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217)
苏御安点点头,带着周远一起走了。
苏御安没怎么形容自己的那个梦,不过是几句带过而已。就连他自己都忽略了梦中的那个声音,唯一让他感到胆寒的只有御信的死亡。闻言,御信本人不但没在乎,反而窝在沙发上哈哈大笑,把苏御安笑的脸色通红,气不过地踹上一脚。苏御信碍着周远在场,没敢跟哥哥腻歪,只说你太紧张了,一个梦而已。再者说,我有那么脆弱吗?让别人掐几下就嗝屁了?说着说着,苏御信多嘴一问:“你看清楚没有,谁那么牛逼能把我掐死?”
苏御安扶着额头无奈长叹:“我忘了。”
噗!苏御信捂着嘴笑了,指着他哥那通红的脸,“感情你就记住我死了?”
“少胡说八道的。”苏御安不满地瞪了一眼。苏御信懂得适可而止,再逗弄下去他哥真的会生气。这就跑进厨房给他哥和周远做点甜汤,压压惊。
关上了厨房的门,苏御信脸上的嘻哈顿时收敛的丝毫不剩,眉间皱起的是满心的疑惑与不安。
别人做梦是寻常事。就是梦见世界毁灭,宇宙大爆炸都没关系。可是他哥的梦从很早以前就不简单。猫魈的案子里他哥做了几个梦,或则说他那个压根不是梦,而是闯入了另外一个诡异的空间,在时间、空间上产生了令人无法理解的现象。那时候,他哥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目睹一切,那么这一次呢?
客厅里,苏御安使劲搓了搓脸,这让他的脸色看上去稍微正常了些。如果让他说实话,他还是担心的。苏御安知道自己的梦不寻常,他担心,他害怕,这一次的梦还会变成现实。所以,他不敢告诉御信更多的内容。
同样担心苏御安的周远打从进了屋子就一直没说话,苏御安终于察觉到还有个人在的时候,周远都快憋到内伤了。见苏御安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他才问到关于医院的事。苏御安觉得纳闷,心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表哥啊,你忘了。”周远提醒他,“你跟我表哥不是在医院见过面了么。”
“对,我都忘了。”
周远说了表哥离开医院后遇到老太太的事儿,越听苏御安越惊讶,没等他说完,便追问:“你等等,你表哥叫什么?”
“白静武啊。怎么了?”
“他妹妹,就是你表妹吧。叫什么来着?”
“白静文啊。”
苏御安的脑子嗡地一声!紧追着问:“你表哥家是不是开茶店的?白静文是不是三天前死了?”
苏御安的话也把周远弄楞了。这点事他没跟御安说过啊,他怎么知道的?不对不对,表妹的死就连一些亲戚还不知道消息呢,苏御安这小子神了!听谁说的啊?一连串的问题让苏御安没了耐心,哪有心情一句一句地回答他。他还想着在医院看到白静文魂魄那时候的情况,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问周远:“白静文死的时候是不是怀孕了?”
“我去,你别瞎说好不好。”周远吓的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小文是个好女孩儿,她们家家教可严了,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候,等待甜汤出锅的苏御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方才也听见了周远的话。他打了个岔,插了句嘴:“你说详细点,那纸糊的老太太真的写了他们兄妹的名字?”
“写了。”周远说,“当时我表哥着重强调了这事儿,说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跟妹妹的名字。御信,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那,那老太太到底是不是人?”
“肯定不是啊。”苏御信笑道,“我估计,你表哥是遇上勾魂使了。”
“什么?”
苏御信说“勾魂使”不是阴差,虽说也是给阴间打工的,较比阴差还高了个级别。苏御信给周远讲了小故事。说唐朝那时候有个老妇戴和四个女儿行车回家,路上遇到一老妪要搭车,老妇心善就让老妪上车来坐。老妪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出来,老妇一看,里面装的不是给死人蒙脸的罗巾么!老妇正要呵斥,只见老妪变成了一个纸糊的人,不由得昏厥过去。不日,老妇的四个女儿相继死亡。
勾魂使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基本上都是个老太太的形象,她出现的时候都会拿着一些东西。有的时候拿的是给死人用的东西,有的时候拿的是名单。她看中了谁,或者说接触了谁,那这人必死无疑。
一听白静武有生命危险,周远就急了,问苏御信这可怎么办?有什么法子破解吗?苏御信苦笑着摇摇头,说:“虽然勾魂使比不上黑白无常那样的阴帅,可也是给地府干活的。也就是说,你那表哥阳寿将尽,他命中注定只有这些年的寿命,想要插手,就是逆天而为。没人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