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7)
温白:“瞧兄长说的,我才是常客,江小世子是被我压迫的。”
“……”温玄扫了他一眼:“这样子说,你倒是有动机杀人。”
“兄长何出此言?”温白笑问。
“爱而不得!”温玄面无表情道。
温白讪讪笑了笑:“兄长经验老道啊。”
最终,温玄带着温白和江季白一同去了春江花月夜,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老鸨,看来是已经盘问过了,老鸨请三人坐下,拿来了四张纸,小心翼翼道:“官爷,按照吩咐,奴家找出了失踪的姑娘,都失踪了五六天了,这是她们的卖身契。”
温玄接过纸,皱眉:“四个人?”
温白看向江季白:“我们是发现三具尸体吧?”
“嗯。”江季白点点头。
老鸨有些难过道:“云丽,悦如,颖儿,冬曲,都是服侍的不错的人,唉~奴家本以为是跟某位爷回家侍奉了,谁曾料想发生这样的事,唉~。”
“姐姐节哀啊~”温白忍不住安慰道。
这时,房间的门被刷地推开了,听见响声,温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满地皱了皱眉。
老鸨见状,对着冲进来的女子骂道:“干吗呢?冒冒失失的,不知道这里有贵客吗?”
女子哭丧着脸道:“妈妈,不好了,崇安王来了,指名道姓地要听颖儿姐姐弹曲儿呢,颖儿姐姐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崇安王?屋里的三人俱是眉头一跳。
崇安王江越,字泊言,二十有四。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几乎被当今圣上当儿子养大,风流成性,我行我素。
老鸨跺了跺脚:“真是要死了!”说着,对三人陪笑:“官爷,不好意思,奴家先去处理一下。”
温玄点头默许。
结果,老鸨还没跨出去,就听见了一声轻佻悦耳的声音:“妈妈,你藏着颖儿不让本王见可就不够意思了。本王每年往你们春江花月夜砸了多少钱?”
话音刚落,一个穿的富丽堂皇的男子负手走了进来,男子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
“小皇叔!”江季白斜着眼睛,懒洋洋道。
江越闻声停了下,一抬头就看见江季白阴恻恻地望着他,江越转身就跑,结果被江季白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后脖领子,然后江季白就用右胳膊拐住了江越的脖子,冷笑道:“小皇叔,你跑什么?”
“大…大侄子。”江越被勒的喘不过来气:“你这…成何体统啊!”
江季白松开他,质问道:“你上次为何向我父亲告状?”
“天地良心,本王可没有,本王不过随口提了下,谁晓得你父亲对你如此严苛,青楼都不让去。”江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义正言辞道。
“就你还砸钱!下次我见到陛下定要跟他随口提一下。”江季白报复性地说。
“哎哎哎,大侄子,骨肉亲情一场,犯不着这么绝情吧。”江越瞥见了一旁看向他的温白,寻找援助道:“对吧,小白公子。”
温白笑着搂住江季白的肩膀:“我们家季白说什么都是对的。”
江越不以为意地笑笑:“就狼狈为奸吧你们。”往温白旁边一瞧,呦,刚刚没注意,这人模人样的玩意儿不是温玄吗?
江越迅速抽出江季白腰间的玉骨扇,江季白刚要去夺,就被江越闪身躲开了。
“刷”地一声打开,江越风流倜傥地开始轻扇:“呦!这不是温大世子吗?没想到您也逛青楼啊?啧啧啧,温家的芝兰玉树也不过如此…啧啧啧!”
江季白和温白猛地想起来,对啊,这崇安王和昭远公世子可是死对头啊!
这事说来话长,江越自小风流成性,六年前在御花园里被自己调戏过的一个小宫女缠住了,江越好说歹说,还是摆脱不得,眼见那小宫女要以死相逼,江越随手拉住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对着人家的嘴唇就亲了一下,还拉住人家的手,对那小宫女说:“你感动不了本王的,本王喜欢男人!”
小宫女伤心都顾不上了,满脸错愕地离开了。同时,满脸错愕的还有刚刚状元及第的昭远公世子温玄。
温玄那时才十七岁,就是进宫探望一下皇后姑姑,怎么就被调戏了?还是一个男人!
江越见小宫女走远了,松开拉住温玄的手,乐呵呵道:“兄台,多谢…”了,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尊贵无比的小王爷就被反应过来的世子爷来了个过肩摔!
“啊——”江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御花园,最后还惊动了圣上,圣上呵斥了江越一顿,说他不思进取,觊觎世子美貌,江越解释不清,最后还被迫给温玄道了个歉,自此,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温玄十九岁成亲时,江越看着满街盛状,端着酒杯感慨道:“这李小姐嫁给温玄可真是红颜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