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208)
“看不出啊,晏清兄,你对这里颇为熟悉啊。”罗佩暧昧道。
“岂敢与小侯爷称兄道弟,小侯爷不用客气,称呼在下为温大人就好。”温玄轻飘飘道。
罗佩窘迫地挠了挠头,这温大人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温玄照样是白天的打扮,月色长袍,面若冠玉,江越不由得多偷看了两眼。
罗佩寻个借口离开了,江越与温玄大眼瞪小眼地站着,江越刚要开口,温玄跟故意似的先开口了:“需要在下为王爷引荐一下这里的头牌吗?”
江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略带吃惊道:“你对这里很熟吗?”
“比你熟,好歹我在这里呆了三年。”温玄道。
“不是,你、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呢你?你、你你、你可是国家栋梁啊。”江越还是讶异,有些结巴道。
温玄不屑一顾道:“谁规定的国家栋梁不能来这里?再说了,你这国家的四条腿儿都快被人给卸光了,还栋梁呢,真是不敢恭维。”
江越凑近拉住温玄就往外走,苦口婆心道:“你这样被人看到了可不好,好歹是一军统帅。”
温玄甩开江越的手:“呵,王爷只准自己玩儿,不许别人玩,纵使你我有些关系,也是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江越被噎住了,突然道:“本王可、可不是自愿来的,是那谁,罗佩拖着本王来的…”
“哦。”温玄淡淡道。
江越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前几天他身上沾了些脂粉香,温玄都怒不可遏的,这是怎么了?
江越轻笑一声:“温玄,你不会在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吧?”
温玄头都没抬一下,随手揽住一个经过的小倌,笑看着江越,大方承认道:“是,不知王爷上当了没啊?”
温玄笑的顾盼生辉,江越顿时三魂没了七魄,觉得温玄怀里那身着纱衣的小倌愈发刺眼,自我催眠道一个大男人穿的如此不成体统,真是伤风败俗!
温玄这是□□裸的挑衅啊,江越自然不肯服输,咽了咽将要流出的口水,嘴硬道:“这种手段本王见得多了。”
温玄推开怀里的小倌儿,对他道:“好好伺候王爷。”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走了。
走了!!
江越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玄的背影,被温玄推过来的小倌见机腻到了江越的怀里,娇嗔道:“爷~奴家来伺候…”
“你你你,走开!”江越不耐烦地推开凑过来的人:“你一个大男人,奴什么家!好好说话不会啊?学什么女人啊!”江越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那小倌生的秀气,柔柔弱弱的,很多官人们都喜欢,没料到碰见个这么人,一时愣住了。
江越嫌弃地拍了拍袖子,仔细打量了下身边泫然欲泣的小倌,嗤道:“温晏清什么眼神儿啊!”
小倌:“……”
温玄怎能如此糊涂,一世英名不要了吗?哦,好像他也没啥英明了,都被自己败光了,那自己不比这些小倌们强吗?温玄看起来对这里很熟,看来经常来!还说自己拈花惹草,他自己不也经常寻花问柳?!江越忿忿地想着,装的跟自己是个情圣似的!
又过去了几日,温玄给孟清言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孟清言没有架子,不仅平易近人,而且厨艺也不错,温家军的伙食改善了不少。
连温玘也喜欢黏着孟清言,江越觉得怅然若失的,本来温玘每日不见他必闹,如今都三日了,江越每次去找温玘,温玘都在和别人“母慈子孝”!这小兔崽子,好歹自己养了他三年呢。
还有就是温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对江越的胡作非为也视若无睹,并且,还在不停地相亲。
☆、旁敲侧击探实情
江越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下棋的温白和江季白。
两个人跟孩子似的,一颗棋子争来争去的,棋盘都快掀翻了,最后江季白死活不情愿地让了温白一个棋子。
“哎,小白。”江越佯做无意地叫道。
温白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敷衍地“嗯”了声。
“你哥最近在相亲啊?”
“最近?”温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棋盘,随口道:“相了有段时日了。”
“都有谁?”
“不许悔棋!”江季白猛地叫道,拍了下温白准备悔棋的手。
温白没有听见江越的询问,冲江季白赖皮道:“啊呀,季白啊,你再让我一次,就一次。”
江季白不情不愿地松手了:“你都赖皮多少次了。”
温白嘿嘿笑了笑,江越又提高音量道:“都有谁啊?”
“什么都有谁?”温白茫然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了,道:“哦,相亲啊…好多人,嗯…不过我哥眼界高,都看不上…哎哎,季白,再让我一次,好嘛…最后一次了,咦?王爷,你和我哥就这样吹了?哎,我就知道,你俩铁定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