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33)
江允善心情不错地瞥了眼温白和江季白,随口道:“那你们早些休息。”抬腿就出了门。
☆、酒楼闲谈遭挑衅
温白盘腿,纳闷儿道:“你姐竟然没有赶我走?”
“从小到大她哪次真的赶你走过?”江季白翻了个白眼,朝着温白的后背使劲锤了下:“睡里面去。”
温白顺势趴下了,闭上了眼睛:“我不!”
江季白又使劲推了他一下:“进去!我睡里面你总挤我。”
温白耍赖道:“那不成!我夜间要方便,踩到你怎么办?”
江季白:“……”
次日,两人一同进了宫,温白一路上不停地逗江季白,江季白不停地揍温白,两人正打闹着,快到学宫的时候,看见了三四个少年又在打阿誉。
温白正要过去,就被江季白拉住了:“你干什么?”
“就那个!”温白指着阿誉对江季白道:“那个就是我乐于助人的人,…哎,怎么又被打了?”
江季白看了那边一眼,看清阿誉后,神情严肃起来,对温白道:“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善茬儿。”
温白恍然道:“对对对,不能贸然前去!”
江季白把温白往身后拉了拉,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那几个人听到:“宋先生好!”
几个正在殴打阿誉的少年愣了下,连忙往学宫里跑,边跑边警告阿誉:“再来还打你,滚回掖庭去!”
等几个人走远,温白和江季白才过去。
温白蹲下去,扶起阿誉,关切道:“阿誉,你怎么又被打了?”
江季白站在温白身侧,皱眉看着阿誉。
阿誉看见温白后,勉强笑了下:“温白哥哥。”
温白把阿誉扶了起来,江季白不知为何,总打量着四周。
温白了然一笑:“你肯定又是因为偷听被打了吧?”
阿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温白轻车熟路地从江季白拿着书的手中抽出了一本书,瞄了瞄是《礼记》,江季白瞪了他一眼就做罢了。
温白把手中地书递给了阿誉:“这几日他们讲的应该是这本书,你拿回去看吧,别再过来听了,这不是找打吗?”
阿誉摇了摇头,粲然一笑:“谢谢哥哥,这本书我背过了。”
“哦?”温白收回手,诧异道:“那你还听?”
阿誉神情肃穆,认真道:“宋老先生是当代大儒,能听到他的只言片语,也是阿誉的荣幸了。”
温白笑了出来,阿誉又不知所措了,腼腆道:“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温白止住笑声,揉了揉阿誉的头顶,温声道:“我是自愧不如。”
阿誉挠了挠头,愈发尴尬了:“哥哥…你别笑我了。”
温白顿了顿,脸上仍带着笑意:“宋老先生的真知灼见也是来自于天长日久的身体力行,很多东西听了不一定会懂,你看那些打你的人,听宋老先生的教诲可不止只言片语了,可还是那副德行。你想懂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就像鲍鱼海参很是名贵,可是我对它们就是过敏,旁人的经验毕竟是旁人的,你要找到适合你的。”
阿誉认真地看着温白,温白虽然还是站没站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是认真,就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阿誉缓缓点了点头:“多谢哥哥指教。”
温白立马现原形了,哈哈一笑,抱臂道:“不敢谈指教,没误导你就行!”
阿誉给二人道过别后,就离开了,他刚一离开,温白就给了江季白一胳膊肘:“你看你脸黑的,人家孩子惹你了?”
江季白极其不痛快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前走,温白莫名其妙,跟了上去:“喂!江季白,你又怎么了?”
江季白猛地停住脚步转身,温白没注意就撞了上去,江季白后退了一小步,温白道:“你停……”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季白打断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温白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眼阿誉离开的方向,道:“阿誉吗?他是掖庭的,我们认识不久,他还有个姐姐,哦,对了,昨天你那个鸡啊什么的,我给他们了,哦~江季白,你不会还在耿耿于怀人家吃了你的□□?”温白揶揄地看着江季白。
江季白忍无可忍地朝温白头上敲了下,道:“他是拓拔嘉誉。”
温白懵了下:“啊?”
江季白重复道:“拓拔嘉誉!”
“哦~他就是拓拔嘉誉啊,怪不得叫阿誉呢,这么说——”温白顿了下,有些惋惜道:“那我那天见到的就是拓拔嘉柔吗?齐国第一美人,唉~没仔细看。”
江季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温白又疑惑道:“拓拔嘉柔,不是说陛下想把她纳入后宫吗?怎么会出现在掖庭?噢!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