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97)
空青哦了声,转开话题道:“黑七将她们安顿在永平坊。那里靠着永安渠,出入方便。”
出事
说话间马车从延兴门进了城,顺着平整的街道往西行驶。金色的夕阳迎面照过来,街道两旁一片繁华。岑三娘掀起马车的帘子对新生活充满了向往。
初更时分,马车进了永平坊。华灯初上,蒙胧的灯光照出一片低矮的民居。有狗吠有鸡鸣,低矮院墙内晒着花布衣衫。岑三娘心里一片温暖。
“租了个小院子暂时住着。你住不习惯的话,就换个地方买座大一点的宅子。”空青将车停在了一座院子前。
岑三娘跳下马车,用力的拍着门板:“妈妈!百糙!我是三娘啊!”
院子里传来一声悲伤的惊呼,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哐当一声打开了门。许氏望着岑三娘,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她面前:“三娘子,你总算来了!”
许氏放声大哭。
“妈妈!”岑三娘蹲下身,用力的抱住她,“我回来了!”
两人在门口抱着开哭。空青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皱紧了眉。邻居听到声响开门张望,空青赶紧拉起岑三娘:“进去再说。”
他关了院门,直接问道:“百糙呢?出什么事了?”
岑三娘这才发现许氏增添了不少的白发,不过三十出头,两鬓已呈斑白之色。再看小院,竟有杂乱的家什破碎摆在地上。
许氏抹着泪,却避口不提:“三娘子歇口气,奴婢去倒水。”
“妈妈,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别让我着急行么?”岑三娘嗔怪的拉住她,心里明白,百糙肯定出事了。
“三娘子能逃到长安来,妈妈怎么能让你为那丫头再去涉险?你别问了,百糙……那是她的命!”许氏哽咽着。
岑三娘火了:“她的命也是由我来作主!”
空青第一次看到岑三娘摆主子的款,不由得挑了挑眉,好奇的看着她。
许氏不想让岑三娘涉险,又可怜着百糙,原来强悍的妇人陷入了两难之中,一愁莫展。
“怎么着,我放了妈妈身契,妈妈便再不是我的奴婢了对吗?”
岑三娘的话像恶毒的刀cha在许氏心上,她委屈的跪了下来,“三娘子,妈妈看着你长大,你怎么能赶我走啊。”
“说话!再哭下去,我现在就走!”岑三娘逼迫着许氏。
许氏拭着泪,哽咽道:“里坊里的裘老爷看上了百糙,要讨去做小。我们说有主家在,不能应。结果前日有个婆子来订做针线活。百糙去交活计,结果被领进了裘府。我去打听,听百糙打碎了裘夫人价值十金的玉镯,赔不起裘家便要她卖身抵债。当时走的急,黑爷安顿好我们留了二十两银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岑三娘心想,终于撞上古代强抢民女的戏码了,想抢百糙,门儿都没有:“明儿我便去裘家讨人!就算先赔他们十金,也先把百糙救出来。”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继续吧。
身份
空青听了半天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瞥了眼许氏道:“三娘坐一天马车了,晚饭还没吃,妈妈能去厨房做点吃食吗?再烧锅洗澡水,三娘泡个澡也能解乏。”
“哎,奴婢都忘记了。三娘子,你且进屋歇着,妈妈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许氏擦了把脸,匆忙的往厨房去了
支开许氏,空青往里屋走:“院子里说话不方便,进屋去。”
岑三娘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事情暂时不让许氏知道的好。
进了屋,空青站在窗边,将窗户开了道fèng。
岑三娘没好气的看着他:“真是当奸细的好苗子。警惕性真高。”
空青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此才能活得长久一些。”
噎得岑三娘翻了个白眼:“说吧。你有什么好计策。”
“明天你不能去裘府讨人。”
“什么?”岑三娘一想以为自己明白了,“对哦。我可以不露面,明日你去就行了。拿百糙的身契去裘家救人。多亏你将我衣箱的匣子拿出来了,里面还有几千两银子可以先对付着花销。另买栋宅子也足够了。”
空青无奈的说道:“三娘,你忘啦?滕王对外宣称你醉酒坠江身亡。你若让裘家去官府查百糙的身契,上面有你父亲留下的印鉴,很容易就能查出你的身份。你还想不想改头换面过日子了?再说,裘老爷想纳百糙做小,拿钱去恐怕轻易赎不出来。”
走到今日,滕王放她一马,让她终于可以重新换个身份生活。外祖父一家还在长安呢。难道被查出来死而复生,重新听岑家或者李家的长辈们安排她的将来吗?她不愿意。但是,她不能不管百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