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70)

作者:今天也不要脱发

晏槐将小公主抱给玉竹,道:“抱下去给奶娘吧。”

玉竹接过,两人欠了欠身,退下去了。

晏槐轻轻地拍了拍他,听见宋惊鹊从被子里闷出了一声轻哼,瓮声瓮气地道:“你又骗我!又欺负我!”

晏槐哭笑不得,他自然是知道,双性子那么点儿奶水如何能喂饱一个婴儿?

只对宋惊鹊道:“若不疏通,仍是会涨痛的。”

宋惊鹊扯下被子,愤愤地道:“可你当时说,说……我要给小娃娃喂奶的,但是现在根本不需要我喂。”

他别过脸去,双颊绯红,似飞扬着两缕云霞,嘀咕道:“你就是欺负我,逼我出奶……其实……其实是给你自己喝!”

说到这里,他又发觉自己里衣胸口的布料湿了,因为没穿肚兜,只需将领口拉开些,便露出了两粒饱涨的嫣红奶头,奶缝处正不断地冒着奶黄色的奶水。

他委屈地道:“现在又出了,怎么办?都怪你!”

晏槐道:“那我命人再将若华抱过来,让你喂?”

宋惊鹊咬了咬下唇,道:“不要了,我才被她俩取笑了……不要,不要。”

眼下,他的这点稀薄的奶水只能赏给这个男人了。

第60章

自那日后,晏槐便开始彻查此事。

但,查明真相似乎格外容易了些。宋屿行对自己做下的事供认不讳,宫破后他一直偷生苟活,行刺之事枕戈待旦许久,令牌是偷来的,那日前去求请太医的太监正是他手底下的人,故意绕路而行寻找宋惊鹊,故意夸大事实刺激宋惊鹊,也是得了他的命令。

昔日便是旧主,这太监隐藏得极好,绕是当初追查了三代,也没查出他曾经是宋屿行宫里的奴仆,虽然只是留在外殿伺候,但也足够了。

事实上,宋屿行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早在行刺失败时便已豁出性命,想要自尽,被晏槐及时制止,这才留下一条命来,所以招供的这些事还是可信的。

这样看来,这套说辞似乎并没有什么破绽之处,正巧能够应了事出有因。

可若不是晏槐与吴音相识多年,深知他是一个何等心思缜密,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暂且不说要想从他手里偷东西,那盗贼非得长了翅膀,饱裹一身本事才行。就算宋屿行真的有办法偷到令牌,为何还会隐忍了一年才行刺?

而再说吴音,事情一出,便沉寂了下去,日日夜夜跪在延宸殿外,一面愧疚至极,一面又深深地厌恶自己,一次次请求晏槐能赐他一死。

遭遇行刺以来,晏槐并没有召见吴音,他从小与吴音一起长大,全然深感吴音对他忠心不二,为他弹尽竭虑,他绝不会相信吴音会有背叛他的心思。

所以,他只能回避着吴音,把吴音置身事外,就算宋屿行的招供有千千万万的漏洞,他也只能相信。

然而没想到,吴音自己却一路推开侍卫的阻拦,面对着大门紧闭的延宸殿,生生地双膝一弯,跪了下去,高声呼道:

“陛下,臣有罪。”

众人纷纷议论,面面相觑。吴音一边高呼,一边重重磕头,直到磕得头破血流之时,殿门终于打开了。

吴音望着他,沉声道:“陛下,臣有罪,臣但求一死。”

晏槐对上那双眼睛,看清里面遍布的红血丝,昏黄浑浊,盈满的除了愧疚和忏悔,还有满心破碎而深幽的绝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便清晰了许多。

当晏槐一五一十地讲给宋惊鹊听时,这似乎是件多么骇人听闻的事。

宋惊鹊怔愣了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吴音与我四哥有私情对吗?”

晏槐垂下眼,替他拂去用膳时嘴角残留的碎屑,淡声道:“是是非非,我们身为旁人也说不清。”

宋惊鹊抿了抿嘴,有些不安地道:“晏槐,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四哥?”

外面的人如何揣测不用猜也能知道,晏槐留着一个名声上行刺君王的逆贼,迟迟不进行处置,还处处防止他自尽,也着实令天下人不解。又加上吴音的自认有罪,一时之间更是众说纷纭。

晏槐道:“待事情都明了之时,再做决断。”

宋惊鹊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我想见见他。”

晏槐沉思片刻,道:“好,我带你去。”

傍晚时分,撵轿停在内宫狱的门口。宋惊鹊被晏槐牵着下了轿,他生子之后这才方好,晏槐给他套了一件披风以防着凉。

这内宫狱总是凉风瑟瑟,令人不寒而栗。

内里阴暗潮湿,充盈着挥之不去的腐烂的酸味和霉味,宋惊鹊刚走了几步就差点吐出来,捂着鼻子将那恶心难闻的气味堵在外面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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