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8)
“咳咳!”,霍台令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输的.......还要是接受惩罚吧!”
料想这霍台令就没有什么好水。
现在房疏觉得自己成了待宰的猪,“自然是原赌服输!”,他揉着自己被陈来穹捏得通红的手,刚刚险些以为自己手骨都得碎了。
霍台令摸着他那看着都扎人的胡子,“那就由我这个裁判来想想......”
“师兄,这刚开始都没有说什么赌注.......”
闻玄青还没有说完就被霍台令打断了,“我看房大人字写得漂亮,不如......给大家提幅字?”
“提幅字?就这个吗?.......”
霍台令可真像传说中的那样,一时三伏,一时三寒,脾性不定。
这种脾性不定的人,房疏最是害怕,因为他永远摸不透,就只有远离。
最后房疏只写了一句:“归雁如今不寄书”,漂亮的字却看得让外行内行都惊叹。
最后霍台令居然折好收入怀中,“喜欢得紧,不如房大人就赠于我了?”
既然都收入了他怀里,房疏肯定也没有说不的机会了。
第6章
队伍可算是到了朝鲜疆土内,一行人如老骥伏枥一般,又经历了将近一天的水上折磨,已经疲乏不堪了。
使臣忙着宽慰他们,“既然来了这朝鲜境内,今晚就给大家接风洗尘,明儿再出发与麻贵大人他们汇合!不耽误!”
想想,这也已经是傍晚了,本来也是要找个地方休息,大家也就一致同意了。
那使臣带他们进了一个偌大的院子,大到什么地步,房疏只觉得就算是骑马从院头到院尾也要大半个时辰,容纳一万人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这院子居然大,想必这修房建翎的技术不如大明成熟,不气派,很普通,普通黄木,普通黑瓦,但对于这群露宿了近半个月的人来说,已经是不敢想像了。
就算一群饿久了的富家子弟,递给他们一个馒头也是香得很,何况大多数人还是不是富家子弟。
因为尔良只是个小士兵,房疏那船上是没有他的位置的,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尔良避人耳目来到房疏房间。
平时苦大仇深的尔良,舒发自己惊讶的发现,“第一次坐这大船呢!那鸭绿江的水真的好清澈,真的像是绿的!!”,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房疏有些被他气氛带动,又有些悲凉,这小子命苦,像是一锅黄莲汤,好多乐趣他都在前面的人生成功的错过了。
“你晚上休息在哪里?”
“西边院里.......”
“一个人?”
尔良摇了摇头,他不是嫌人多,只是这样很容易被别人发现他和秘密,“十几个人连成一排的那种。”
“那你来我房里睡吧!”
“少爷......”
少爷是不喜欢与人同眠的,两人虽然一起生活了十载,同一空间内睡去也是手指都能掰得过来。
只是很不得已的情况下,像是方圆数十里只有一个破庙那种情况,才会和自己躺在同一个大堂,尔良心想,少爷应该是嫌弃自己的。
好像前几日近一万人同睡一个土坝上,也算和少爷同眠了吧。
“不用,我不会被发现的。”
房疏犹豫了片刻,“有情况你就来找我!”
房疏拿着一把小刀,对尔良说:“你帮我刮一下胡子吧,这朝鲜人用的刀不好用.....”
尔良接过,左右打量了这刀,看怎么才能不伤到房疏,“少爷,人家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都不刮胡子,你这读书人到好,也不按礼数行事。”
房疏低下头,“父母尚不在人间,这些陈规腐矩守着有什么用?”
“少爷.......”
“哈哈,怪不得倭寇爱称呼我们为‘髯虏’,都是一群不爱刮胡子的家伙!咱们不讲究,这留着容易长疮!不舒服。”
尔良认真给他刮了起来,尔良十分细心,竟然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刀伤。
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院里闹哄哄,两个也出去看了究竟。
使臣身后领着许多身穿朝鲜长衣的女子,只是头上没有披外衣,大概只是些朝鲜的妓生奴仆的可怜女子。
一旁的士兵大半月不曾见过女性,此时都像一群求偶欲行交*配的雄性生物。
这是带了军伎来了。
都是为了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那些女子眼里只有惶恐,人类的感情是共通的,不管是哪国哪族人,房疏感受到了,他只是皱了眉头,想进屋去。
也许会几十人排着长队......
房疏不能做什么,但他也不想看。
闻玄青却走了过来,“房兄,一起去后山泡个澡吧!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温泉!”,再对尔良说:“尔良也一起吧!封之和空也在那面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