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千秋(75)
九代自我陶醉完了,就看见两个小辈用一种怜悯和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觉奇怪,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发问。
“你刚才说我像个跳大神的,其实我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试过,很有兴趣,就是一直禁锢在长坷族里,没这个机会。”
九代终于跌宕起伏完了,态度又变回那个软软糯糯的圣子,说话都是轻飘飘的,给人一种踩在云上漫步的感觉。
秦琅睿笑他:“跳大神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不适合您。”
“我知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至jiāo可喜欢跑到神树下面同我谈跳大神心得,说的天花乱坠,却又叫人心驰神往。”九代脸上划过一丝不易捕捉的落寞。
云崇裕倒是知道如何安抚这家伙,毕竟年幼时就开始应付八代,信手拈来:“等我把云瀚舟从那位置上拽下来,您爱怎么来都不会有人拦着你。”
九代一瞬好似找回了三魂七魄,亮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叫好:“这可是你答应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是齐轲不准,你要替我做主!”
大幻帝齐轲吗?真是让人为难啊,别到了那时大幻帝心情不悦,拎着把刀追来就有意思了。
白时琛的到来是严寒之冬的一把烈火,哪怕窗外风雪再大,有他一个简单质朴的笑容,从身到心都是暖洋洋的。
难怪神树千挑万选中选出来这么个圣子,不光是他身负预言重任,更因为这样一个如烈日的人,才能感染他人,引导他人。
任垣执教,秦琅睿每日闲来无事,靠着写书得了一大笔钱,自此霁山不用贪黑起早猎妖,他就陪在白时琛身边,听他讲些奇闻逸事,上至长坷族百年历史,下至百宴台之感想,畅所欲言,任凭他讲些自己没听过的。
秦琅睿隐约察觉到,白时琛刻意避开清琅和百里云砚不谈,每每讲到此处,他都能找些借口绕过去。也不知是他们关系不好亦或是白时琛觉得对他们无话可说,秦琅睿也不敢问,怕碰了一身灰。
他个人对白时琛还是蛮有好感,这般jīng通各式术式的人不多,秦琅睿与白时琛相见恨晚,常常回山上晚了,惹得云崇裕不快。
这一日,两人乐的清闲,相约湖上钓鱼,前一夜秦琅睿摁着云崇裕在chuáng上猛亲了一顿,饱暖思/yín/欲,不压着小情儿折腾一番也显得太没品了。
云崇裕哪由得他变本加厉造次,翻过身敏捷地解开秦琅睿的腰带,顺着那洁白的腰/腹一路往下,轻轻碰了碰蛰伏在裤下的那东西。
秦琅睿慌了,本想推开他下chuáng去,云崇裕哪能给他这个机会,揽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说了句话,激得秦琅睿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半推半就地让他摸了个痛快。
云崇裕在他耳边不停讲话逗弄他,恨的他没下咒把他这张满口情话的嘴给堵上,出于报复,秦琅睿使坏地去掏他那玩意。
云崇裕的低喘就在耳边,秦琅睿上下lu/动他那宝贝,滚烫的热度自手心传来,他不受控地想要更多,依依不舍地不肯放开。
他心知肚明,云崇裕想要他,他未尝不是不想要云崇裕。
十八年来,他就这为这一个人动过情,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他的人,就是心里一直有道坎。
若是越过去了,他要如何面对师父,面对父母的在天之灵?
秦琅睿越想越急,竟没注意手上的力度,额头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眼眶也红润了。
云崇裕轻声“嘶”了一声,那双大手覆上他的,悄无声息地上前吻住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吮吸着,似安抚,又不失情人间的调情。
“云崇裕.....”秦琅睿的声音带了重重的鼻音,蜷在他怀里撒娇。
云崇裕亲吻着他的脸颊,他喜欢用这种方式诉说自己对秦琅睿的爱意,秦琅睿自然也是十分受用的,被他宠着就像是泡在蜜罐子里,甜齁齁的。
他问秦琅睿怎么了。
秦琅睿咽了口唾沫,抚着他的下巴问:“你知道男子之间要如何做吗?”
云崇裕先是惊讶,再是忍俊不禁笑了:“不必在意我,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吧。”
秦琅睿的声音微不可闻,细细的,轻轻的:“我想做。”
“琅睿......”
“你也想要我,不是么?”秦琅睿捧起他的头,眼中满是温柔,他的爱人就在眼前,向来都是云崇裕让着他,这一次,就把一切抛诸脑后,一心回应他吧。
一室旖旎,灯烛之下依稀能看见两人缠/绵/悱/恻的身影,窗外飞雪积了厚厚一层,哪还有心思去看这雪景。
等他玩够了,趴在云崇裕身上chuī他的鬓毛,讨好道:“明日我要和小白钓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