接了来,锣鼓队舞狮队也是一样不少。
郑晚寒和吴金钏儿坐着自家轿子也来了,她们刚到,闻玄青后腿也到了,他穿着便服,高大俊朗。让吴金钏儿有些挪不开眼儿。
房疏正在自己房里与姬容谈话,说着关于尔良的事情,九莲教内分两派——以大祭司为首的保和派和以东莽为首的进击派。保和派主张不招惹官府,做点干净生意。进击派勾搭内阁官员,妄图分得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