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本座的都得死(116)

作者:不问潘安

师兄是要他的父君安慰, 不是要他, 之前言语安慰也就罢了, 现在上手算怎么回事?

师兄,我可不是你的父君,你父君摸你的龙角是父亲慈爱,我摸你的龙角,则是男子情爱。

宁隋夜夜思林星夜,连梦里都是他,现在师兄在怀,盛情邀请……宁隋心底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他一方面想着师兄光风霁月,冰雪般不可亵渎,他怎能以欺骗待之?

另一方面又质问自己,不是早在心底确定无论如何也要和师兄在一起?手段如何不重要,只要师兄和自己最后两情相悦,相守一世不就行了?

宁隋眼中沉黑一片,他现在受的教育是归元宗的正统思想,小时候看的阵法残片里也是儒道正统思cháo,但他自小飘泊,从有记忆开始就被人追杀。

一次次的追杀使得宁隋没有时间练习阵法残片里的东西,他只能在间隙时看看阵法知识,因为无人教导,阵法残片又万分凶险,他经常都会弄得一身是伤。好在他天赋绝佳,靠着那点知识千变万化地应用,历经艰险才彻底甩下了追杀他的人。

宁隋脱险,也怕再次bào露,便改头换面,做出幻阵改变容貌,混迹于一些小的修真家族,打打杂工维持生计。

修真家族里本来就明争暗斗,即使是奴仆和奴仆间也要分谁是家生子,谁是买来的,谁又是捡来的乞丐……

宁隋当初就是假作是乞丐,才被采买的管家捡回去,因为身份低贱,他也受了许多欺负——多做活,少吃饭,常背锅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常态。

宁隋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他不欺负人,也不代表甘于被人欺负,他等做的活多了长了,整个家族里的人都对他有印象了,便谋划了一番,借那家主人的手杀了刁奴。

其余奴仆都知道是他害的,本想杀了这个乞丐,却思及宁隋这些天因办事得体,气质沉稳而被主家赏识,他们根本不敢把事情闹大。

一个小乞丐,忍了那么多天的欺rǔ,吃了那么多天的馊饭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才来没多久,办的都是小事杂事,居然也能和主人搭上关系。

那些奴仆便当惹了刺头吃了哑巴亏,将这事儿揭了过去。

宁隋也没在那里待多久,他等上一年,没察觉到追杀者的踪迹后便恢复自由身,又换了张脸,做了一个散修。

散修日子清苦,宁隋研究阵法开销大,他也甘之如饴,朝着阵道坚定前行。

但散修的弊端实在太多,不说修炼资源的贫乏,散修间的弱肉qiáng食,就说如果他阵法稍微有了起色,能入那些世家大族的眼,那些大族定然会qiáng行招揽他。宁隋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没有成为家族供奉阵修的打算,但仅靠他一人之力,和世家大族作对会格外麻烦。

宁隋需要一个师傅,指点他阵法。也需要一个够qiáng硬的门派,能暂护他无忧。

本来阵宗是最合适的,可宁隋的阵道不只有阵,他觉得万物皆能以阵而行,阵宗仅有阵修,并不是他想要的。归元宗则海纳百川,阵修剑修符修济济一堂,也是正道大宗,宁隋便等着归元宗招揽弟子时去报了名。

归元宗当时招揽弟子既招内门又招外门,宁隋本想成为内门弟子,可因为阵修太稀少,又需要大量资源才能堆积成才,归元宗便不认为散修中也有修阵的人才,根本没为阵修准备名额。

宁隋没因此放弃归元宗而择阵宗,反而韬光养晦,做了好几年的外门弟子,才终于在又一次的比试中进入内门。

他始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步一个脚印。

若是林星夜知道这些,定然会因对宁隋的偏见而冷嗤一声:“心机深重。”

宁隋也的确不是正道传统的傻白甜,从前世清缴魔族,宁隋驻守的战场魔族全军覆灭便可看出,他的手段够狠;从他的奋斗路程也可看出,他明确知道他想要什么,并且执着不弃,无论是以什么方法。

现在,只要宁隋想,宁隋就能抚摸林星夜的龙角。

要区分出父亲和夫君也很简单,宁隋只需要抚摸龙角时暧昧些,顺从他的本心就好。

宁隋的心底一片火热,他满脑子都是师兄静静地任他抚摸龙角,脸颊羞涩微红的场面……

他喉咙一动,手心握紧:“星夜,这么大了,怎么还要父君摸龙角?”

他的意思是拒绝了,宁隋的心在滴血,他脑海里已经差点把师兄的衣衫都褪了,身体还得正直地拒绝。

林星夜难堪,不想说出真实的原因,只道:“父君是不想摸吗?父君……”

林星夜鼻子一酸,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现在内心格外柔软,也愿意撕开qiáng硬的外衣,稍稍剖白心迹:“父君,你从小教导我为君之道,教我剑法谋略,我也一直刻苦践行。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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