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半仙(75)

贺樽今年的运势真是低到一定程度了,三番两次见鬼,他小心把符收好,自我吐槽道:“这要是再丢,以后我也别去省城了,房子卖了买在这附近得了,方便谢老师罩着我。”

谢灵涯一抬眼看了看他,“那你不如捐个金身给祖师爷,保你走遍天下都不怕。”

贺樽:“……”

他同学也都哄笑起来,“就是,捐金身呗!”

贺樽信誓旦旦地道:“等我以后工作,赚大钱了。谢老师你等着。”

谢灵涯心里嘀咕,还可能不如我自己赚快一些。

……

过了个把星期,贺樽又来抱阳观了,不是他发财了,而是他忽视了一件事情。

“我俩手都疼啊!”贺樽哭丧着脸,举着两只手,“一个中指破了,一个扭过头了抽筋酸痛好久,那天太激动,光顾着求符,忘了让谢老师再帮我看看。”

抱阳观诸人瞪着他,“然后呢?”

贺樽叉腿坐在凳子上,生无可恋地道:“我有几门选修课期中就结课了,这周考试,本来想着让同学帮忙就行了,结果监考莫名其妙突然特别严,有两门我卷子都没写完……”

众人:“…………”

贺樽抱着桌子嚎:“我复习了的啊,我复习了的!不然我怎么敢出去浪!”

结果浪过头,翻车了。

“其实我本来想和老师请假推迟,以后单独考试的。结果老师居然不信我手抽筋到酸痛,怀疑我打游戏打到手痛,还说那挂了下学期补考也一样。”贺樽眼神宛如死了,“谢老师,说好的人定胜天呢?”

大家怜悯地看着贺樽,谢灵涯温柔地道:“你看你平时做人就要诚恳一点,老师怎么尽怀疑你是打游戏打得?而且成绩还没出来,你不是只有两张卷子没做完吗,说不定只挂了两科,还救回来一科呢?”

贺樽:“……”

海观潮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是命数啊。”

当初贺樽知道自己会挂科,于是拼命补习,然后觉得复习好了就出去放松,结果放松时手抽筋,反而导致考试不利了。这种事情,真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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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和诊所都是没有休息日的,甚至休息日比平时更忙。

周末时,张道霆正在接待信众,海观潮也在诊所里,谢灵涯准备出去买香花水果,用来给每个神像供奉的,就非常好意思的邀请施长悬和自己一起去。

施长悬一声不吭地陪谢灵涯出门了。

两人步行去几条街以外的市场买了香、花,水果在后面市场买就行了。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公园,很多老人都在这里健身。

路边还有好几个摆地摊算命、占卜的,一个个穿得比施长悬这个正经正一道士还像回事。

谢灵涯也就好奇的看了两眼,其中一个算命的可能觉得有生意可做,扬声道:“小兄弟,你不来算一算你所求的事吗?”

谢灵涯看看旁边,“我啊?”

算命先生颔首,“当然是你,你心里清楚的。”

我清楚什么啊,倒是你清不清楚我俩一个道观上班一个家传道士。不过谢灵涯还是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道:“你刚才说我有所求的事?”

施长悬则站在旁边,漠然看着。

算命先生打量了谢灵涯两眼,呵呵一笑,“如果我没说错,你所求的事,和某人有关。”

谢灵涯悄悄看了施长悬一眼,“是,没错。”

民间也有许多奇人,不是说摆地摊就一定没本事了,当然,谢灵涯点头也不是立刻信了,而是产生了听下去的兴趣。

算命先生从身后抽出两个板凳,“呵呵,两位坐下听吧。”

谢灵涯大方地坐了下来,发现施长悬还没动静,侧头一看,“施道……啊,长悬,你也坐啊。”

施长悬:“…………”

他过了一会儿,才有点艰难一般坐下来。

谢灵涯低头看算命先生摊上的六壬盘,一笑道:“先生算六壬的?那给我起一课?”

算命先生看他这熟稔的样子,好像对六壬还有点了解一般,眼睛一转,说道:“何须用到六壬盘,为你占一神农卦。”

神农卦?这个可没听过,谢灵涯好奇地看着他。

算命先生从一旁的盒子里掏出来竹筒还有一小口袋的米,然后用竹筒反复量米数米。

谢灵涯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门道,便望向施长悬。

施长悬本来是盯着远处的,被谢灵涯看得收回目光,“……先生是西南来的?”

算命先生一僵,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我说话没有口音吧?”岂止是没有西南口音,在杻阳呆了这么久,都有杻阳口音了。

施长悬盯着他手里的米看,平静地道:“打米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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