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272)
主席沉吟了半天没说话,一边的那个工作人员替他回答说:“那恐怕不行。事实上这次比赛的团体第一才会得到扶助,连第二名都只是观察对象。”
主席说:“总之你加油吧,已经有人注意你们很久了。”那个工作人员直起腰笑道:“何止个别人呀,萧领队的育才不早就是焦点了吗?”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成为焦点,比黑心棉怕《焦点访谈》还怕。
而且这席谈话我总觉得古古怪怪,像是被一双明察秋毫地眼睛从背后死死盯住了,甩也甩不开,跑也跑不了。
我绷着从主席的屋里退出来,然后撒腿就跑!
“不能再赢了!”这就是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几个字。看看吧,操场上巡逻的是我们育才的学生,赛场上四分之一决赛的是我们育才的队伍,整个大会最抢眼的旗帜是我们的三角板+向日葵组合旗,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就成了焦点,再走下去太危险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比赛场,一把抓住林冲说:“几比几了?”
“2比0,咱们领先。”
我看了一眼台上的时迁说:“还能输吗?”
张清插口道:“恐怕晚了。”说着指了指记分牌,我一看第三场第三局还剩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时迁12比0领先对手……
我跺着脚说:“不是让你们按原计划来吗?怎么又赢了?”
张清说:“是按原计划呀,抽签那天你不是气得又叫又跳的,说一局也不能让他们赢吗?”
我抓着头发说:“我说的是只要他们还行咱们就趁机放水……”
杨志酷酷地说:“可问题是他们不行!”
张清点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输。”
我一把拉住他:“说说!”
“我现在做手势让时迁假装掉下擂台放弃比赛,然后就剩下林冲哥哥和你。林哥哥放水输掉比赛那是没问题。至于你那就更没问题了,都不用装,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经得起10分钟的揍。”
我咳嗽了一声,说:“这场赢就赢了,咱们还是下不为例吧。”
这时比赛结束,我们以3比0大胜北京文成武就——即北京育才文武专修学院。双方领队行礼的时候对方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大个儿。我眼睛往他们队伍里一扫,北京小青年已经很自觉地越众而出,原来他不是比赛队员,身份类似于教导主任,就跟我一样,只不过人们都叫他“经理”。这位王经理低眉臊眼地说:“愿赌服输,我们这就回去改名去,等拍了照把相片给你寄到学校。”把我逗得扑哧一乐,拍拍他肩膀说:“别当真,咱育才也属于百年老校了,多不容易。我们就应该团结一致沆瀣一气把它的牌子打得更响亮。天下育才是一家,让我们停止互相倾轧吧!”
王经理惭愧地说:“萧哥这水平,一听就在牛津剑桥待过。”
我说:“牛津剑桥碰见咱育才全得歇菜,以后咱把分校开过去,就叫育才文武学校牛津分部剑桥分部。”
小王接口道:“对对,我先弄个汉语4级。情景对话凡是一见面说‘见到你很高兴’的一律劝退,不但得说吃了吗,还得回答韭菜合子……”
我说:“过6级对话场景就是女婿和老丈人说聘礼……”
裁判听我们吹了一会儿牛B,说:“签字吧,我看以后8级的场景对话就设置成俩育才的一起聊天……”
我俩都不好意思了。小王一拍我肩膀:“到了北京招呼一声,没别的,咱唐会一醉方休。”
按规定,比赛全部结束后新产生的4强到主席台抽签。其他三强分别是红日武校,天狼武馆,还有一家远在云南的武校。至此,我们育才的原定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后面不管抽到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去意已决。
不过我还是希望对手最好是红日,或者是另一家也行。对段天狼这个人,我和好汉们都没什么好感,既然打定主意要放水,当然都想把这个机会让给朋友。
结果等抽完签我还没展开看,红日的那位乡农已经和云南队的代表握了手。我手里抓着纸条还在往开抹着,段天狼已经来到我身后。这小子好象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似笑非笑地跟我说:“不用看了,咱们下场见。”
第二十三章 老虎
我捏着那张纸条往回走,一路上人们都对我指指点点,有的冲我大声喊:“哥们,下场上吧!”还有不少人拿着喇叭和汽笛冲我直吹,其中包括不少女孩子。
“我也是有女粉丝的人了。”我有点飘飘然地想。
只不过我是真的不敢再往下走了。不用别的,现在只要一个片儿警注意上我们那就很被动了。而且我们制造的震动可能已经不再局限于本市,很多被我们打败的人和队伍在好汉们的感化下已经成了育才的死党和免费宣传员。他们回到本地以后尤为着重地描述了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这个人姓萧,是育才的领队,他手下的四大金刚个个身怀绝技,所以人们想在比赛中见他一面而不可得……