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王妃(63)
一张芙蓉靥,一颗玲珑心。
算计一生幸福,却言不悔,尚记得她坚定的面容,那般动人,不想如今却是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程慕白目光微微一沉,这么美又灵气的女子,是他的,他给她三千宠爱犹恐不及,却被人伤害至此,他定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好好睡,等你醒来,你想如何,我都如你所愿。”程慕白许下承诺,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外庭,大夫人神色紧张,程慕白把人遣出雪梅居已有一个时辰,只有冰月和灵溪这样的内侍丫头服侍,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楼嫣然神色黯淡,程慕白看见云不悔昏迷在柴房中,不顾自身病弱,也不嫌不悔身上脏乱,立刻抱着她回房,匆匆请了大夫。
他眼里的担忧和心疼,旁人看得一清二楚,更别说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她。
世子是真心疼爱云不悔的。
粉拳微微紧了紧,楼嫣云小声说,“虽然他们是未婚夫妻,可尚未成婚,世子在不悔闺房停留这么长时间,终究于理不合,也不怕惹来闲话。”
三夫人本就有怒,此刻冷笑,“六姑娘有心担心这些不关紧的事,不如好好担忧,如何面对震怒的世子。”
楼嫣云顿时不敢语言,楼震天也是懊悔不已,怨自己不知轻重,罚重了不悔,此事勾起他童年不堪记忆,令他一时失了分寸,本不该如此冲动的。
大夫人拉着楼嫣然、楼少琪和楼嫣云退到一旁商议对策,楼少琪频繁抹汗,他们尚未讨论出什么应对之策,房门打开了,程慕白从房中走出,灵溪和冰月随在其后。
楼震天心虚,不敢直视程慕白,大夫人领着楼少琪等人围过来,也不敢胡乱说话,三夫人问,“世子,不悔可醒了?”
程慕白说,“她刚沉睡。”
三夫人眼睛又红了,程慕白负手而立,似笑非笑说,“具体情况本世子已听冰月说过,楼震天,我的不悔的确偷了你女儿的嫁妆?”
我的不悔,偏袒宠爱之意颇浓,众人听得明白心惊。
楼震天慌忙跪下,身子微微颤抖,惶恐应道,“东西确实从不悔房里搜出,铁证如山,请世子明察秋毫。”
“铁证如山?”程慕白抿唇,玩味地轻吟这四个字,他慢条斯理地说,“荆南,本世子的扳指不见了,带人搜搜,看看是谁捡了本世子的扳指,私藏不还。”
程慕白一话,惊了楼府的人,楼震天面色瞬间苍白,大夫人觉得很不可思议,楼嫣然抬头,却见程慕白右手拇指在左手拇指上轻轻拂动。
荆南领了命令出去,楼震天本想让管家帮忙,程慕白说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后,荆南回来,把一枚翡翠绿的扳指送上,“世子,找到您的扳指了。”
灵溪笑道,“定是抱世子妃的时候掉了,荆南在何处寻着了?”
荆南说,“这枚扳指在楼老爷房里寻得。”
程慕白漫不经心地微笑,楼震天震惊过度,脱口而出,“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捡了世子的扳指不还?”
灵溪微笑,“楼老爷,这铁证如山,您如何赖得掉?”
明眼人都看得出,程慕白在故意为难楼震天,那么短时间,楼老爷绝对不可能捡了扳指不还,还拿到房里。
他分明是为给云不悔脱罪。
王府的灵溪和荆南一唱一和,已叫楼震天百口莫辩,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是,世子以为事实如何比较重要。
程慕白轻笑问,“我再问一次,楼老爷,我的不悔真的偷了你女儿的嫁妆么?”
庭外一片寂静,楼震天脸色死白,不知如何回答,说是,那铁证如山,他也捡了世子的扳指不还,也是大罪,说不是,云不悔险些送了性命,竟是不白之冤,程慕白也不会饶过他。
楼嫣然想要说话,却被大夫人拉了袖子,不允许她说半句,牵连大房,楼震天惶恐极了,三夫人颇为欣慰,第一次觉得,不悔嫁给程慕白,或许真是一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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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震天惶恐磕头,已是心惊胆战,此时断不敢再说云不悔偷了嫁妆,“或许是老夫失察,冤枉了不悔,这件事老夫一定会再彻查清楚。”
灵溪淡淡一笑,“楼老爷说得极为轻巧,却不知道对世子妃名誉多有损伤,您一冤枉她偷了楼府东西,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今日人人得知世子妃行窃,您让世子妃白白担了罪名么?您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世子妃人如今还昏迷不醒,大夫说若晚一步,三月三便是喜事便丧事,您如何向世子交代。莫不说世子妃是清白的,哪怕世子妃见三小姐的嫁妆好看拿来赏玩,也未尝不可,您明知她已是未来世子妃却下这么重的手,心里该想好后果,如今一句失察就完事了。楼老爷,世子妃自幼长在楼家,她听你管教,心地善良,您可别当我们世子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