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无边(688)
这歌词!
刘元眯起了双眼!
与他的反应不同,不管是那少年还是众世家子,个个都是摇头晃脑,似乎听得津津有味。明明,这些妓子浓妆艳抹,打扮得艳俗轻薄却唱的是那种高人逸士的曲调,极不符合这场景也不合她们的身份,可所有的世家子,这时刻,却是在笑吟吟地听着。
这曲子,刘元其实是第次听。
不过,他只是瞟了这些乐伎眼,瞟了那少年和众世家子眼,便马上明白过来,这曲子,定然与母亲有关,说不定便是母亲当年唱过的!
刘元想得不错,这曲,正是耿秉二十生辰那时,卢在湖高歌曲所唱出来的。当时那情景,自然是山水灵秀,人物俊杰,可现下这情景,却是胭脂粗鄙……
见刘元垂着眸,好整以暇地品着酒,虽然只是坐在那里,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做,可那种高贵那种俊美绝伦,却生生把皇太孙都比了下去。当下,那个开口说要请出乐伎的华服青年转向了刘元,笑呵呵地说道:“郎君定是第次听到这曲吧?这可是十三年前天下闻名的风月魁首卢唱过的。想当年,那卢人物俊秀,举止优雅,啧啧啧,那长相,那身段,那水灵,还真看不出是个下九流之人!”这口气,仿佛说的不是嫁给了先太子的卢,而是做为个下贱乐伎的卢!
这话出,便是那唱得好好的乐伎们,也是僵,至于众乐师,更是乐音漏了拍。而花园的众世家郎君贵女们,则是齐刷刷安静起来。
卢,可是眼前这美貌郎君的母亲!那青年以这种轻薄轻贱的语气,当着人子的面侮其母亲,这种生生的羞rǔ,却不知眼前这位年仅十五的少年,会如何应对来?
这时刻,本应呵斥那华服青年的少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他那迷糊的样子,似是刚才的话,他个字也没有听到样。
可不管是有意无意的,所有人都在盯着刘元,都在等着刘元的反映。
刘元也确实有反应了。
长身玉立的少年,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他端着手的酒盅,这般迈着优雅的步履,缓缓走向那出言不逊的华服青年。
径自走到他面前后,刘元抬眸,他定定地瞟了眼脸上的笑容微微有点紧张,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他的子皇太孙的华服青年后,突然的,只听得嗖地声兵器出鞘的声音。
却是刘元动作优美的拔出了腰间佩剑。
看到他连剑也拔出了,少年站了起来,他严肃地说道:“吴江,还不快给这位郎君致歉意?卢是何等人物,岂是你可以信口指责的?”明明这华服青年提及卢时,那语气是侮rǔ的,可到了这少年口,却只是指责!而且在这以孝道仁义为首要的时代,这rǔ人母亲,就只需要个道歉?
面对那少年轻描淡写的呵斥,刘元没有理会,更没有回首。他似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宅子里还另有人样。手佩剑伸,便指向了那华服青年的颈项。
看到寒剑袭来,华服青年吴江僵硬地笑道:“这位郎君,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剑动刀的?”与此同时,刘元的身后,身为皇太孙的少年也在叫道:“兄台息怒,吴江出言不逊,我做人的定然给你个交待!”
就在这两人同时出声,四下安静无声时,刘元手腕抖,在阳光下挽出个剑花后,众人只听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必了,交待的话,我可以自己取——”几乎是这个‘取’字出,众人眼前便是道寒光闪过,然后,便见少年的手腕朝前掠,然后‘卟’地声,剑锋入ròu的声音传来!
众人齐齐回首,却见长相华美,仿佛不沾世间尘土的美少年手的那柄佩剑,已砍上了华服青年吴江的颈项!剑锋入ròu不深,正是半截剑头都卡到了人家的颈勃上,那股股鲜血,正顺着剑锋汩汩直流,而万万没有想到这幕,眼还带着惊愕和不信的吴江,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口鲜血已汩汩而出……
在四个再无半点声息,刘元手的佩剑再轻轻送,然后便是向回抽。于道冲天而起的血雨,他轻描淡写地收回佩剑,边从怀掏出手帕把剑上的鲜血拭干,他边瞟向直到此时,才砰然倒地的吴江的尸首,淡淡续道:“我要的交待,已经自己取来,就不劳烦殿下了。”说罢,他优雅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榻几。
凤月的番外,我会写到刘秀死后,假东海王刘疆病逝,然后刘元继承东海王那里。这番外写起来特别随心所欲,我就慢慢写,伙就慢慢看。反正伙不用担心我会像以前样,写着写着就不更新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