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隔壁(4)
他把我已经被欢愉麻木的躯壳搂进怀里,眷恋地亲吻,抚摸着我的头发,深吸着我的味道。
身体被汗浸透,滚烫的肌肤粘在一起,我好累,真想在这副久违的身躯里再睡上一次,梦里一定不会有心痛的感觉。闭上眼睛,我却想到了印钟添,想到了喻茵,想起了很多过往……
真是可笑!
我撑着疼痛的身体坐起来,一件件拾回我的衣服,穿在身上,梳理好自己的头发,拍拍惨白的脸颊。
我刚要下c黄,他握住我的手腕,力道重得让我无法挣脱。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问。
他说:“离开他。”
啪!
我一个耳光扇在他的左脸上,这就是我的回答。
他微微侧脸,笑着说:“你的未婚夫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救了他,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倾身靠近他,鼻尖轻触着他的耳廓,面带微笑:“让你的亲朋好友同事知道你逼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做了什么,不知作何感想?”
他牵动嘴角,一副自嘲的神情。
我告诉他:“叶正宸,别再逼我!玉石俱焚的结果,你我都不想看到!”
我走到门口时,他说了一句话,很轻。“我该拿你怎么办……”
……
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僻静的街道,踩着满地枯黄的落叶。
耳边一遍遍响起他最后一句话。
风沙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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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在浴室了洗了不知多少遍澡,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洗不掉,他的味道冲不去。
我躺在c黄上,累得头昏脑胀,闭上眼睛又睡意全无,脑子里全都是我们在c黄上的一幕一幕,每一个姿势,每一个细节,甚至他的每一个表情。
唉!为什么……
男人总在上c黄之前对女人魂牵梦萦,下了c黄,忘得一干二净。
女人总在上c黄之前把男人忘得一干二净,下了c黄,魂牵梦萦!
我正感慨,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我急忙坐起,以为有了印钟添的消息。
打开来,手机上显示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息:“好饿!想再吃一碗你煮的面。”
我失神看着信息,想起那年窗外盛放的樱花,在他的窗外,也在我的窗外……
因为我与叶正宸的公寓,中间只隔了一堵完全不隔音的墙。
起初,出于礼貌,我每次做了好吃的饭菜,都给他送一些。遇上休假,还会精心准备点饭菜,邀请他来吃饭。
久而久之,他来我这里蹭吃蹭喝已经成了习惯。
有一次,他半夜十二点多从住院部回来,直接敲我房门:“丫头,好饿!给我煮碗面。”
我睡眼朦胧爬起来,打开门,站在门口揉眼睛。“我说,都几点啦,你拿我当闺女使唤呢!?”
他瞄了一眼我薄薄的睡衣。“我倒想拿你当老婆使,你乐意么?!”
我拢好睡衣,白他一眼。一边煮面,一边感叹:“谁当你老婆,这辈子算是毁了!”
其实,毁的又何止嫁给他当老婆的女人。
我放下手机,一小时后又拿起来,慢慢打了句话:“回家让你老婆煮。”
手指放在了发送键上,却没有按下去,最后把编辑的信息一个字一个字删了,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
问情为何物,难舍,难再续……
作者有话要说:别误会,叶子才是我的男主!
3
3、往昔散 …
再也没有睡意。
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我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冷风吹在未干的头发上,丝丝凉意。脖子,肩膀,及胸口那些灼烧似的微痛也被冷敷过一般,不那么疼了。
不经意间,我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深沉的黑色配上强悍的棱角分明,像个所向披靡的男人。我无法从墨绿色的车窗玻璃窥见车内是否有人,但车子一直没有熄火,清淡的灰烟雾从排气管中飘出,湮没在黑夜里……
车边有一株老榆树,叶子枯黄,月影映在上面,星星点点。
我仰起头,想起小时候我的家口也有一株这样的老榆树,一到盛夏,枝繁叶茂。印钟添常常坐在树下看书,阳光洒在他脸上,他皮肤光洁白皙,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看上去文质彬彬。
那时候,我的爸爸和印钟添的爸爸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多年的同事,多年的朋友,两家私交甚好。年幼的记忆里,大我四岁的印钟添永远高高大大,永远是我需要仰望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