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你的声音(1210)
洗了脸,不停地喝水,陆北辰这才缓过来,但语境很显然毅力没他那么强,虽说一路上顾初不停地在用水给他洗脸,但他还是晕着的。
罗池本想送语境去医院,陆北辰说,“他应该快醒了。”
顾初用手机的光亮来观察语境的脸色,见他眼皮不停地翻动,应该是快醒了没错,心稍稍放下了。可始终还是不解,那荷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依照陆北辰的吩咐装进了密封的取证袋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塑料膜顾初看了半天,说,“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像是植物,但又像是以前用来装旱烟的烟叶片,被捏得很碎,量不多,夹在荷包里的绵层里,如果不仔细找的话,就算剪开荷包也发现不了。
陆北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见顾初打开袋子就要闻,马上阻止,“别闻。”
但晚了,顾初已经闻了一下。
陆北辰担忧地看着她,罗池也紧张够呛,看着后视镜里的顾初。顾初闻后,半天没反应,陆北辰心生担忧,转过身横过手臂轻拍她的脸,“初初。”
“我没事。”顾初拨开了他的手,神情略有迟疑,“很熟悉的味道。”
熟悉?
罗池腾出只手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浅闻了一下,“什么味儿都没有啊。”
“不,很淡很淡的味道。”顾初强调。
陆北辰很清楚顾初的嗅觉十分灵敏,别人闻不到的气味她也许就能闻得到,所以没质疑她的判断,引导她,“仔细想想在哪里闻过这种气味?”
顾初冥思苦想,就在这时,语境悠悠转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问,“我这是在哪呀……”
语境这么一醒不要紧,一下子就打断了顾初马上要破壳而出的记忆,气得她冲着语境直瞪眼,“你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
语境还迷惑着呢,喃喃,“诶?奇怪啊,我们不是已经回上海了吗?怎么外面连个灯都没有?”
罗池接了句,却不是回答语境的问题,“你们不会真撞邪了吧?”
“应该跟荷包里的东西有关。”陆北辰揉着太阳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进车里的,刚开始闻不到什么味道,可等闻到气味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刚刚可谓是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喝那么一嗓子,又或者不是他发现得早,他必然会跟着车一起坠入山崖。等语境刹了车,他愈发觉得不对劲,拉着语境下了车。
岂料语境刚下车就开始傻笑和胡言乱语,等将他拖到路边,他就一头栽倒不省人事。陆北辰当时也觉得怪怪的,不是头晕,就好像出于一种幻境似的,眼前会浮现很多以前的人和事,其中最多的就是顾初,她拉着他的胳膊跟他说,走啊走啊。
可他在努力克制,尽量保持清醒状态,他知道他不能动,真跟着顾初一起动的话,那他必死无疑。他身后就是悬崖峭壁,哪怕动一小下都危险。
双脚是不能动了,像是被人困了绳子,就这样,他在虚幻和现实中反复穿梭,直到罗池和顾初赶来。
☆、538谁在利用谁
罗池这边开着车,听陆北辰说这么一嘴后已是冷汗直出,再想到刚刚见他的那一幕就不由后怕。如果陆北辰的意志力不是非比寻常,如果当时他们就一直在那辆车里开着走……
“荷包到底是哪来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才不相信陆北辰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
如果是别人把荷包放进车里的,那就是有意为之了,所以罗池觉得更后怕的是,幸亏当时害他们的人不在附近,否则连车带人把他们给推到悬崖峭壁之下没人会知道,就算以后会被发现,那么最合理的解释无非是天黑山路出了危险。
罗池的话音刚落,只听顾初“啊”地一声,陆北辰了解她,转头看着她问,“想起来了?”
顾初点点头,脸色看起来很凝重,“就是在天玄女身上发现的那个气味,天魂糙的气味。”
关于天玄女的事在来县城的路上顾初已经跟罗池复述了,所以罗池对天魂糙一事挺清楚的,还没等陆北辰开口他就说,“你不是说天魂糙的气味都可以遮盖乙醇吗?可荷包里的玩意儿没气味啊。”
没错,陆北辰从天玄女身上扯下来的织锦上面的确有浓浓的糙药味,后来向池也是闻了那个气味才判断出是他在西寨老乡家见到的天魂糙。
“荷包里的植物不是没气味,只是气味很淡会被人忽视。”顾初仔细研究袋子里的植物,“只是我也想不通,如果这东西真跟天玄女身上的糙药是一种的话,为什么一个气味浓烈一个气味很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