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是穿着黑衣服的人吗？”皮文歆迟疑了下。

“他们确实穿黑衣服，怎么啦？”大妈想了想道。

“我好像把他们给打了。”皮文歆惊讶了下，继而理直气壮道，“谁叫他们不跟我说名字的，也不说叫什么事，非说就说要带我去登记。”

想到这儿，皮文歆更气了，“他们简直有病，非说妖怪不能待在这里，我不是妖怪，他们才是妖怪呢。”堂堂神兽，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低等妖怪呢？

大妈啪的一声站起来了，一不小心就把桌椅全部给掀倒了。这时候才发现皮文歆身上的气息竟然强势无比，分明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刚才她被什么迷了心，竟然觉得她是个被偷了钱包没钱吃饭的小女孩。

“你怎么了？”皮文歆疑惑地看她。

大妈僵硬的抽抽嘴角：“没事，你还要吃什么？”

“坦白说，看着你我就想吃鸡肉。”皮文歆老实道。

大妈啪的一声跪下了，连忙道：“鸡肉不好吃啊，有什么好吃的你可以吃其他的，比如说牛肉，羊肉，鸭肉什么我都可以找来给你吃。”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你，毕竟你给了我那么多好吃的。”皮文歆疑惑地看她，“再说了，现在妖怪这么少，吃一个少一个，我怎么能吃呢。就那个什么警察说的，珍惜保护妖怪，绝对不能吃的。”

“不吃就好。”大妈站起来摸摸额头冷汗道。

“不过你真的好弱啊。”皮文歆嫌弃道，“你这样能化形，绝对是夺天地之造化了。”

其实仔细一看，大妈生的极为好看，只不过因为岁月的流逝，额头上的皱纹一点一点的累积上来，一眼看过去便觉得上了岁数。

而且除了身上的气息，竟丝毫看不出来这人居然是妖怪，还是一只鸡妖。皮文歆忍不住叹口气，现在社会竟然堕落至此，实在是太可叹了。

大妈抽抽嘴角，不想说现在这个社会化形已经很不容易了，妖怪战斗力一般，命自然不长，大多数隐瞒身份跟人类结婚生子，孩子血脉也多数随人类的。这样一来，妖怪数量越来越少，大规模的妖怪家族几乎绝迹，混口饭吃的道士也渐渐少了。

但面前这小姑娘，身上妖力强横，更是总有一种长期处于高位者的气势。想起刚才的错觉，隐约知道这小姑娘估计有类似于魅惑人心，隐瞒身份的被动技能。

“现在妖怪化形不容易，我这样算不错了。”既然她不吃妖，大妈放松了几分，略有些殷勤道，“大人，你还吃吗？”

“这种凡间之物吃多了，会污染我的灵体。”皮文歆略带不舍的看了眼吃食，转头傲娇道。

大妈看她神色，忍不住心里发笑，虽然现在大妖家族近乎绝迹，但说不准还有残留，这小姑娘看着就像大妖家族精心供养出来的。只有这样，才会在如今世道下还把凡间之物等同于污染。

“没事，这吃点也没什么，你回家的时候排除下杂质就是了。”大约见她神色如同普通女孩儿，大妈胆子也大了几分，时下妖怪不多，他们连对丈夫儿女都要隐瞒身份。难得碰上一个如此强大的妖怪，交好几分留个情面，总归是好的。

“也是，再给我拿点。”皮文歆抬头示意道，她早就习惯了这般殷勤，也不觉得让她伺候有什么不对。

“妈。”女孩明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是高跟鞋踩踏的声音，“我回来了。”

大妈下意识的看了眼皮文歆，她神色不变继续吃自己的，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风风火火的女儿。

“回来就回来，这么大声干嘛？”大妈如同时下大多数母亲一样，一边上前拿东西，一边嘴里碎碎念道。

“还有客人啊？”女孩也不在乎母亲的指责，转头看向正在吃饭的皮文歆，眼睛顿时一亮，三两步的小跑过去。

大妈回过头来时，脸色忍不住一变，连声音都忍不住有些破音，“央央，你干嘛？”

“妈，我就想跟她聊聊。”叫央央的女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母亲的声音吓住了，顿时有些迷茫道。她是独生女，从小母亲就特别疼她，被这么一吼，顿时委屈了。

“没事。”皮文歆放下吃食，抬头露出笑意。眼前小姑娘生的好看，虽然是妖生的，却没有一点妖力。不过还是遗传了一点母亲的特质，力气，应该不小。只是一眼，皮文歆就看出来这位伪装淑女女孩的真面目。

央央一呆，顿时被皮文歆的盛世美颜给暴击了，过了很久才重新找回来语言，脸上露出殷勤的笑意，“你，你好，我叫方央央。”

这年头，别看网上明星挺多，但大多数也只是比平常人好看一点的地步而已。但皮文歆不一样，她是真的好看，近距离脸上没有一丝瑕疵，也不是网上经常出现的尖下巴高鼻梁。而是鹅蛋脸，头发很长，温顺的披在肩上。眼睛是那种非常无辜的狗狗眼儿，加上穿的衣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简直不能太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