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神医弃妃(7)
相较于她的安然,陪房内的柳儿一脸警觉的在指头宽窄的条子上提笔写着什么,她的窗前停着一只小小的黄雀,正歪着脑袋看着她。
而隔着一个院落的主房卧室内,卿清正低声的向葛氏抱怨着:“娘,我是不是没机会了?你不是答应我,一定让我成为太子妃的嘛,怎么弄了半天,依然是她呢?”
葛氏阴着脸的抿了下唇:“我怎么知道?人我都安排好了,说好的把人劫走,等老爷晚上回来,知道也晚了,到时候来个阴错阳差,只能是你上了花轿替她出嫁,可谁知,老爷忽然早回来直奔她院里不说,她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也不是完好无损,她衣服破了。”
“那有什么用?”葛氏伸手戳了卿清额头一下:“你少乱打注意,听着,她可以失踪,绝不可以是声名有伤,她可是卿家的嫡女,如果她的名声出丑,不但会妨碍了你说个好亲事,还会让咱们卿家大难!”
“既然如此,那娘你何必叫人传出那样的流言来说她与人私会?”卿清当即不解,而葛氏闻听此言立时愣住:“我?我可没有啊,难道不是你偷偷流出去的风言风语?”
卿清立时摇头:“我没有。”
葛氏和卿清对望着,彼此傻了眼。
“那这流言是……怎么出来的?”
……
凤冠霞帔,金玉喜服。
天才蒙蒙亮,三点钟就被拖起来涂脂抹粉梳妆打扮的秦芳就顶着这些贵重的华服在此起彼伏的喜词里,被喜婆背上了八抬大轿,抬往宫阙。
欣赏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古代精细品的高技艺建造水平后,她又在宫阙里听了两个小时的历朝历代的贤后传,终于在饥肠辘辘时,于鼓声与号角的陪衬下,顶着红盖头牵着红绸,步入了行礼的承乾殿前。
司仪唱喏着行礼前的高调,秦芳默然的边听边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她在想一个重要的事:自己到底要不要和这个太子洞房花烛。
“行礼!”忽然礼官的声音高了几分,牵动她的红绸动了动便有人来扶着她准备下跪,甚至秦芳已经从盖头下的视野内看到了有人摆下的地垫。
“一拜……”
“不能拜!”忽而一声近乎嘶哑的声音在远处如雷炸响,生生盖过了礼官:“太子殿下,您不能拜,您不可娶她啊!”
第十章 验身之辱
这突然而来的声音迅速打破了安静。
那一瞬间,秦芳很想掀开盖头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牛气冲天的敢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句。
不过,她的手指动了动,没去碰她的盖头,只站在那里从盖头下看到身边的红摆黑靴转了个圈。
“大胆!是谁在高声宣喝,扰朕的皇儿大婚!”此时大约上座的三米处,传来不悦之音,虽有刻意的威严,然而却有些中气不足,至少在秦芳听来,有些微的喘音,很像是肺部有些炎症一般。
“陛下,听声音像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李贺李大人。”太监的公鸭嗓子刚刚响起,秦芳身后便传来一些嗡嗡声,具体说什么听不大真切,反正叽咕一片。
“放肆,如此失礼之行,怎堪御史重责?周福,去,传朕口谕,着他即可跪行回避,若再扰大婚,定然……”
“陛下,臣有本奏!”此时那声嘶哑之音再度响起,而这一次,明显近了许多。
“混蛋!”皇上似乎恼怒的拍了什么,随即声音也大了些许:“李贺,你要干什么?今日可是太子大婚之日,此刻更待行礼纳吉之时,你身为臣官不好好观礼,竟敢出言扰乱,你这是想被朕抄家治罪不成?”
“皇上啊!臣乃御史台大夫,肩负监察百官之职,更护守皇家尊贵,今有藏污纳垢之丑事祸染皇宫,岂能不言不语?太子大婚,的确国之大喜,太子妃更是将来的一国之母,臣惟愿她们如意吉祥,白首同欢!可昨夜起京城内流言纷纷,有人看到忠义王府惠郡主不守礼仪出入林地,与人私会,更有人见其出林时,钗鬟倒斜,衣衫不整,陛下,试问如此行径之人怎堪为太子妃?怎堪日后母仪天下?”
“够了!李贺,你挂心此事,朕知你有心,然昨夜流言四起时,忠义王已经入朝上奏请求肃查,并奏请婚期延后,是朕相信忠义王家教严明不会有误,更相信惠郡主品行端正,因而大婚照旧!你此时不必多话,朕念你一片忠心,亦不追究,你且退下!”
“皇上,臣不能退下!那流言既出,岂会空穴来风?臣昨日闻听流言,便着人探问林地乃至林地到王府途中可有观者。虽观者几人未见王府贵马,但都看见一马车雨中直奔王府后巷,更有人在林地中捡到惠郡主的钗环一枚,故臣相信流言必有所依,臣请皇上暂停太子大婚,对惠郡主以验清白,免得藏污纳垢,坏了皇家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