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只能如此了。”

……

朱小羽注意到了老者的不寻常，当他给大家端茶饼的时候，眼睛饱含着泪珠。

“老住持，我们的到来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朱小羽敏锐地问道。

龙北渊也抬起头，看着老者，没有朱小羽提醒，他还没注意到。

“没有没有，是看到你们俩，我想起了两个故人。”

“是吗？”朱小羽对着老住持一笑，“我们和他们很像？”

不仅仅像，简直就是啊，他能看到龙北渊的真身，是龙，能拥有龙的真身，一定不是普通的妖，或者天族，他就是龙王！

“是。”老住持再帮他们沏了一壶茶，“你们慢用，我先去打坐了。等下，我就不和你们打招呼了，从茶园这边下去，是对山下最近的路，告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鲜花丛生，还是因为这里四季常青的茶园，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点点淡淡清雅的香味。

“北渊，我怎么感觉这里很熟悉。”

“说来也巧，我也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来过这里。”龙北渊赞同点了点头，“如果你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附近开个餐馆，就像竹里馆一样。”

这个世界，“竹里馆”只有一个，朱小羽摇了摇头，再复制一个，那也不是曾经的竹里馆了。

“我现在更喜欢公园旁边的小饭馆，说起来，我们耽搁太久了，我们都多久没好好营业了。”

“可以不做早餐吗？按照你的初心，每天做几桌菜就好，这样你也不会太累。”

“你们俩能不能打住，你们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龙孝川开始叽叽喳喳，胡一森吧，始终安静如鸡，在青城山“竹里馆”的时候，他就习惯他们俩时不时卿卿我我了，“你说是吧，胡秘书。”

胡秘书没说是还是不是，一盘子茶饼和点心被他吃了一多半，眼看着见了底：“这个味道和小羽姑娘做的味道很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龙孝川耸了耸肩，当做没有问，胡一森总是这样，所以他总是一种错觉，他这两剃头摊子一头热，胡秘书永远没有反应。

“好像是。”龙北渊倒是深有同感，他看了一眼天空，天气变得有些阴沉，而山中也慢慢起了雾，“我们得走了，可能要下雨了，这里是开发区，到处在修路，要是大雨下下来，我们回去的山路不大好走。”

大家都表示同意，朱小羽看大家把东西都吃完喝完，把东西收了收，茶园边，有一处泉水，刚好可以洗杯子和碟子。她快速地把东西收拾好，整齐地摆在桌上。

“我们要不要去和老住持打个招呼？”朱小羽想和老住持道个谢，所以问龙北渊。

龙北渊看了一眼山顶的庙门，庙门已经紧闭。

“罢了，我想住持已经心领了。”龙北渊背着手，意味深长看着关山庙，这个庙很古朴，没有一点现代化的气息，围墙是用石砖和古木桌的。

众所周知，但凡庙场，都很富有。但是，这里看起来风雨飘摇，而老住持对这种环境好像并不介怀，反而乐在其中。

而他最后说的话，已经明明白白说清楚了，大家有缘再聚，今天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作为叔叔的龙孝川依然是叽叽喳喳，他感受到空气充盈着雨丝后，更加不开心了，终于在他坐在胡一森的旁边副驾驶上才安静了下来。

龙北渊和朱小羽坐在另外的车上，龙北渊开车，朱小羽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她看着山后。

关山庙慢慢被云雾笼罩着，刹那，关山庙消失在了视野中。

“北渊，关山庙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们离得越来越远，当然看不见了。”龙北渊答道，他的目光也聚在了后视镜上，他猛踩了刹车，朱小羽说得没错，关山庙凭空消失了。

他推开车门，看着山上，那座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它没有了，那个位置被取代，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朱小羽也推开了车门，两个人牵着手朝着山顶跑去。

那里，花园没有了，花园中央的石头凳子，桌子也没有了，茶园在，泉眼也在，关山庙取代的位置，是茂密的松树林，松树林之下，有灿烂的紫藤花，紫藤花缠缠绕绕，看它的树枝比碗口还要大很多倍，代表这株紫藤花已经有很大的年纪。

“北渊，你看这个，还可以荡秋千。”

记忆如泉涌，各种片段全部塞进了他的大佬，龙北渊回过神时，他看到了朱小羽坐在藤蔓上面，荡秋千。

她，曾经是小灶神，她的名字曾经叫浅羽，她也是进入轮回的骊姬，她还是今世的朱小羽。

他们，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