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940)
这般的态度越发的让汪大人感觉到自己的搜查似个笑话,而白家的坦dàng与淡然更叫他动容。是夜,他看着那些挖开的沟壑,面有愧色的对身边的百大老爷说到:“我带兵搜查办案,不说几十也有十几道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盛qíng款待,如今我这查案的,毫无半点查案之感!”
“白家坦dàng,汪大人只管搜查就是。”大老爷说了这话眼往大房的院落扫,心中只有轻叹:如此坦dàng如此相待,她到底是临危不乱还是早有安排?
……
那边汪大人在感慨,大老爷在思量,而这边苏悦儿却没闲着,竟在屋里画了一些图纸后拿给了白子奇:“找点铁匠照这个给做些铁管子,记得上漆,反正这次地皮也挖开了,咱们也管了饭,就当花钱请了工人,咱们呀安装一套地热出来,过冬也舒坦!”
白子奇不知何为地热,自是抓着苏悦儿细问,于是苏悦儿讲述了一堆后,白子奇变觉得有些意思,立刻找人去安排,只是时间短,且苏悦儿只有理论知识,担心不成功,便只是做了一套自己屋里用的,在两天后拿到了手,而那些官兵也终于在第四天上挖到了苏悦儿的正寝院落。
这天正午,苏悦儿淡定的在花圃里陪着不好意思的汪大人吃饭,官兵的头目来报,说挖到了两个东西,就在正寝边的那棵树下。汪大人一听便是丢了筷子往那边去,这几天跟着苏悦儿一起淡定的大老爷便是有些紧张的看向了苏悦儿。
苏悦儿虽面有惊色,却毫不慌张,伸手抓了帕子擦嘴之后,才扶着丫头往自己的院落里挪,待他们到了正院的时候,汪大人已经在那棵大树下红了脸,苏悦儿和大老爷靠上去才注意到地上摆着两样东西,一个是巴掌大的一块玉牌,一个则是一对布偶。
“这是什么?”大老爷新奇,动手拿起了那块玉牌瞧见上面篆刻出一些文字,汪大人在旁眼一扫,就念了出来:“牌下之业乃白家赤诚,若逢国难,势必相助,不可有私,白田氏训。”当下汪大人就有些愣,眼扫了下周围的人,而苏悦儿则走上前动手拾起了那对布娃娃。
这对布娃娃,因埋了些日子,土色入布是污淖不堪,但其上还是有些字,写着白子奇与苏月儿的名讳,上还有两人的八字,而这两个娃娃上面还cha着七八根针,明显的乃是厌盛之物。
这么两样东西,哪一个都透着故事,哪一个都不算小事,只是一个似乎于国,一个似乎于白家了。
苏悦儿此时轻叹了口气,将那布娃娃当着汪大人的面给收进了袖袋里,一脸的歉意:“真是家门里有这种丑事,令人羞愧,还望汪大人体谅,就当没见到此物吧!”
那汪大人瞧见这东西就明白这是什么事,当下轻点了头,默许之,毕竟白吃了白家这些天的饭,自是要卖个面子的。
大老爷的手握成拳头捏了捏没出声,汪大人却直接去问那挖出东西的几个兵勇了:“这本都在什么地方的?”
“回大人的话,小的们挖到这树下时,先是挖到了这对布娃娃,见了其上的字,便觉得不报不好,正yù去知会,我们却在这对娃娃下面又挖到了这个玉牌,因为不敢耽搁,便才报了大人您!”
汪大人听了便冲苏悦儿说到:“白大奶奶可知此物?”
“知也不知。”苏悦儿说着淡淡一笑:“我白家老祖在世时,总口里提及红门要护卫钺国之事,也不止一次对民妇说起她同老祖爷对皇上的感恩,以及为了表示她们的忠心想要为钺国尽心尽力而有所准备,所以说来我是早都知道白家藏储下一些金银以备国有所需时,尽一点微薄之力,只是老祖去的突然,我虽接掌了红门与白家,却也尚不知这些是储藏在哪里的,却不想就在此处。”
“真有所藏吗?”汪大人的眉眼里透着怀疑与激动,而苏悦儿却很大方:“我也是才知道,同大人一样好奇,所以,若可以,不妨请大家再动动手!”
有了这话,汪大人巴心不得立刻叫兵勇开挖,于是也没几下,就听到官兵叫着有了,继而刨啊扫的,不多时有箱子的边角露了出来,再挖扫了一阵后,终于一口硕大的箱子露了出来,而奇怪的是这箱子不是那种挂了一把锁匙或是无锁的,反而是一串奇怪的转珠在箱子的口处。
工人们奇怪便是试图打开,可根本不能够,有几个xing急的更是拿东西想敲开,可是这一撬,木头的外层一落,内里竟是铁皮,当下一群人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