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本座的都得死(15)

作者:不问潘安

宁隋呼吸一窒,完全不知这漫天的剑气是折磨还是勾引。甚至于他拿出五行生剑阵,也不知该不该防御。

要是师兄只是在和他玩闹,还故意弄开衣襟……他再反击,岂不是不解风情,白白伤了师兄的心?

宁隋抱着这般想法,生生避开最紧要的杀招,抗了几波揍,就是不还手。哪怕阵盘在他手里已自动发出预警的huáng光,他也只捏住阵盘,不做任何反击。

林星夜见状,眼中冷色大动,碧空剑疾斩,近乎是瞬间就贴到了宁隋跟前,提了他胸前的衣领,冷声质问:“你还不动手,是觉得我不敢杀你?还是觉得我无能杀你?”

林星夜何等骄傲,他和宁隋动手,宁隋只避不攻,他便认为是极大的侮rǔ了。

宁隋闻言,可真怕这师兄又误会生气,解释道:“师兄,我并非觉得你无法杀我,而是我们之前从不相识,并无仇怨,你还叫我送花给你,根本没有杀我的动机,我当然不怕,也不用还手。”

林星夜仍是不松开宁隋的衣领,冷冰冰地反驳他:“之前不相识,就不能想杀你了吗?”

林星夜这都是跟宁隋学的,昔日宁隋和他头一次相识,两人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宁隋便跟他是他杀父仇人一般,远远跟踪他三千里路,直到打败了他,迫使他认输。

宁隋现在完全不知道他得罪林星夜的前情,只觉得面前的师兄是在发小脾气,否则的话,师兄要是真想杀他,他早都成了剑下亡魂,又怎么还能好端端地站着呢。

尤其现在林星夜挨宁隋挨得极近,他自己又将衣襟扯开了好些,只要宁隋目光稍稍往下,就能透过微松的衣襟,看到里侧雪般的皮肤,若隐若现,似露非露,最是磨人。

宁隋不愿唐突林星夜,既不敢看他的衣襟,也不敢看他的脸,只能将眼神挪移到别处。

【师兄为何要把衣襟拉开?他模样这般冷淡,剑招也如此凌厉,可为何对我这般热情,还假作是要杀我,当真可爱。】

林星夜因为挨宁隋挨得近,宁隋的心声就像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低沉醇厚,将林星夜的耳尖都染得通红。

他是来教训宁隋的,他希望宁隋心底害怕、恐惧,独独不要慡。

明明宁隋没有看他的衣襟,林星夜现在也觉得衣襟luǒ露处有些热,像是被宁隋时时注视着一般。

他的手在衣袍里握紧,qiáng忍了想重新整理好衣襟的冲动,不愿因宁隋几句混帐话就落下风,提剑道:“催动你的阵盘,和我打。”

他一抬手,动作间扯动衣襟,衣襟处空隙更大。

宁隋虽然不刻意去看,但剑尖都搁到他喉咙面前了,他要注意剑尖,便也连带着晃到了一眼林星夜似松非松的衣襟。

宁隋的眼一下子飘了,师兄的皮肤怎么这么白,他终于忍不住,假装不在意地提醒:“师兄,你的衣服是否需要整理?”

林星夜握紧剑柄,终于忍不住清斥:“宁师弟,你在想什么?我是你师兄,你不惧我的剑招,却来关注我的穿着?”

还有长相,唇色,若非他前世就和宁隋相识,他定然会认为宁隋是个登徒子、变态。

林星夜从来没经历过那些事,可不代表他一点也不知道。修真界作风开放,断袖之癖蔚然成风,有些男人也喜欢男人……

幸好,宁隋没有那种怪癖,林星夜心底稍微松了口气。

他希望宁隋被他的话点醒,少在心里想那些乌七八糟的,没成想宁隋因惧怕说实话会惹得林星夜再生气,面色平静地撒谎:“师兄,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偶然看到,担忧师兄出剑会受影响,才提醒师兄。”

宁隋平时十分沉默寡言,就连之后他修为有成,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阵法宗师,他也醉心于阵,很少关注一般的琐事,这样的人,林星夜即使觉得他针对自己实在太恶心,也从没想过他居然会连一点小事都要说谎。

而且说谎时气定神闲,要不是林星夜刚才将他的真实想法听得一清二楚,也会被他骗过去。

宁隋……人品真是低劣。林星夜眼中暗色涌动,轻声道:“是吗?我还以为宁师弟是认为师兄衣着不庄重,不、敢、看、我。”

他说到最后几字时,语速刻意放慢,读音微重,直击宁隋的心灵。

宁隋心中本就有鬼,捏紧拳:“未曾。”

他这下更不敢看林星夜,还是坚持道:“那师兄可要整理衣服?我好暂时回避。”

“不必。”林星夜本身就有些怕刚才听到的那些宁隋的想法,他因为自己害怕,便觉得要是真整理好了衣服,就是在向宁隋示弱。

林星夜自认永远也不会向宁隋服软,即使宁隋心里的想法再过分一千倍也不会,反正都是男人,他也并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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