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19)

作者:四零九六

霍台令才回来,身上带着寒气,从榻上抱过房疏坐在自己腿上,冷得房疏不自觉哆嗦。

“还没有到大门口,似乎就闻到你味儿了。”

暗夜里,看不清房疏表情,声音似乎比这夜还冷清,“总听你说什么味儿?臭味儿?”

“自己什么味儿不知道?说说,这些时日想我不曾?”

见房疏不说话,霍台令埋首于他颈项处,叹了口气。

“想。”正所谓:不相逢,我又相思。即相逢,他也相思。

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霍台令抬头想看清他躲在暗夜里的表情,“你说什么?”

“不说二次!你这些时日去了哪里?”,房疏能感觉自己耳朵尖都发烫了,刚刚只是觉得他像迷失在了黑暗中需要人的安慰,一时不忍就吐露了心声。

“京察相关事宜,还有白莲会的卷宗。”,霍台令一手揉太阳穴,“京察制度繁杂,我还只是负责收集一些官员信息好作个参考,下面人调查了一些卷宗才交于我,那卷宗我放在你桌了,还没有来急看就被你勾来了。”

“没有勾你......”

这一句带娇含羞赶跑了霍台令的嗑睡虫,拉下流苏青闱帐,房疏看他兴致起了,问:“你不是乏了么?今儿就先休息吧!”

“现在不乏了,都好些时日不见了......你怎么又瘦了?”,两人衣衫半褪,摸得房疏肩膀骨节更凸。

房疏没有回答,只是主动示好,霍台令是第一次见得他这骚*浪模样,理智都飞了九重天去,这次房疏似乎放开了许多,还多了几分讨好意味,霍台令还未进入,六寸长的人事就如蜗之流涎,吱呀咿唔又到凌晨。

天边打出了鱼肚白,房疏看一旁霍台令睡得死沉,他披了内衽,蹑着手脚看桌上卷宗,基本都是内阁大臣和六部官员近年来业绩陈述还有些私人起居注,他大致翻了下,不得不服务锦衣卫的监察手段,有时候这些官员一晚起了几次夜都记录了下来。

翻到一个人的时候,房疏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作贼心虚再回头看霍台令睡容才敢认真翻看起来。他又是激动又是怕被发现,紧张得颅内都有些充血。看到关键处,房疏入了神,并没有发现身后那微张的眼睛和勾起的唇角。

看了之后,房疏便再也睡不着,他穿整好来到院里假山处,听着水流,闻着露水气静了静心神,现在已有一计。

刚有一计,中午时候这东风就吹来了。

祁闹子自从知道宝鸿林家底富贾一方,对房疏也狗腿了起来,他三步并两找到房疏,“房大人!您的信勒!”

“信?”,房疏接过,一展开,是李政的邀约信。

祁闹子一旁偷看了一眼。

“李政?不是和宝鸿河那狗厮走得近?这莫不是鸿门宴?可去不得!”,现在祁闹子不仅将宝鸿林祖宗十八代的底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还站在了宝鸿林立场上同仇敌恺。

“怎么去不得?鸿门宴是什么结果?若真是鸿门宴岂有不去之理?我看去得!”房疏说罢就要出门去,霍台令对全府打了招呼照顾房疏的人身安全,不让他出门,不伤他一根汗毛,所以当他要硬闯出去时,也没人敢真正阻拦。这真是一个不能自恰的命令。

无论怎样,这祁闹子都得跟上,房疏吆喝他不动,就说:“你要是敢捣乱,我要你小命!”,房疏说时表情威严,祁闹子表面笑嘻嘻心里真有些心惊。只能连连点头,“哪敢!哪敢!!”

李政又将地点定在了典司苑,房疏不喜烟花地,在门口的脚步都有些迟疑,苑内一老龟公是被李政打过招呼的,一见那青衣公子便出门邀进内院,一路上祁闹子东张西望,魂已经丢了一半了,看院内五彩斑斓俏女子,欲露未露半□□,皆皆摆弄杨柳腰,抚琴抱琵琶眼含情,让堂上宾客忘妻忘儿。

可摸摸茄袋,钱都‘借’给这房疏了,不知道这人待会儿会不会起好心,让自己喝点肉汤。

一开门就见得李政正襟盘坐,进了屋才发觉连一个唱曲儿都没有,房疏松了一口气,拱手作礼:“李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政也笑了,不如以前放荡不羁,多了阴沉,他坐了请坐的动作,房疏就势坐下。

“房大人去了战场歃血为国,立了不朽战功,怎么却瘦了一圈?脸上也留了疤了。”

“劳烦李大人挂心,近日烦心事有些多,过了段时日也就好了。”

一道视线上下打量了一旁的祁闹子,祁闹子被打量得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房疏:“这是我的亲随,最近身体不好,常要人跟着。”

“改日我让人送些人参给房大人补补!对了......我以些时日还去了房大人府上,结果不见人,后来才听霍大人说您在他府上,见友心切,这才心急火燎给复炎送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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