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CP完结】(20)
如此想通,辛慎言便觉得宫里已不能再留了,待季麓生全然无碍后就可以着手准备离开了。从前对他来说季麓生就是他留在宫中的唯一理由,可现在他心里又有了另外可以追求的东西。人心无法琢磨,但苍茫的天地与温柔的山水却始终在那里,只要他过去就会为他展现最磅礴与柔美的姿态,又怎能令人不心动呢?
那之后辛慎言虽待季麓生未有过怠慢,甚至可以说是又更加妥帖和细心,但季麓生发觉他好像有哪里不同了,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只是再故意逗弄他时辛慎言已不会害羞得躲躲闪闪不好意思了,他会淡定地应下他那些无理的要求,或者主动替他操心一些生活琐事,百般顺遂,无一例外。
季麓生虽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见他如此温柔体贴,事事为自己着想,这几个月来的笑容比他认识辛慎言这么多年来还要多,因而也顾不上想些有的没的了,只是一味地更加心安理得地沉湎于其中。
入了冬的日子过得虽然不快,可眨眼却也到过年了。季麓生养好了伤便立马除了夹板,虽然被辛慎言事无巨细地照顾很是熨贴,可却也没理由和辛慎言真刀实枪地干一场,只能互相用些治标不治本的方式泄泄火,已是憋得不行了。
这天晚膳季麓生叫德寿摆了好些辛慎言爱吃的菜,又拿了壶地方进贡的佳酿斟了两杯,准备与辛慎言好好把酒言欢一番,后者亲自料理了两只小东西的饭食净了手,回去便发现季麓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有一抹柔情。
殿内只有他们二人,烛火不甚明亮,光影交错间显得季麓生平时阴沉冷硬的轮廓格外朦胧柔和,加上他嘴角那一抹盈盈的笑意,辛慎言觉得他这样的气质终于和那张俊逸潇洒的脸格外相称了。
他收回神,徐徐走到桌前坐下,看了眼竟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心中又不免动容。
“既然陛下都倒好了酒,那臣便敬您一杯吧,以贺陛下龙体康复。”说罢仰头便喝了。
“喝这么急做什么,这酒闻起来绵软,后劲却大得很,你不常饮酒还喝得这么猛,明早宿醉要头疼的。”季麓生不悦,只再给他添了半杯。
“今夜没有君臣,只有你我二人,莫再说些扫兴的话了。”季麓生为他夹了块肉,催他吃些东西。
这酒果然如他所说,初觉不出什么,过了一会儿便开始上头,辛慎言很容易得便有些醉了,迷离之间看着季麓生今日一袭白衣,墨发如洒,便也顾不得饮酒了。
他略有些晃悠地起身,向季麓生扑去。
季麓生看他酡红着张小脸向自己走过来,心内软了一片,他张开手把辛慎言抱了个满怀,后者还在他胸前上下其手,扯他衣襟,这要能忍也别做什么男人了,于是将他腾空抱起把人放到了床上作势要亲。
“别!别!”
辛慎言突然叫起,把他推开,季麓生罕见地露出迷茫的表情。
接着辛慎言坐了起来,摸索着揪住季麓生的衣领,把他推到在床上,低头便亲。
季麓生感受着略带点酒香的唇瓣在他嘴唇上啄来啄去亲得啵啵有声,没奈何地笑了。
“心肝儿……”他低叹一声,温柔地含住了辛慎言柔软的嘴唇。
二人唇齿交缠了一番,辛慎言已被吻得呼吸急促,脖颈泛红,他胡乱地扯开自己上衣,露出白/皙的胸膛,又去扯季麓生的衣服,扯了几下却没扯开,有些急躁。
“我帮你。”季麓生哄道,把着他的手除去了自己的中衣。
辛慎言双眼含着水光,呆呆地看他。季麓生剥去了外衣,只松散地披着一件雪白的里衫,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肉。辛慎言忽地伸手摘下了他的玉冠,乌黑的长发松散地搭在肩头,衬得他肤色胜雪,口含红脂。
“我早就想说了,你……你是神仙吗,还是妖精,不然怎么这么好看?”辛慎言痴痴地问着,倾身去含他的薄唇。
“言儿才最好看。”
季麓生笑了,热切地回吻他。与看着清冷俊美的外貌不同,他亲热起来最是粗鲁和凶狠,若不是那粘腻的水声,看起来真是仿若要把辛慎言吞吃入腹一般。
他的大手探进辛慎言的里衣,沿着辛慎言的背中曲线一路抚摸到臀下,双手狠狠揉/捏了几把就迫不及待地想挤进那紧闭的一点。
季麓生把他放倒在床上,探过身要去拿油膏,却被辛慎言缠着找了半天都没拿到。
“听话,不替你滋润好等下要受伤的。”季麓生低头亲他,辛慎言却还是不肯。
他只好倾下/身,一边吻着辛慎言的嘴唇一边用手抚慰他,所幸辛慎言也积得太久,没片刻便低吟了一声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