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白马踏梦船(166)
简钺公子轻轻的扯起衣角,露出了一双婴儿大小金灿灿小靴子……我惊恐而绝望的大叫起来。
此情此景,触目惊心!
简钺公子笑笑,眼波处的邪魅之气尽露,已无苍凉之感,似乎那些禁锢在婴儿靴里、已经变形的脚,与他无关一样。他说,怎样,小仙?我还是变态吗?我向辜负了我母亲的深情厚意的男人、纵容他人伤害自己亲生骨ròu的父亲,送上一双婴儿金靴有什么不妥吗!
说到这里,他哈哈一笑,说,父亲!他的爱子史笑燃的大婚之日,我这个曾为他孩儿的人,不能不送厚礼啊!
我被困在c黄上,只能看着简钺公子,看着他绝美的容颜之下,那种重重掩饰下的悲伤,我说,也就是说,那双金靴不是月光倾城……
简钺公子笑笑,说,师傅已经仙逝了。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借用师傅的名义,只不过是史东方他总是记得自己抢走了一个叫月光倾城的男人的女人,又不曾珍惜。因为我担心啊,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曾有一个儿子。一个生下来就被忽略了的儿子。师傅曾认为,我该痛恨皇上,可是我不恨皇上,我只恨那个要了我的母亲、却不能保护我母亲,生了我、却不能保全我的人!
我看着简钺公子,看着他的自言自语,这么多年来,流云居中,他所有的心事,只能对着那些被他割掉了舌头的女人说;或者说,他苍白的人生之中,有太多的心事了,不能跟别人说,所以,他只能把这些女子割掉舌头,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们表露着自己的痛苦和心事。
而且,他痛恨所有女人的舌头,因为当初的芙瑶就是用她刻毒的舌尖,将她们母子送上绝路的。
她们美丽的躯壳,温暖着他冰冷的双足;她们永生的沉默,荡涤着他内心近似变态的苦痛。
想到那些被他割掉舌头的女人,我不由的浑身发冷。
这时简钺公子已经在我c黄前了,他冷笑着,看着我,似乎是堪破了我所有的心事,他说,怎么?你害怕我割掉你的舌头?
我沉默,不说话。去你奶奶的,养蛊虫养多了,你都变成蛊虫了!
简钺公子俯身,温柔的发丝散落下来,落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我皱了皱眉头,试图躲闪,这一切,都落在了简钺公子的眼底。
他嘴角噙笑,似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样,他说,怎么?都要洞房的人,还如此躲闪你的夫君啊?放心,我才不舍得你的小舌头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放你大爷的狗屁!谁要和你洞房了!
简钺公子轻轻的掀开被角,表情暧昧至极,他说,怎么?我的新娘子害羞了?说完,他就开心的笑,说,你那么配合的坐上了轿子,不就是为了来找你的夫君我吗?
我看着他纤长的手扯动了被角,想到自己已经被那些侍女脱光的衣衫,脸都绿了,我说,你要是敢扯开被角,我就咬舌自杀!
噢?简钺公子越发来了兴趣,他微笑着,眼波撩人,他说,好吧!那你咬舌自杀吧!你要是敢不咬舌自杀!我就扯你的被角!
他的话刚说完,我就知道自己倒霉透了,遇上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我知道自己只能咬舌自杀了,倒不是我想咬舌自杀,是他欺人太甚了,好像我不咬舌自杀,就是想要得到他的轻薄一样。
就在我闭上眼睛,恨恨吐出舌头,狠狠地咬下——一股涩涩的血腥味,浸漫了我的嘴巴,咿?原本柔软的舌头怎么变得这么坚硬?
当我睁开眼睛时,才发现,简钺公子为了防止我咬舌,将自己的手指搁在我的牙齿上——鲜红的血正顺着他的手指轻轻的滴下,滴在了锦被上,滴在了一旁洁白的c黄单上,开出了一朵妖斜的花朵。
简钺公子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很促狭的笑容,他看了看那c黄单和锦被,对我说,好了,明天早晨,我就唤绿涯过来,帮我收拾c黄铺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当时就气昏了,我说,你要是敢这么做,老娘拼了,也要将你给大卸八块!
简钺公子看着我又急又羞的表情,饶有兴趣的样子,说,哎,这会说话的小宠物,绝对是比不会说话的那些哑巴木头要有趣的多!
我说,你去死吧!你这个死变态,谁是你的宠物啊!你这个死变态,你就算是受尽了人间苦楚!我就是同情的你身世,但是你也不该杀死那么多少女!她们有血有ròu有父母!你这个无耻的男人!
简钺公子看着我,样子异常沉静,他说,她们若是没有血,我才懒得杀她们呢!浪费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