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妃(186)
身后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巨大石块,正对她的一面被削得十分平整,上面写着两行大字: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果然像齐宇西说的,可这八个字上却用红稠的黏液画了个大大的叉,下方两个落款更是被同样的液体涂去,模糊得看不清楚,那红稠的液体不断滴落,竟像是源源不绝地从石块中渗出一般,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咸甜的腥味,暗红色的液体更显刺眼,像是……血!
这个东西刚刚绝不在这里,傅悠然全身戒备,小心地退后一步,大喝道:“哪趟线上的并肩子?不妨出来相见。”
过了半晌,四周仍是薄雾轻绕,没有显出半点不同,傅悠然突然发现,在那块大石的下半部分,用那像血似的液体写着一些字,壮着胆子又靠近了些,让傅悠然不禁打了个冷战。
两相遇,阎罗相邀日,世世永无相见时。
字体断断续续,傅悠然却能从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直冲大脑,再流回心脏,“砰砰,砰砰”,傅悠然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股勃发的怒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烧得她双眼通红,眼前闪过无数个破碎的片断,时而是一男一女,时而是两个男人,忽而又变成三人对峙……
无意识间,傅悠然蹲下身子,手指在血字上不断描摩,眼中已失去了往日的清朗,只剩灼红的恨意。
死……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相见之时便是死期,生生世世,永不再见。
“唉——”
一声轻得似是风吹过的叹息声,让傅悠然猛的惊醒,看着指间的血迹,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是谁?”话刚问完,便觉一阵眩晕,视线也变得模糊,脑中昏沉沉的,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唉——”
又一声叹息,只让人觉得无尽悲凉,一个模糊得只剩轮廓的身影行至大石前,轻抚着石上的字体,似想擦去那狰狞的血迹,却徒劳无功,耳边听到又一声轻叹,傅悠然努力睁大了眼睛,却只依稀看见那人满头的如雪发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趔趔趄趄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天蓝色的袍服上沾着许多泥土,不知摔了多少跤才勉强来到这里,原本松挽的发髻显得凌乱,清秀的五官紧皱,似是在忍受极大的苦楚,找到昏迷的傅悠然后,抱起她又顺着原路回去,由始至终,也没看上一眼不远处的那块带血的石碑。
一双雪白的锦靴踏在他刚刚站过的地方,朝着他离去的方向,锦靴的主人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束在眼上咒纹封带,挣扎了良久,却终是没有扯落开来,直到那个身影淡出薄雾,消失不见。
※※※
傅悠然醒来之前,眼前全是那暗红得刺眼的血迹,黏稠稠的,不断滴落,一道清幽的声音在她耳边不住轻叹。
“是谁?”傅悠然不住出声相询。
“丫头?你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傅悠然猛的睁开眼睛,“你?”
墨玮天双手环臂,“你还指望是谁?”
傅悠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拍了拍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墨玮天没好气地道:“一赌气就跑出去跟男人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要不是齐宇西那小子为人还算可以,你被人卖了杀了埋了也没人知道。”
“喝醉了?”傅悠然疑惑地抓抓头,她就喝了那么一口,就醉了?什么牌子的酒?能当蒙汗药使。那……这么说来那是在做梦?可为何如此真实?血红、咸腥,她甚至记得那几个充满恨意的血字,“世世永无相见时”。到底是谁,写下这么恶毒的诅咒,那声叹息,便是因此而发么?
墨玮天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训傅悠然,“你是怎么当人家老婆的?他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不知道这种情节很老套么?那些白痴的误会都是这么来的。”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指着傅悠然满脸讽刺地道:“你没堵着耳朵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之类的废话吧?”
傅悠然被这连珠炮轰得没空再去想别的事情,翻了个白眼气运丹田大吼道:“有没有搞错?是他亲口说的,做那种事的女人会让男人觉得她淫秽不堪,知不知道他说的是哪种事?下春药!巧得很,我就是那个下春药的淫荡女人,顾倾城还站在那里,你让我怎么办?我长这么大不容易,也是要脸的。”缓了口气又道:“况且是他先听三不听四,有这个时间你去教训他,吼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话音未落,已是一脚踹出。
“送”墨玮天出门后,傅悠然起身趴到窗边看了看,黑沉沉的,不知是什么时辰,又听到身后脚步轻响,讥笑道:“怎么?还想免费飞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