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65)
李政边轻拂着她头,边在打量着主意。
情欢在他怀里动作大胆,当众用手拂了他的脐下枪,“我的好郎儿,到时那房疏的狗命可得留给我,我要当着霍台令的面一刀刀剜了他喂狗!喔,不,我要寻几个油酒大汉轮着羞辱他!看他芝兰探花不成了残风败絮!到时候一样被那霍台令像狗屎一样嫌弃!”
“果然这人越美......心越毒呢!”
刚听着这句,情欢就掐了他一把。
“哎哟哟,我的好人儿,我还没说完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听完,情欢娇笑起来。
一旁人被当作了空气,其中一人拱手说:“李大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李政看了一旁祁量被砍断的小指,“现在得速战速决了,别拖了!”
房疏听得里面悉悉梭梭便没有其它动静,只知道他们是在商量如何取将霍台令抓住,至于细节他一概没有听见。
这夜黑露重,霍台令独自一人来了大兴坡,自从收了那信他片刻不能安稳,这半晚如挨了半夏那般久,好不容易到了这刻,便只执绣春刀前来。
在破庙前,四个白衣人就将他围住。
“乌合之众!房疏呢?!”,霍台令捏着关节卡卡作响。
李政从庙内拖出一个大麻袋,麻袋里是一个人型,却一动不动,李政拍了拍手上灰尘。
只见地上拖出长长血痕。
“霍大人,别来无恙啊。”
“李政?!”,霍台令眼睛绯红,“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政抽出腰间匕首,指着麻袋,“绣春刀放下吧,他还有一口气,别等会儿一口气都不在了!”
霍台令哼笑一声,“我生平可不喜欢被威胁......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房疏把自己命交你们手上?”
侧刀,刀锋正映着天上月光,寒光一闪,那几个白莲会的人都很惊怕。
李政强作镇定,“原来霍大人真是无情之人.......我也无妨,现在什么没有了,拉个房疏垫背也不亏,纨绔状元配芝兰探花,怎么都是我赚了。”
“是吗?你爹也得跟着你陪葬!”
“哈哈,你觉得我做到这一步了,还在乎这些?他老人家也从来没有在乎在我!我现在为自己活,为自己死。”,李政半蹲下,提住麻袋中人的头部,“嫖客也是无义,你说你忙了这好些天,不是为了救他?真就舍得这房疏死了?”
“我还不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想在我头上动土,原来是你!这状元脑子也真是太简单了,一个男人就想威胁我?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霍某人!”,霍台令开始低头大笑。
霍台令猛得一挥刀,一记横扫千军,两个人头在空中画了个弧便落了地。
刀尖滴血,另外两个已经吓软了腿。
“我忘了问了,你们这几个白莲会的人是想报仇吗?想报仇的话能不能再练个几年或是请个真正的高手,就这么急着送死?这不会也你这个无脑状元出的主意吧?你们太孤注一掷了!”
霍台令还不等他们说话,一个扫腿再接一个飞踢,其中一个凌空飞起,霍台令抬脚将那人踩在地上,正是胸骨背脊尽断刺入肺腑,五脏出血而当场毙命。
还剩一个只想逃命被霍台令从背贯穿身体,再拔出刀,刀身尽是暗红。
李政遽然,孤注一掷输了。
连他自己都是个不信爱的人,怎么会相信别人有爱?
“哈哈哈哈!”,李政执匕首就要直插麻袋中人的心脏。
“住手!!”
这一声让暗中运功的霍台令都被打断了。
第44章
本来应该保护情欢的那个白衣人,现在拿剑比着她喉咙,他抓住情欢的头发,迫她仰头,满头金翠叮伶伶斜了一边。
“放了他,要不然我就杀人了情欢!”,房疏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一使力,俏人玉肌就见了血。
情欢眼里豆大的泪水滴在剑上,她哀求道:“我的好郎儿......救救奴家。”
霍台令也看清了那女子,脸上怒气席卷,“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军中做军妓?!”
生死面前,情欢曾经说的狠话都烟消云散,只细声说:“台令,念在往日情分上......”
本来李政有一丝心软,又听得情欢这话,只是仰天大笑,“□□情多,也无情!”
“不是的!好郎儿,好相公!奴家太害怕和你分别了.......这剑太冷,我好怕。”
另一旁霍台令也笑出了声,“这又是哪出?情欢,你是想报复我的吧?为了报复我就和李政勾搭在一起?......女人真是麻烦!还不如当初就杀人了你!”
字字诛心,情欢倒吸一口气,情绪崩溃不住,本来以为再见他会是满心仇恨,却只是满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