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亡经(162)
她被温柔的浪淹没了,他的嘴唇帜热得像火,点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这种体验很美妙,她不想让他停下来。他们相爱,偶尔一点逾越不要紧的。她的魂魄悬浮着,恍惚看见他大敞着深衣的样子,且美且诱惑。她艰难地吸口气,然后那簇火苗燃烧下去,蔓延过她的锁骨,隔着诃子,落在峰顶上。
她有点慌,他很明白她的感受,顺着她的臂弯找到她的手,一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诱哄她,“不要害怕。”自己却克制不住地颤抖。他觉得难以自控,人就像个球,被填塞得几乎炸裂。
她的曲线玲珑,掩藏在圆领袍下的秀色可餐。诃子的下褖到裤腰间空了一大截,他犹豫了下,攀上她杨柳一样的腰肢,顺着那绮丽的圆弧向上伸展,忽觉手中琼脂满握,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莲灯……”他匆忙去寻她的唇,手中充盈,某个无法触及的地方又空虚起来。
莲灯瑟缩着,不觉得自己被轻薄,反而担心不够完美,让他失望了。她带着的浓重的鼻音嗫嚅:“我还会长大的。”
他愣了下,差点没笑出声来,但依旧鼓励她,耳语道:“已经好得超乎我的想象。”
她这才放心,他的手在诃子下肆虐,她咬着唇,隔着薄而滑的缎子,把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情欲令人疯狂,饶是国师这样的人,沉溺其中也无法自拔。远处是喁喁说话的声音,那些行伍出身的人本就粗鄙,到了吃饭的时候为争一个胡饼,不惜高声阔嗓地叫嚣。但就是这样的环境,更具备别样的刺激性。礼尚往来是美德,国师这方面很讲究,牵引她,她的手有魔力,可以疏解他的痛苦。
是她记忆里的鎏金香球,莲灯羞得无地自容,想缩回手,他的指尖轻轻压着,不叫她离开。她反抗无果便安然接受了,细细地揉捏,新奇又奇怪的东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似乎很痛苦,额头抵着她的脸颊,发出微弱的低吟。她好奇地在顶端揿了下,他用力抱紧她,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急急抽了她腰上的绦带,黑暗里窸窸窣窣地忙碌,既然没有灯光,谁都用不着掩藏。莲灯晕头转向被他盘弄着,待发现时,只余一件松了绑带的诃子,欲盖弥彰地耷拉在胸前。
她想反对的,可是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反对?她拧了眉,真是个冤家,这样不听劝,想是心里有把握的吧!
他的身体贴上来,依旧要比寻常人凉一些,但是这种天气抱着正合适。她到现在才知道这鎏金香球的真面目,是他身上温度最高的地方,笔直光滑,掌握不住。
他的手指在她腿间游移,找到那里,知道她也是快乐的。再也按捺不住了,欺身覆在她身上,狠狠吻她的唇,“准好了吗?”
莲灯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这样问,她只是本能地嗯了声。话音甫落,猝不及防的一阵锐痛,她倒吸一口凉气,痛得连尖叫都忘记了。
这究竟是什么?这种痛赛过任何一次皮ròu伤的痛,是最尖利的,直达灵魂深处。但她没有呼痛的习惯,紧紧咬住唇,忍得浑身肌ròu抽搐。他大概也很痛吧,稍稍前进一点就要停下休息,然后照看她,轻声问她疼不疼?
她不说话,鬓角汗水氤氲,人也热得恍恍惚惚。她沉默,但是她的异常他可以感受得到。他摸摸她的脸,眼泪泛滥成灾,原来这件事真的会让她不舒服。
他突然心痛难当,她从来不知道拒绝他,哪怕对她不利,她依旧可以咬牙挺住。他灰心丧气,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欠她的可能永远还不清了。
她声音微哽,“临渊,你还好吗?”
他能有什么不好,销魂蚀骨地受用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他开始懊悔,“我让你痛了,对不起。罢了,就到这里。”
他要退身出来,她却勾住了他的腰,“我是你的娘子了,是吗?”
他摸索着替她擦泪,“是的。”
“这就完了吗?”她想了想,他是怕她痛吧,打算就此放弃了。她将他往自己身上带,“我不要紧,你还没撞呢。”
这话差点让他喷出一口血来,所有的悲伤居然神奇地化解了。是啊,大事才开了个头,糙糙收兵算怎么回事?是成了还是没成?
他横了心,决定继续前进,虽然异常困难,却又像一场朝圣,满怀着感激和希望。人群似乎一去几千里远,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但对于她,大概与酷刑无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