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70)
而祁量则相反,一有时间和房疏独处就碎碎念,“男人都是那二两肉动物,别放在心上,咱们没了这个也有其他人嘛!漂亮姑娘不也有的是?不比那软香的姑娘好?”
以为这番宽慰很走心,却触怒了房疏,“你一天嗡嗡嗡响,很烦啊!滚出去!!”
吼完又捂着胸口,祁量撇嘴,出门去,房疏吩咐瞿百瞿千,没有他的话别让祁量进门来。
这可好,祁量又去招惹姬家兄妹,好几次姬悦都忍不住要打他。
都是姬容一旁劝阻,“哥!打狗还得看主人”
祁量一听不乐意,“你们这公鸡母鸡!嘴上不留德!”
“什么公鸡母鸡?!”,姬容也被他说得生了气。
“喔……不对,是两只母鸡!”
这下可好,两个人都追着他打。
祁量腿好得差不多了,跑得也快,见他们俩都生气了,心里得意,“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鸡飞狗跳!!”
又过了几日对房疏来说很清净的日子,前段时间拜托的媒婆上门来了。
房疏也能出门走动,便带着祁量在大堂接待了媒婆,媒婆说按着《玉匣记》的指示,五月十六那日宜嫁娶,六顺之日也!所以便定在了十六日。
现在需要带新郎官一件定情物去回话了,而且从现在开始新郎新娘就不要见面了,怕不吉利。
“定情物?”,祁量摸了摸自己几个荷包,“只有几两碎银……”。
房疏看他有些着急忙慌,“看你头发挺清秀,剪一撮吧!”
“也好嘞!编个鸳鸯结!”
祁量任由媒婆剪了一段,“不能见面吗?”
房疏说:“你们这几天每天都在见面,还没够?!”
祁量满脸羞个通红,“大人怎么知道?!”
“我的府上,我还能不知道?!每天都偷着来给你送食递穿,偷偷摸摸的,我又不会吃人!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媒婆通身大红,带了些喜气,难得把房疏也感染了,露出了个无奈的笑。
“不是怕你生气吗?”
房疏觉得好气好笑,“我生什么气?!”
“不说了……说了大人铁定要生气的!”
来了这句,房疏也来了兴趣,“你不说……我偏偏要你说!快说!!”
“大人是个无赖!我要说,你不要我说,我不说你偏要我说!我就不说!!不说不说就不说!!”
祁量正在绑自己头发,就被房疏给抓散了,“快说!要不然衣服也给你扒了!!”
祁量一听,哪里还能顾及自己发型,连忙拢住衣服,“大人!我就快成亲了!!你现在下手也太迟了些!!您要是早一些有此想法……我还是不介意的……”
房疏对他遇强则强的厚脸皮没了办法。
一旁媒婆笑开了怀,“你们主仆关系倒是好喔!我这呀就先去郑府回话了!”
媒婆刚出门就撞上了黄庸。
“哎哟!”,媒婆一抬头才看到一身锦服的男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官爷!”
“无碍!你走你的!”
房疏一见他,脸色有些沉了。
黄庸拱手上前,“房大人!好些时日不见,看您也恢复得不错,这媒婆是怎么回事?是房大人好事儿将近?!”
房疏给他拉了张椅子,示意他安坐,“没有没有,是我这顽仆好事将近。黄大人若不嫌弃,这月十六还请来喝杯小酒。”
“有些巧……我也是来请房大人去吃酒的。”,黄庸有些拘礼,坐下也很拘谨,“前两日,皇上召见霍大人,说要赐婚——湖北楚宗王第十女凤阳郡主。”
房疏心有不好预感,他不是很愿意接话。
祁量插足,问:“霍大人不是才弄了个老婆,又娶?”
“我正要说呢!霍大人说家已有妻,百般恩爱,不愿再娶。皇上觉得十分讶然,说霍大人怕是欺君,不得已才决定办个酒席,也不走什么仪式了,就请些人吃吃酒,广而告之。”
房疏语气很淡,只是抓住桌角的手指骨节有些发白,“什么时候呢?”
“就是本月十二日,应该不耽搁房大人吧,霍大人特别叮嘱过……说一定要请到房大人,要不然就让我别回去了……”
祁量不屑一顾,“这不是威胁人吗?我们大人身体还没有恢复呢!受不得风,淋不得雨,去不了的!”
黄庸一听,甚是为难。
若是其他事情,再为难可能咬了咬牙也就答应了,但是这次房疏也实在不想咬这个牙。
“这样吧……”,房疏起身回房,片刻后手持了个小红木箱子,他踱到黄庸面前,打开木箱,里面有一对通身玉白的圆口矮碗,一个图着五彩祥龙,一个绘着七色神凤。
“这本是宝老板前两日送的,我觉得不成,就原价卖了下来,虽然不贵,好歹也是我一片心意……黄大人代替我转达,愿霍大人与佳人琴瑟永谐,清辉不减,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