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都说给她买手机了，她非得要什么电话手表。

“那是密码。”龙北渊解开锁，打开了相册。相册里有很多回忆，他没有对任何人展示过，连爷爷都没有。

“这个是？”朱小羽指着一个小人躺在浴缸里，身上什么也没穿的照片，问龙北渊。

“这是我小时候。”

额，他小时候很肥。额，她为什么要看他小时候光溜溜的样子。额，那也没啥，她小时候没少看朱小能的。

“这个是龙爷爷……”朱小羽指着他和龙昆林站在一起的照片，他们好像是坐在什么咖啡厅。

“嗯，那是我们家的游轮，现在这个游轮去了南美洲，这一船游客，要去南极附近。”龙北渊第一次和她讲龙家的产业，反正，早晚都会说的。

“是我们每天看着山下的海面上的船吗？”朱小羽脑袋有些憧憬，开始想象。

“不是，比那些船要大。也不完全对，游轮或许没有集装箱的船大，你想去玩吗？餐厅有个意大利厨师做的意大利菜不错。”

“那这个呢？是你毕业的照片？”朱小羽看着他穿着学生服，戴着学士帽，眼睛忽闪忽闪的，她所学的东西太少太少了，除了厨艺，她都没有去过学校。

越是上网，越是了解外面的世界，她反而有点害怕，失去了憧憬。

“嗯，毕业有几年了，上学对于很多人来说有意思，对于我来说，没多大意思，从我十岁开始，我就得被爷爷安排的财务总监市场总监开始培训了，我十二岁就开始用父亲的账号炒股票，期货，各种你想不到的，我被逼着去学。所以，我……”龙北渊想起了往事，他的父亲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他是龙家的希望，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或许是因为压抑，或许是因为一直在高压的环境，造成了他成年后就开始作天作地的人生。

但是，一切改变，是从朱小羽开始的。

如果不是那个雷劫，他都不知道冥冥中缘分已经注定。如果不是因为朱小羽，他不会安逸于这样一个避世的山里。那里没有赛车，没有滑翔伞，没有游艇。

有时候，他会在一个下雨的午后，和朱小羽坐在一起喝茶两三个小时，他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他喜欢安逸，也喜欢静。

“这是你的照片，怎么样？拍得是不是挺好？你要是喜欢拍照的话，我买个拍立得，你可以每天拍照，照片一下子就可以洗出来了。”

“好，不过钱记在竹里馆里。”

额，是他想送她好吗？她就是那么不解风情。

……

“你们回来了？”朱小能害怕遇到这帮人，比“妖界管委会”的那帮龟孙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小羽和龙北渊后脚才来到“竹里馆”，前脚来了一帮人，说是人，其实是一帮仙人，他们自备麻将，在凉亭里面搓得哗啦啦的。

神仙们都这么接地气的吗？

“二万。”

“碰……三条。”

“等等，开杠，哈哈。”太白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半眯着眼睛，摸了一张牌，他的牌技技术精湛，手指的纹路，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这是什么，“就是这张，就是这张，八筒！单调！糊了！每人三片金叶子，今天说好了，谁赢了，谁就请吃饭，看来，我今天请客之外，还有多余的钱钱买个香炉什么的。”

“等等，八筒我这里有三个，你有两个，你说你怎么糊的。”北斗拍了一下桌子，差点和太白翻脸，“为了一顿饭至于吗？果然一旦穷，什么操守就没了！”

“打住！打住！我不过就是作弊了一下，你至于吗？金叶子还给你！”太白反正仗着自己老皮老脸的，所以继续保持没有节操的德行，反正，他那个部门是清水衙门，他一个炼丹的，本来还能指望着从上面调拨的钱，用来给自己买一些好酒，哪成想，最近物价上涨飞快，他喜欢的猫台酒已经买不到正宗的了。好不容易买到正宗的，价格也是贵得飞起。

他嗜酒如命，也嗜赌如命，所以这么一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没钱。

本来还指望着从牌桌上面赚一笔，但是被北斗神君揭穿了。

于是恼怒之！

“我说，你也真是好意思，这里这么多的妖界的客人在，还有两个仙家，你不要脸不打紧，但是不能丢了我们仙界的脸面，若是传到妖界去，说我们仙界的是什么泼皮无赖之辈，那不有损我们仙家的名誉。”

“得了得了，天帝才不会在乎呢，我丢人不丢人，他也不在乎，对了，今天吃什么菜来着，我声明一句，我没有钱，很弱小，很无助，很穷，还很饿。”

“你还真是泼皮无赖，北斗神君，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来来来，今天我来点菜，我请客，至于麻将，等下继续打，打到天昏地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