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0)

作者:四零九六

他有些害怕,尔良站到房疏面前护着他,房疏赶紧将他拉到身后,“霍大人,莫不是一直在听我们讲话?”

“成了习惯了,这有人讲话总是喜欢听听。”霍台令走到两人跟前,他感受到了尔良的敌意。不以为然,“房大人,你带得这条忠犬敌意大得很呢!”

房疏心头听他唤尔良为狗,心情很差,还是笑着:“霍大人想多了!尔良看外人都是这样的。”

霍台令就这样笑着,只说一句:“这接下来可得好生相互关照啊!”,只留了一句便走了。

房疏心底寒意顿生。

“少爷!!你怎么才和我说!”,路上听了前因后果,尔良也不走了,站在原地气得手足无措起来,这里又显得僻静,纵使六月天气,仍有丝丝凉意,房疏起了鸡皮疙瘩。

房疏无奈拉着他手臂,拖着往前走,“好了,这不是就怕你这样吗?还不是给你说了?”

“若今晚没有碰到沈大人他们,你是不是不打算对我说?”

“哪里的话!我就是打算吃饭的时候说的,这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若是能赢了这仗,加官进爵可比天天在翰林院快得多!翰林院等出头之日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偏偏那里也是无烟的战场,指不定哪里就被小人给算计了!若不是这事,因为那个破妖书,你少爷我差点就被他们抓到牢里严刑逼供了!成了那只杀给猴看的鸡了。”

“少爷.......”,他知道房疏心里的症结,他是不能劝退他的,他只能陪着他,“会让我陪你一起去的吧!”

房疏沉默了,尔良也知道他所想,他急切拉着房疏,“少爷!我会保护你的!我怕你碰到危险了.......”

“哎!”房疏叹了口气,“你跟着我不方便!”

尔良心里像被碌碡碾过,小声说:“我会收拾好的......不会给少爷添麻烦。”

“我哪里是怕你添麻烦,我是怕你丧命呀!”

“我这条贱命还不是少爷给的,本来就是捡来的东西......”

“胡说什么呢,尔良,哎,你少爷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徒手打几个毛贼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尔良不是担心什么小毛贼,是晚上霍台令对房疏的态度,“那霍台令可不是善类,偏偏......”

这小子有话说,房疏皱眉,“偏偏什么?”

“少爷,我感觉得到,你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房疏别过头不看他,怕心里事从眼里涌了出来,尔良这小子心细得很。

“哪里有不一样,他那个人太过霸道可恶!他也于一般人不样,不一样的人就是不一样对待的!”

“前两年少爷可曾记得也是被那麻城里的恶霸欺负了,和霍大人也有些像的,当时少爷打不过他,就自己抽出读书的时间习了武艺,半年后,在最热闹的地方搭了个擂台,打得他屁股尿流,让他颜面扫尽,从此夹着尾巴做人,大快人心呢!”

“那我也打不过霍台令呀!这天下也没几个人打得过他吧!”

尔良耸下肩,“我说的是那种记仇的精神,少爷,你被欺负了几次,一次都没有听过你说要怎么报复他,倒是那个状元,你都说了几次,以后要怎么让他跪着叫你爷爷!还有那董其昌.....”,这个不用想了,少爷是肯定画不过他的,但是少爷也勤加苦练了的。

房疏笑了,“这怎么能说记仇呢!这是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怎么从你口里说出来,倒像是骂人了!”

房疏自以为转移了尔良的注意力,尔良心里也有小算盘,两人默契得不再提明天出征的事情。

旭日东升,午门前房疏身着戎装,秀发高束,在初阳照射上他胸前银片,折射着金光,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他们等着出征谕旨。

霍台令身着二品飞鱼服,腰别绣春刀身后也是五千神机营和锦衣卫。

霍台令御马上前与房疏并行,上下打量了他,房疏察觉他的视线,却浑身僵硬不敢侧头,直到霍台令说:“想不到文弱的房大人穿上铁甲,也还人模狗样。”

“自然是比不得霍大人俊郎神威了!”,房疏还是侧头对他笑着。

“你的那条狗呢?怎么今儿没有看见?不跟来?”,霍台令故意四处打量起来。

房疏皮笑肉不笑,“真是劳烦霍大人挂心了!若尔良知道您这般关心他,也会受宠若惊的!”

这‘友好’的寒暄才进行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谕旨到!”

两个太监跟着钦差大臣上了午门上,房疏和霍台令立马翻身下马匍匐在地。

只记得这谕旨念了一长串,总结起来得一起也就是,别让那群落水狗回老巢,剿灭他们!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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