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64)
“我为何不能?”
“……你知道的,你明白的,你……”
“安心做广怡王妃,安心享受荣华富贵,我可保广怡王不会动你,而你身为内人,对夫君要有至少的尊重……”
“不,不,不!”嫣唇震瑟,青丝摇乱,“你不可以,你不能,我为你,为你们兄弟,失去清白之躯,委身……”
傅洌又闭了眸,淡声道:“所以,你所要的,我都给了你。”
碧月橙一震:自己,竟将那两人间的禁忌掀出?
一片窒人死寂过后,傅洌望她最后一眼,抬足启步。
“洌!”女子扑上,藕臂缠上男子腰杆,“洌,我爱你,自在碧门第一眼见你,我便爱你,为你,我可做到一切,这世上不可能再有人如我这般爱你,谌茹不行,谌墨更不可能……”
而男人的脚步,终再未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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洌,你既如此绝情,不妨告诉我,你所说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我把握住了,会如何?
当女人用尽眼泪哀怨也唤不回男人的回眸一睇时,如斯问道。
你并没有把握住。男人淡然道。
如果,我把握住了呢?
没有如果。
……我明白了,根本就没有最后一次机会对不对?没有对不对?对不对?
保重。
男人丢下那二字,掀足。
洌,你爱过我么?爱过么?女人追着那写着决绝的脊背,怆然喊出。
我曾应你的要求,在很多人面前承认爱你,包括……身形一迳向前迈开,将背影带离消失。
“不!不!”女人嘶喊哭栗着,自险恶的梦境中醒转,但泪眼婆挲中,c黄前兀立的一道黑影使她陡觉恶雾散尽,以为爱人回头怜惜,兰指爱恋探出,“洌……”
“广怡王妃。”c黄前人开口即是浓浓嘲讽语调。
“你……?”这声音?
“可不就是我么,广怡王妃。”火折猝亮,将一张脸显现光火之下,“抱歉让您失望了,我不是你的‘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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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与肆意又在天香楼肆闹一回到茹芳苑里的谌墨,面对一园漆黑,不由是满腹诧疑:苑门上方的楣石上,明明镌着“茹芳苑”,但自己那两个总是在灯下苦侯打盹的可爱小侍女哩?那将满屋子烤得暖暖融融的炭火哩?那一杯暖胃解酒的热茶、两双按揉筋骨的小手哩?且记得近日,还多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侍候不是?
尚在怔忡迷茫,一位裹着厚实棉袄苦候在苑门的忠实仆妇,喜上前来:“奴婢拜见王妃。”
“嗯?”
“王妃,王爷差奴婢在此候您,待您一回来,就告您一声,您的衣物寝具一概被搬回主寝楼了。”
“嗯?”
“……奴婢告退。”顾管家说,这位王妃不好惹,也不想想,做人奴才的,谁敢惹主子?任务既达成,回被窝困觉去呗。
嗯?仆妇仓惶退遁的脚音,使谌墨暂止了困惑,在夜色作护下,不必顾忌风范的孝亲王妃,恃轻功取捷径,一探究竟。哪想到喔,寝楼主卧内,灯暗火暖,纱暖茶香,这于冷冷寒夜内三分醉意的人儿,是十足十的诱惑,将纤长躯体掷高c黄软枕内,会周公去也。
半刻后,当轻微的熟睡气息渐形规律时,区隔两方的那一扇木扃开了,仅着中衣的孝亲王踱进来,没有片刻犹豫地跨上这方阔别多日的锦榻,锦被下,抱满温玉软香,醇美酣眠。
第十一章风不止
恰似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又一场浓厚大雪铺饰全城时,已是一年将尽、只把新桃换旧符的时节了。上京城由来商业兴旺,逢佳节将至,各家商铺更穷尽心思趁此赚个盆满钵盈,喧闹嘈杂,繁华尽来。
一身锦绒蓝袍的谌霁在为营生为采置庸碌的人群中,尤显秀长出俗,不染尘色,而那张较及树顶房檐上的积雪更为皎莹剔透的容颜,犹挂着其姊所说的千年不化的冰冻,散发拒人千里的气息。其畔的左贤王,异域风情不改,褐面短髭,邃目高鼻,身阔体魁。两人的搭伴同行,无疑是极引人注目,也引了天香楼顶楼贵宾间人的注目。
“那是谌小侯爷?”傅澈问。
傅津挑眉:“是又如何?”
“谌家与西域的来往很密切么?”
“你应该问得是三哥,他如今对谌家已知无不尽了。”
“说起三哥,他此时怎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